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嘉敏家里的亲戚很多,她也的确喜欢小孩。但是整日里都跟一群毛孩子待在一起,而且这群毛孩子叽叽喳喳的,没有半刻钟的消停,就算是袁嘉敏,也想要出去呼吸一口新鲜空气。
“啊?你们来接我?方便吗?”袁嘉敏既然问出来这话,显然就说明她已经有些动心。
能出去跟朋友们一块儿守岁,跟在家里继续做孩子王,袁嘉敏果断选择前者。
盛书砚:“方便的,老侯的一个战友有车,能来接你。”
“那好呀!”袁嘉敏一口答应下来,“我把我家里的地址给你,到时候你直接过来就行。”
盛书砚:“好。”
过年前的十来天,日子好像过得特别快。
侯天河带着人在家里做装修,院子里叮叮咚咚的,盛书砚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学习的好地方,于是干脆直接带着侯确去了首都的各个景点。
原本寒假就是要带着侯确出来长长见识,没有什么比行万里路更让人能在短时间里长见识的事了。
随着盛书砚带着侯确出去玩,他们买下来的院子也是一天一个样子,很快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盛书砚亲眼见证了两排裙楼拔地而起,也亲眼看见了原本灰扑扑的房屋外表,被刷上了一层雪白的墙漆,下面侯天河按照她之前的设想,找来了防腐的木材,将房屋下面都钉了一层。
“还别说,你给我说要整什么木头在外面,我还觉得你是在胡来。”郭凯强曲起手肘,搭在侯天河的肩头,伸出另一只夹着烟的手指了指面前的房子,“结果现在看起来,还挺好看的嘛!”
郭凯强也是个俗人,说不出来究竟是哪里好看,但就是让人能感觉出来,侯天河他们家买下来的这房子,经过这么一改造后,就跟周围的房子看起来很不一样。
好看,哪哪儿都好看。
侯天河哪里有这本事?他听见这话时,赶忙摇头,“这可不是我的主意。”侯天河说,“你看咱们都认识这么长时间,审美这种东西,艺术什么的,跟我可不沾边,我就是个大老粗,不懂。这些都是书砚想出来的,她想要怎么弄,告诉我,我就听她的,按她的来。”说到这里时,侯天河像是顿了顿,然后语气里带着一股自豪,“反正你也看出来了,听我媳妇儿的话,准是没错的。”
郭凯强不知道听盛书砚的话有没有错,但现在,他是听着侯天河话,觉得牙酸得不行。
侯天河在为了让盛书砚回家感到舒适这件事情上,堪称不遗余力。
就连郭凯强这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老光棍,在一旁看了,都不得不感慨侯天河花钱的本事。
侯天河将两层楼的房子都做了地暖,家里每天都暖和极了,跟屋外已经零下的温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郭凯强被这地暖吸引,每天都不需要侯天河叫他,就自个儿主动屁颠屁颠来院子里帮忙。
眨眼间,就到了除夕夜。
街上挂上了红灯笼,家家户户门口也贴上了对面和福字,盛书砚家里也是一片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