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陆景宴和秦佑便带着安吉,吴毅,李司几人去了藏匿峡的住处。
峡身上的重伤,经过这段期间的救治已然全部恢复了。
峡见陆景宴过来了,赶忙起身跪在了陆景宴的脚边:“大少爷…谢谢你救了我…”
峡整个人的状态比之前好了很多,这段时间养伤养的他整个人倒也显得比之前圆润了一些。
“坐下说吧。”陆景宴语落,坐在了沙发上看着面前还在跪着的人道:“峡,起来说。”
“是。”峡起身后又对着一旁的秦佑鞠了一躬,他记得秦佑,当时要是没有秦佑帮他,他定会被敌安派来的人杀了…
“谢谢你,秦佑。”峡知道秦佑的名字,因为之前他跟着敌安时,听到过秦佑这号人。
“客气了。”秦佑微微笑了一下后便坐在了陆景宴的身旁。
安吉,吴毅,李司几人则在一旁站成了一排。
“有点事情想问问你。”陆景宴眸光微挑,眼神盯着峡的脸颊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变化。
“大少爷想问什么?”峡回看着陆景宴:“我定知无不言。”
陆景宴微微扯动了一下嘴角道出了他的问题:“峡,你知道敌安的秘密对不对?”
峡被这句话问的愣了一下,犹豫了一会他才道:“我是知道敌安的一些事,但我不知道这些事能不能称得上是她的秘密。”
“说来听听。”陆景宴道。
峡闭上了眼眸,想着敌安这些天对他的种种伤害和追杀便一阵心凉…
他不求回报的帮了她,守了她那么多年,可到头来呢?
还不是要杀了他…
峡紧闭的眼眸睁开对着陆景宴道:“大少爷,敌安曾在睡梦中说过梦话,那时候她很害怕全身在发抖的喊着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哦?”陆景宴眸光微挑:“哥哥?”
“是的。”峡点点头继续道:“我也是在敌安身边久了后来才知道她原来还有个丢失的哥哥。”
“一次醉酒,敌安和我倾诉,说她曾有个哥哥,那年她才3岁,但他还是深刻的记得当时他哥哥被掳走时候的画面…”
峡停顿下又道:“她和她哥哥是龙凤胎,但他们可能是一男一女的原因,长相并没有多像,他哥哥比他早出生一秒,在她3岁的那年,她曾看见有人将她哥哥打晕带出了y组织,而胆小懦弱的她却隐瞒了此事,没有告诉任何人,后面敌尼老大可哪找儿子时,敌安就更不敢提及此事了。敌安那段时间经常梦见她那已经死去哥哥回来问她,为什么当时不喊人来救他……”
峡轻轻垂眸:“其实我之前一直很心疼敌安…也是真心的喜欢她…可她却一次又一次的想要甩掉我,杀了我…”
峡眼眶有些红润看的出是真的伤心了:“敌安一直害怕大家知道的事情就是因为她当初胆小懦弱,一念之间害死了她的孪生哥哥…”
峡平复了一下情绪后抬眸看着陆景宴:“大少爷,我不知道这件事算不算是你说的秘密,但我能想到的,敌安怕我说出去的便只有这件事情了。”
陆景宴眸光微眯后扯起了嘴角:“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会派人继续保护你的。”
“谢谢大少爷。”峡起身深深的鞠了一躬,说真的他真的很羡慕像他们这种等级高的alpha…
如果他不是一个b级的alpha…那…他和敌安之间可能会有那么一丝希望吧…
但…万事没有如果,他就是一个b级的alpha,敌安那么一个看重等级的人注定不会选择于他…
对于敌安来说,可能一直都在把他当成一个男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一个存在…
而现在在敌安心里…可能只存了对他的灭口之心了吧。
陆景宴起身抬步离开了。
秦佑也是紧随其后,但他在临走前侧眸打量了一下峡的表情和举动,这个峡也是位可怜之人,他看的出他脸上的那种爱而不得,和极致绝望……
“头儿。”安吉在秦佑耳边嘀喃了一句:“你说那个峡刚刚说的话中几分真假?”
秦佑眉头微挑后伸手在安吉脖子上抽了一巴掌:“说了几次不能叫头儿,叫我秦佑。”
安吉:“……”
这秦佑两个字他也叫不出口啊,一直以来他都叫头儿,这突然直呼大名安吉一时间还真张不开这嘴。
“安吉,我可跟你说,再不改口早晚被有心之人发现,到时候咱们几个的死期就到了。”秦佑看向安吉道出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陆景宴相信他秦佑,相信他这几名手下,但敌尼,敌戾,敌安,这三位如果知道真相,如果知道秦佑曾是k组织的二当家,那怎么会相信他呢…
没准还得对他们严刑逼供,让他们透露出k组织的一些机密事情。
到那时他们几人的死期才就是真正的来临了,世爵会因为秦佑背信弃义而追杀他们,而敌尼会认为他们是世爵安插在y组织内的卧底,而不会放过他们…
现在的世爵对他秦佑还是有信任的,因为世爵深知他是一个重情义之人,所以当他用他们之间的恩情做担保那份录像会被销毁时,世爵便同意了放人和录澄清视频。
安吉点点头,硬着头皮叫了一声:“秦佑。”
随后只见安吉脸色通红,还没等陆景宴说什么他便赶忙走开了。
几人回去后陆景宴派安吉他们三个各带几个人去拖欠账款的几个企业去要账。
他们临走前陆景宴还特意嘱咐了一句:“虽然这些欠款他们已经欠了两年多没还了。但要账时务必要温柔!”
陆景宴还特意把温柔这两个字加深了力度。
秦佑倒是在一旁抽动了一下嘴角,此温柔是彼温柔嘛…
待安吉他们离开后陆景宴便带秦佑回了别墅。
刚进别墅,秦佑便问:“敌安的双胞胎哥哥是3岁时候丢的,那敌安都记得3岁时候的事,而她哥哥却再无音讯了…你说这是不是说明敌安的哥哥一定是死了?”
陆景宴眉头微挑一下道:“那也未必,没准被谁救走了也说不定,峡不是说敌安她哥哥是被打晕的吗?”
陆景宴停顿下又道:“3岁的孩子如果头部遭受重击,没准就会忘记之前的事情,而现在事情我过去这么多年了,她哥哥在不在世上还真不好说。”
秦佑思索片刻后便道:“那倒也是,我头发里面就有一道痕迹,我也是因为头部受到过重伤导致记不得小时候的事情了,但我的不是被打的,世爵告诉我,我头上的伤口是小时候我走路没走稳摔倒磕在石头上磕的。”
秦佑说完低头扒开自己的头发给陆景宴看。
陆景宴仔细看了一下那痕迹,许是年头太多了,还真看不出是打的还是磕的。
“你小时候怎么这么可怜?”陆景宴揉了揉秦佑的头发:“你说你从小被丢了不说,头部还受到过重伤,你没傻掉还真是奇迹了。”
“陆景宴,你取笑我是不是?”
秦佑抬眸望去,只见陆景宴满眼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