“你说这纸是也是那位姬武捣鼓出来的?”田朝翻弄着手中的卷纸,对着跪在地上的内侍太监问道。
“回禀圣上,正是!不仅如此,他们还有一种叫水泥的东西,将之与沙石混合,几日便能坚固如铁,凤和郡之战,他们正是用这东西加固了城墙,某种方面来说,滑迁战败,这水泥也起了很大作用,只随时可惜,这东西姬武没对外售卖,我们暂时还看不到这水泥是何模样。”内侍回道。
“好你个曾安,你老是在寡人面前提起滑迁是不是收了他们家什么好处啊?”田朝笑着指着内侍说道。
“老奴不敢,只是要说道凤和郡之战,绕也绕不开。不过,我丹霞帝国一个大将被东周俘虏,不闻不问,对我丹霞帝国的颜面有损。”曾安服侍这位皇帝陛下多年,从这状态来看他便知眼前这位没有真的在问罪,于是他就继续说道。
田朝暗道,目前丹霞,要面对石国、宁国,暂时还抽不出多余的兵力对再次前往东周,反正出不了兵,就以此为借口,将滑迁换回,也未尝不可,想到这里朝对着曾安说道。“传寡人国书,交于东周姬靖轩,让其放人,本王可以对此事既往不咎,如若不然,寡人大军必然踏上他东周国土。”
“老奴遵命!”曾安弯腰对着田朝鞠躬。
“这所谓的纸很是轻便,又方便书写,寡人很是喜欢,你顺便去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将这制造技艺弄过来,实在不行与之贸易也未尝不可。”田朝继续说道。
说了这么多,田朝真正看中的是纸,这东西比布更容易书写,比竹简更轻。那什么水泥又有何用,将城墙修得很高?只要大军一到,你若是不能正面将敌人击退,人家只要围住城,你能坚持多久?一年还是两年?迟早开城投降。
“是!圣上!”
曾安令命而去。
浮台城,一条繁华的街道上,柳清远带着姬武元吉,站在一座楼前。
“王爷!这酒楼怎么?位置很好吧?”柳清远指着眼前的酒楼对着姬武说道
姬武点了点头,很是满意,他看了看周围,人来人往,大多数人衣着华丽,非富即贵。看来这周围住的不是富豪,就是官员。
“这么好的位置,只要不是太难吃怎么可能关门呢?”姬武问道
“据说是家里出了巨大变故,酒楼东家将这楼买了打算离开此地。具体的属下不清楚,等会一问便知。”柳清远解释道
“不管如何,只要他真心肯卖,价格贵一些都没问题。”姬武说道。
这个位置是开酒楼的绝佳位置,姬武不管之前的东家是什么原因,哪怕就是因为生意不好倒闭的也没关系,姬武也有信心做起来,这些没吃过味精的人,随便什么菜只要放了味精他们势必觉得鲜美无比,何愁没人来吃?
“王爷!应该是此人了。”柳清远看向远处一人,对着姬武说道。
姬武顺着方向看过去,只见此人脸颊凹陷,眼睛布满血丝,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疲惫和绝望。眼袋沉重,像是承载了无数个不眠之夜的忧虑。
头发凌乱且失去了光泽,随意地耷拉在头上,夹杂着不少银丝,仿佛在诉说着他所经历的苦难。
身上穿着一件破旧的长衫,原本华丽的布料早已磨损得不成样子,补丁随处可见。衣角处沾满了污渍,也不知是多久未曾清洗。脚上的鞋子也已磨损得不成形,走起路来一瘸一拐。
“这人不像是拥有如此一座酒楼之人啊,倒更像一位普通百姓。”元吉疑惑问道
姬武摇头“本王倒是觉得就是他,你看他手指上有浅浅的勒痕,这应该是常年带名贵戒指所致,还有他手,肤色白皙,细皮嫩肉一看就是长年没干什么体力活,寻常百姓可没这么一双手。”
容不得他们多说,这人已经走到了近前,对着姬武几人问道“是你们谁要买这座酒楼?”
“正是在下,你是这酒楼的东家?”这时柳清远对着酒楼东西一揖说道。
酒楼东家还礼,“正是。走吧!几位里面谈。”
说着便拿出钥匙将酒楼的门打开,将姬武几人带了进去。酒楼里面甚是宽敞,就是长时间没人打扫有些积灰。
酒楼东家将桌椅翻了过来,从华里掏出一块绢帛,将椅子擦了擦招呼姬武几人坐下。
“这酒楼如何?这位仁兄开个价吧?”酒楼东家对着柳清远说道。
“东家欲出价几何?”柳清远笑着回答
酒楼东家“二十万两白银如何?”
“二十万两?”柳清远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酒楼东家“兄台觉得我这酒楼不值这个价?”
柳清远摇了摇头,初来乍到,他不知道这里的行情,本着商人的本能压压价。
“兄台是外地来的吧?”酒楼东家问道
“何以见得?”柳清远
“若是本地人,这酒楼二十万两白银那都得抢着买啊。”酒楼东家
“那为何这酒楼到现在都还没卖出去?”柳清远摸了摸桌子上的灰尘说道
“当然,在下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好奇问问。”柳清远接着说道
酒楼东家叹了一口气说道“哎!不瞒诸位,我这酒楼本是千金难求,奈何鄙人得罪了权贵,本地能买得起这酒楼的都不是泛泛之辈,都想巴结那权贵,这酒楼也就无人过问。掌柜来通知我时,我还纳闷什么人要来买我这酒楼。”
“你口中的权贵是何方神圣?若是我们买了这酒楼,那岂不是容易招来祸端?”姬武问道
“诸位放心,那权贵只会针对我,他与诸位无冤无仇,你们正常经营便可,他不会来找你们麻烦的。”酒楼东西说道
“还请东家详细告知,若是没问题,二十万我们买下了。”姬武说道
酒楼东家沉默没有说话。
“东家若是为难也无妨,我等再去寻一酒楼便是。”柳清远看出姬武想对这事很感兴趣,便与之配合说道
酒楼东家立即摆手说道“这也没什么不能对人言的,鄙人刚刚只是想起了伤心事罢了,诸位且听我慢慢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