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装病的楚烟洛,听到顾千寒竟然是为了报复萧清渊才抢的自己,又惊又怒的坐了起来。
“顾二公子,你把我从宁王府带走,不是因为喜欢我?是因为要报复清渊?”
顾千寒惜字如金:“是。”
“所以,你之前说什么要娶我做正妻,也是骗我的?你根本没想让我进门?”
顾千寒语气漠然:“怎么,你很想嫁给我?很想进顾家的门?那为何又给萧清渊写信,跟他纠缠不清?”
楚烟洛脸色发白,她自以为自己十分聪明,以为自己这次傍上了顾千寒,可以做正妻扬眉吐气了,却没想到,原来一切都是骗局!
她流出两行清泪,却还一副倔强坚强的模样,昂着头道:“顾二公子不要污蔑我,我没有跟世子纠缠不清,更没有给他写信!离开王府以后,我就没有想过再回去!”
顾千寒冷笑:“你骗得了萧清渊骗不了我,一会儿想嫁我,一会儿又想嫁萧清渊,你这样左右摇摆不定,不会以为自己手段很高明吧?”
他说着,看向萧清渊:“我不知道你是瞎了,还是脑子里塞泥了,看上这种货色,不过,既然你喜欢,我就不可能让你得到!说吧,除了她,你还喜欢谁,我一并抢了!”
萧清渊脸色阴沉的像是要下雨:“顾千寒,你别太嚣张!你以为你是谁,想抢谁就抢谁?你谁都抢不到!尤其是烟洛,她现在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我想带走她就带走她,你拦不住我!”
“是吗?”
顾千寒深邃的眼睛里掠过一丝冰冷,然后伸出手,缓缓的拍了拍:“黑曜。”
窗外,一道黑色的人影无声无息的闪现:“公子。”
“叫人都出来,给世子看看,他今天能不能从我这里带走一只苍蝇。”
黑曜把手指放到唇边,吹了一声哨响。
顷刻间,外面就围满了身穿黑色劲装的黑衣人。
萧清渊脸色一僵,他不可思议的看向顾千寒:“你什么时候养了这么多护卫?你养这么多护卫干什么?我以为你跟我一样,身边就只有几个小厮而已,没想到你竟然隐藏了实力!”
顾千寒拍拍手,窗外的黑曜又跟出现的时候一样,无声无息的消失了,跟他一同消失的,还有那一堆黑衣人。
他从前确实没养什么护卫,因为没有那个必要。
可是重活一次,他知道顾家会遭遇灭门之灾,不得不提前布置起来。
甚至,他养的护卫里面,还有身手敏捷的女护卫,这自然不是给他自己准备的,是给妹妹准备的,倘若她死活都不听他劝,非要嫁给太子,那么她的婢女就全换成护卫,将来至少可以在关键时刻保她一命。
不过,这些事他从未向任何人提起过,自然也不可能跟萧清渊说实话。
他只是冷淡的道:“我有没有隐藏实力不重要,我只是想告诉你,楚烟洛,你带不走!现在,你是想自己体面的走出去,还是想让我的人把你不体面的扔出去?”
萧清渊俊美的脸都气的有些变形:“你又不喜欢烟洛,你这样强行留她在这里,太无耻!你立刻放了她,还她自由!”
“谁说是我强行留她在这里的?楚烟洛,你自己告诉他,你是要留在这里,还是回宁王府给他做妾?”
“我……”
楚烟洛刚说了一个字,就被顾千寒强势打断了:“想好了再说,你可是最清高最骄傲的女子,你愿意做妾?难道我看错你了?你跟那些世俗女子并无分别,贪图宁王府的富贵,愿意伏低做小?你的清傲都是装的?”
楚烟洛脸色僵住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她给自己立的人设会被顾千寒利用,然后把自己死死的困住了!
她牙都快咬碎了,却只能把刚才想说的话咽了下去,含恨道:“我不跟世子回王府,我不做妾。”
萧清渊急了:“烟洛,就算你不想做妾,也可以跟我回王府啊,你住在这里算怎么回事?你知道吗,外面都在传你现在是顾千寒养的外室!再这样下去,你的名声就全毁了!”
顾千寒杀人不见血:“她名声早就毁了,在她怀上别人孩子的时候,在她无媒无聘住进宁王府的时候,在她污蔑我在先收我一千两黄金在后的时候,应该说,她名声就没好过,她臭名远扬是自己作的,跟我无关。就她还想做我外室?她也配?”
他每说一句,楚烟洛脸色就难看一分,等他说完,楚烟洛眼神已经变得阴沉沉的了。
原来,顾千寒是这么想她的!
他真该死,竟然不喜欢她,竟然敢耍她!
而她竟然傻傻的把那箱黄金还回去了,还跟着他出了宁王府住进了这栋破宅子里!
现在,那箱黄金大概率是要不回来了,宁王府再想住进去,也不是那么容易了,而这一切,都拜顾千寒所赐!
不行,她不能吃这么大的亏!
她得收拾收拾顾千寒,叫他也不好过!否则,她岂不是白白重生了?
本来,她还想着,如果顾千寒能娶她做正妻,她就给他透露一下未来顾家的事,叫顾家避开灭门惨祸。
现在,她才不会提醒他了,他和顾家所有人,一起去死吧!
一想到以后顾家人全部会惨死,顾千寒也会惨死,楚烟洛心情就好了起来,而且因为重生,她格外骄傲格外有优越感。
她用一种高高在上的语气道:“顾千寒,你今日这样诋毁我,来日可不要后悔!我可是深受上苍眷顾的人,你好好待我,我一高兴,说不定还能指点指点你,让你能活下去!”
顾千寒敏锐的察觉出她跟刚才的不同,想必,她说的“指点”就是指顾家的灭门惨案了。
不过,他也不是今天才知道楚烟洛也重生了,早在她教给庆运楼的人做那道果酪冰碗小吃的时候,他就知道她也重生了。
但是,她重生了又怎么样?比起前世,她也没有多少长进,只是更会挑事儿更不安分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