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炎三郎并不是李怀桑杀死的。是我,是我亲手杀死了对方。”
周公治缓缓走出人群,眼神里满是寂落之色。若死前,可以还李怀桑清白,那么他觉得死也值得了。
“你?哪位?”炎三郎皱眉问道,眼里满是疑惑。
对方谁啊?就凭对方的身板,也能杀得了他弟?这不是搞笑呢吗?想要帮李怀桑开脱,真的是什么话都说的出来。
“就凭你,怎么可能杀得了我弟!”
显然,炎九州根本不可能相信眼前这老头能杀得了他弟弟。
“我没有说谎!炎三郎真是我杀的。”见对方不相信,周公治有些气急道,他自己也不相信他会杀了炎三郎,可事实就是如此。
“不,炎三郎是我杀的!”李怀桑喝道,虽然不知道眼前这老头是谁,为什么帮自己,可炎三郎的死与自己脱不开关系。
可以这么说,若不是自己,炎三郎恐怕就不会死。
“不,是我。”周公治急道
“不,是我!”
“够了!”一声大喝,一苍老威严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
“父亲 ”见到来者,炎九州恭敬道。
四周看戏的人纷纷充满了惊讶,没想到,炎家家主炎玉锦竟然亲自出面了。世人很早就听说,炎三郎从小就疯疯癫癫的,所以,他的父亲炎玉锦都是对自己这个小儿子实施放养的状态,对自己的大儿子,略微严厉。现如今看对方的脸色,哪里是满不在乎。
炎玉锦通红着双眼,自己这个小儿子虽然疯癫了点,可奈何对方天赋极高。与自己交好的周家家主就曾断言,自己这小儿子有大才之德。
大才之德,如今,却是命都没了。
“不管是谁杀了郎儿!今日你二人都得死!”
“哟~炎老兄好大的威风,感动我祭子巫的学生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祭子巫喝道,想以大欺小,先问问他答不答应。
“祭老鬼,为了一个学生,得罪我炎家,这条件有些不值当吧。”炎玉锦冷言开口,心里也动了一身火气。这老头畏畏缩缩多年,今天倒是硬气的很。
“哼!拿炎家压我,你炎家算个屁!”祭子巫冷喝,脸上毫无惧意。
“好,还得很,祭子巫,真没想到你也有硬气的时候。”
炎玉锦笑了,可却笑的十分的诡异,眉宇间更是浮现出了一道图纹。
“胆敢亵渎我炎家,今日我就教教你这老儿!”
“你炎家在我眼中算个屁,老夫就站在这里,我看你能奈我何!”见对方向自己袭来,祭子巫脸上并没有多少害怕。
“奇怪?”
不远处,拓跋宏泰忍不住皱眉,今日,自己这老友好像有些一反常态。
“你也感觉奇怪吗?”旁边,司徒秀附和道。
他早就觉得今日祭子巫有些奇怪了,就连炎家那后辈也有些奇怪。要知道,这里是什么对方,也是尔等撒野的地方?
“都住手!”
虚空中,再次传来大喝。
众人正上方的半空中,四道身影凭空出现在众人眼中。
“八荒四帝,前来观礼!”唤使喝道,声音铿锵有力,震耳欲聋。
随着对方话落,台上和台下众人纷纷跪倒在地上,高声喝道。
“恭迎四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诸位平身。”四人齐喝
李怀桑站起身,内心满是疑惑。之前不是说四国皇帝不来了吗?怎么现在又忽然出现了?
待众人平身后,四人也早已下到了亭台楼阁之上。
望着离自己不远的四大帝王,炎玉锦也不敢在有所动作。这四人,无一不是万人之上的存在。
四人光是站在这里,众人都感觉仿佛一座大山压在了自己心头。
随着炎玉锦的哭诉,幽国皇帝不由不耐烦打断道。
“就这么点小事情?二位又不是小娃娃,何必如此大动肝火。”
“幽帝说的是,依朕的意思,此事不如就让小一辈的自行解决。”荒帝附和道
“两位陛下的意思是?”炎玉锦压着嗓子,有些期盼道。
“让俩人打一架,生死不论!”荒帝淡道
“可以,这方法我没有意见。”说着,炎玉锦瞥了眼旁边的祭子巫,开口嘲讽道。
“祭老鬼,你有意见吗?”
“有,他炎九州什么修为,我学生什么修为,这不是妥妥欺负人吗?”祭子巫不满的大喝
这一举动,不禁让二帝皱起了眉头。
“放心,尔等自然清楚这一道理,二人生死博弈的时候,我等会将炎九州的修为压制到与你学生同等境界的修为。”蛮帝皮笑肉不笑道,这等小事,他根本没放在心上。
“这……”祭子巫并没有立马回答对方,而是用着询问的目光看向了李怀桑。
“我也没意见。”李怀桑喝道,他敢有意见吗?
四个青印的大佬都开口了,自己这是不想打也得打啊。
见李怀桑同意,炎玉锦快速向旁边炎九州使了个眼神。炎九州顿时心领神会,压制修为?他不觉得,即使被压制修为,他也不会输给对方。
“李怀桑,你,你怎么能同意呢?”周公治急喝,一时着急,不禁咳出了一口鲜血。
“师兄,不着急,他一个平平无奇的人,空有一身傲骨,你管他干什么?”诸葛谭舒有些不满的瞪了眼李怀桑,自己这师兄好像一提到对方,情绪就十分的不稳定。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感受到女子的愤怒,李怀桑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
“我,我是周公治啊。”周公治先是一愣,不由发出一丝苦笑。
原来,对方根本没把自己放在心中啊。也是,在秘境里时,自己还亲手捅了对方一刀,换做自己,自己一辈子也不可能原谅对方。
被自己好兄弟从背后来一刀是什么感觉,他周公治不知道,也没经历过。
“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李怀桑神色复杂道,正如对方所说,被自己的好兄弟从背后捅一刀,二人之间已经存在了间隙。
这间隙不是三言两语能解开的,而他周公治,也没有多少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