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的裙摆从腰间被推到了胸口的位置,盛书砚闷哼出声。
夏日的夜,外面有虫鸣在组织着乐队,唱奏出不同的音乐。
盛书砚最开始还能听见窗外的虫鸣,可渐渐地,她只能听见自己的声音,还有一点来自身边的男人的粗重的喘息声。
有汗水滴落到她的胸口,盛书砚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倒是被跟前的男人率先发现,然后先一步舔进了自己的嘴里。
她神色微怔,脸色却泛着明显的红晕,这副模样像是极大地取悦了侯天河。本来就有一身蛮劲儿的男人,现在更觉得浑身充满了使不完的力气。
盛书砚最后也没能将自己想说出的话讲出来,她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的时候,已经很破碎。
晚上的时间比那天中午长了很多。
盛书砚在感受到身边的男人终于躺下来后,她已经累得睁不开眼睛。
感受到侯天河伸手抱住自己,就要去睡的样子,盛书砚强忍着睡意,伸手推了推男人的肩头。
“怎么?还要?”侯天河沙哑的声音传进盛书砚的耳朵里。
侯天河当然是要满足自家小妻子的,他其实存着力,如果不是因为担心今晚已经来了两次,担心盛书砚受不住的话,他肯定还不会停下来。
虽然还没有吃得很饱,但对于头四年来说,侯天河已经很满足。至少现在他的小妻子不会再当时当初那么抗拒自己,而且,当年的盛书砚对这种事情一点也没兴趣,他才精神两下,盛书砚就哭着要躲开。
侯天河在说话的时候,那双手已经从腰间上滑。
盛书砚眼睛一瞪,“谁还要?!”她差点尖叫出声,然后一把拍掉了这时候侯天河已经放在了自己胸口的那只手。
侯天河皱眉表示不理解,“不要?”他有些兴味索然。
盛书砚:“不。要。”她几乎一字一顿,两个字像是从牙缝里蹦出来。
侯天河像是觉得有些遗憾,那只在被子下的手,像是不甘,又像是有些意犹未尽似的摩挲了两下。刚才那一抹娇嫩的触感,似乎都还残留在他的指尖。
怎么碰都碰不够。
“那怎么了?”侯天河问。
盛书砚小脸一肃,她上次就发现了,这人在事后清洗很潦草,随便擦擦好像就完事儿。但是对于盛书砚而言,这简直不能忍。
“我要去洗澡。”盛书砚说,然后在侯天河开口之前,又继续道:“以后每次做完了事儿,都要洗澡,不然,没得做。”
侯天河知道她娇气,城里人小习惯很多。他虽然觉得麻烦,但也没有说半个字不好。
“我给你烧水去。”侯天河说这话的时候,人已经从床上起来。
盛书砚冷不丁又看见了男人一丝不挂的身体,她猛然一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侯天河失笑,“又不是没见过,怎么还这么害羞?”
盛书砚:“是这种问题吗?我又不是想主动看你!”
刚才他们大汗淋漓在一起的时候,那是关着灯的样子,可不像是眼前这样,这男人开了灯!开了灯也就算了,他都还没穿裤子!这遛鸟呢!
侯天河不知道主动看和被动看有什么区别,反正他是愿意让自己媳妇儿看的,他都不介意。
等穿好了衣服,侯天河刚要拉开门,盛书砚忽然又开口:“多烧一点水。”
“嗯?”
“你也要洗。”盛书砚说。
侯天河:“我没那么娇气。”
盛书砚:“这又不是娇气的问题!不干净,不卫生。”
侯天河:“……”
像是看出来男人无所谓的态度,盛书砚觉得自己非得把他这观念给纠正过来,不然以后她做这种事情,可做不下去。
“有味,我闻着难受。”盛书砚小脸一垮,看起来好像真是有那么几分不太舒服的 样子。
侯天河见状,哪里还顾得上她是真不舒服还是装作不舒服,只恨不得立马答应下来。
“好,我知道了。”
“真的?你要去洗?”
“真的。”
“那你发誓,以后都会洗澡。”
“嗯,我发誓。”
侯天河这话一落,盛书砚前一秒还垮着的小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哪里还有半点难受的样子?
侯天河见到这一幕,怎么可能还不明白?
他兀然一笑,转身出去。
盛书砚是真觉得精疲力竭,浑身都像是要散架了一样,就连手指头都是疲倦的。
她扯过床头已经变得皱巴巴的睡裙,囫囵套在身上。
就这么一个小动作,她都觉得累得慌。
侯天河将热水倒进铁桶里,又兑了凉水,确定水温合适后,这才重新折返回房间。
盛书砚是想要自己走过去,所以当侯天河伸手想要将她抱起来时,她很果断地推开了。
但是很快,在下床的那瞬间,感觉到腿根一酸,几乎根本迈不开路后,盛书砚立马在侯天河面前表演了个一秒变脸。
她仰着一张还透着红晕的脸蛋,朝着侯天河的方向伸手,带着几分理直气壮,“抱我。”
可能是因为最近盛书砚意识到,侯天河这人在外面虽然经常冷着一张脸,但是只要回到家里后,只剩下她跟他两人时,侯天河都好说话得很。
果然,盛书砚的善变没有引起侯天河丝毫不满,甚至男人在朝着她走过来,弯腰的时候,嘴角都还挂着一抹愉悦的笑。
对于侯天河而言,抱着盛书砚,是一件轻轻松松的事,几乎都不费什么力气。
走到浴室后,盛书砚被侯天河放下来时,她发现身边的男人居然没有离开,甚至直接背对着自己脱衣服。
盛书砚大惊,“你怎么还在这儿?”
侯天河看了她一眼,“不是你让我洗澡吗?”
“可现在是我先洗,唔——”
盛书砚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只见身后的人已经靠近自己,唇再一次被封住。
“你……”
“小点声,在外面。”侯天河已经将人圈禁在了自己的怀中,一手捞着盛书砚快要软掉的细腰,一手撑在了她身后的墙壁上。“以后我都陪着你洗。”侯天河咬着怀中人的耳垂开口。
浴室里很快弥漫开来一层雾气,将头顶的白炽灯的灯壁都染上了一层水雾。
盛书砚一时间也分辨不出来身上究竟是铁桶里的热水多一点,还是来自跟前这人身上的汗水多一点。
后背抵靠着冷冰冰的墙壁,跟前又是侯天河滚烫的胸膛,她不敢叫出声,只能狠狠地咬住了跟前男人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