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我们军嫂,那就是我们部队的一份子。你的结婚报告能批下来,肯定说明她的政治立场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再说了,像是这种为国争光的事情,我们高兴都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有什么别的想法?”
侯天河脸上难得出现一抹赧然,他知道自己刚才的心思被领导看穿,但他也不后悔。
维护盛书砚的事,他从来不会感到后悔。
“我提到你媳妇儿,也没什么别的意思。”老将军开口,然后脸上挂上了笑容,“刚才说的任务,对别人来说,可能是一件差事儿,但是对你来说,我觉得可能也是一件好事儿。你们小俩口,听说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吧?”
侯天河闻言,忽然身形一顿。
聊工作的时候,忽然聊到盛书砚,而且领导还说了这样的话,他眼眸一动。
“是。”侯天河的声音有些嘶哑,他心头现在已经浮现出来了一个猜测,但是在尘埃落定之前,他都不敢特意奢望,只能有些期待地看着自己的领导。
老将军站起来拍了拍侯天河的肩头,“这个任务是去香江执行,我国有一批文物从海外被爱国人士送了过来,这是要送还到我们本地的博物馆内,途径香江。我们收到消息,有人盯上了这一批文物,所以,需要派人前去接洽。”
侯天河在听见这话时,眼睛倏然一下就变亮了。
他这点变化,又没有掩饰,自然是瞒不了面前这位。
“哈哈哈,原本这任务还不值得你出手。但是,我这不是想到你跟你的小媳妇儿不是挺长时间没有见面了吗?你们夫妻俩都是为了这个国家做贡献,争荣光,所以,我就想着,你要是不觉得接连出两个任务太累的话,不然,这个任务就交给你带队?”
老将军今天来找侯天河过来,哪里是给他直接下命令,分明就是让他自个儿选择。
而这个任务,侯天河还能有选择的余地吗?
他可能巴不得现在就能出发。
“保证完成任务!”侯天河不可能不接受。
在出发之前,侯天河都没有向盛书砚透露出自己要去香江的半点风声。
而盛书砚这一边,在第二天时,杜承涧就又来找她了。
自打从医院分开后,杜承涧就没有来寻盛书砚。
杜承涧有点误会了盛书砚,他想既然盛书砚坚持要去做亲缘鉴定,这就说明盛书砚应该是个很有戒备心的姑娘。他现在在盛书砚心里,可能还不是一个小舅舅,而是一个陌生想要接近她的男人。
既然如此,杜承涧当然不会那么没有边界感没有眼力见地每天都去找盛书砚。但这不代表他不想去,他利用这段时间,将手头的工作全都抓紧时间做了,就等着亲缘鉴定报道一出来,他就能名正言顺地守在盛书砚身边,再操办个宴会,当着香江所有名流的面,把人给认回去。
如今,在卢炜风告诉他鉴定结果出来后,杜承涧立马就让人开车到了私立医院,在拿了报告后,就命人直接去盛书砚平日里跳舞的地方。
在路上,杜承涧看了眼那鉴定报告。其实他没想要做个报告,盛书砚的那张脸就已经是最好的证明。果然,现在结果出来,跟他之前预料的一模一样。
盛书砚就是他的小外甥女!
杜承涧想,现在自己带着这份报告,只要盛书砚见了,就一定会对自己变得亲近不少。
毕竟,他们是这个世界上彼此唯一的亲人了。
当这个念头一出现在杜承涧的脑海中时,他脸色忽然又一顿。
对于他来说,盛书砚的确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但对于盛书砚而言,好像并不是这样?
杜承涧忽然想起来,自己似乎从来没有听盛书砚提起来过她的父亲,但盛书砚先前都提过她的丈夫和孩子,这算是怎么回事儿?
杜承涧的心情忽然就有点不美妙,他知道自己姐姐在外甥女很小的时候就已经离世,如果外甥女在结婚之前,在自己家里生活得都不是那么如意的话,杜承涧很难不感到生气。
所以,杜承涧带着亲缘鉴定报告,还有一份可以说很隆重的见面礼见到自家外甥女时,脸色有些发沉。
盛书砚在看见杜承涧时,微微一愣。
在当她看清楚了对方的脸色时,眉头一挑。
难道她还真认错了人?
盛书砚心里的想法,几乎是直接反映在了脸上。
杜承涧都还没有说什么话,结果一看见盛书砚这副模样时,差点没觉得心梗。
“想什么呢?”杜承涧手中的鉴定报告卷成了纸筒,轻轻地在盛书砚的头上一敲,“看吧,你就是我嫡亲外甥女,一点作假的机会都没有。”杜承涧开口说。
盛书砚刚放下去的眉头这时候又挑了挑,她从杜承涧的手中接过那一份鉴定报告,果然,上面写着她跟杜承涧的亲缘关系,可能性占99.99% ,她们的确是一家人。
“小舅舅。”盛书砚在看见报告的那一刻,就从善如流地改了称呼。
杜承涧的脸上不由露出了些笑意。
“刚才小舅舅进来的时候,我看你脸色不好,还以为……”盛书砚解释了两句。
杜承涧:“脸色不好当然不是因为这个,我只是在过来的路上,想到了一些事情。”杜承涧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一直落在盛书砚的脸上,如果盛书砚排斥的话,他肯定不会接着问下去。但如果盛书砚真的在原来的家里受了欺负,他也不可能坐视不理。哪怕已经过去很多年,哪怕他现在人在香江,他也要回去为了当初受欺负的小外甥女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