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机对上一个机,飞旋自然是落于下风的那个。
“给他戴上手铐。”红蜘蛛把手铐递给闹翻天,闹翻天吓得直往后退。
惊天雷不耐烦地接过手铐把飞旋的手给铐上了。
“不管你再怎么给自己的机体改造还是一样的没用,”红蜘蛛挑起飞旋的下巴,“照样不过是威震天的一条狗而已。”
“那也比你这个弃子好。”飞旋的眼镜碎了,一只光学镜也碎裂开来,一根接收器也断裂了,倒是祸不单行。
“你才是弃子!”红蜘蛛炸毛了,没过一会儿,他冷静下来了,扯了个凉薄的笑,“说起来,星雾才是真正的被抛弃的呢。”
“你再怎么研究,也救不回她,再怎么改造,也改变不了你本来是个废物的事实。”
“闭嘴!”飞旋想踹红蜘蛛一脚,奈何他手还被铐着,还被惊天雷按着,红蜘蛛一下子就灵活地躲开了。
“要不是那时你速度慢也不会赶不上见她最后一面,要不是你那时太废物也不至于让她死于病毒。”
“说起来,自从星雾死后你就不喜欢别人触碰了呢,该夸你深情呢还是说你愚蠢?”
飞旋沉默不语,他还有机会可以复活星雾。
红蜘蛛一下子吻上了飞旋的唇,飞旋脸色巨变。
直播一下子掐断了。
上刃不安地来回走动。
“怎么还不回来……”上刃时不时地抬头看时钟。
“飞旋这么厉害肯定不会出事的。”大黄蜂安慰起上刃。
莎莉正在看电视,听到这话她转头:“飞旋就算碰到了霸天虎肯定也能搞定的!”
月面临时基地,红蜘蛛揪着飞旋的一根天线迫使他抬头看着大屏幕。
“威震天,这可真是你的好下属呢。”
飞旋目光涣散地看着前方,口中还在不停念叨“对不起”。
红蜘蛛把他丢到了一个小房间里关着,飞旋蜷缩成一团躲在角落里。
“星雾……”他轻声念着恋人的名字。
——
飞旋第一次见到这名字是在医疗站里,汽车人的战地医院里有这个名字,还挺好听的,后来听说,一队霸天虎从这个战地医院里绑回了几个医生。
“哥,调令上说要把我调去另一个星球了,”上刃哭丧着脸,“这还是第一次出远门。”
“问题不大,相信你自己可以自力更生。”飞旋拍了拍上刃地肩膀然后把他踢去赴任了。
“听说有一个片区的负责人和汽车人签订了和平协议。”长波正反复擦着他的刀。
“汽车人来一个我打一个!”浪客跃跃欲试挥舞着他的枪。
“当心走火。”边路躲远点了。
“如果来的是通天晓呢?”昼时非常认真地问道,浪客一下子没声了,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直接一锤子螺旋升天喽,首领都没在他手里讨着好处。”飞旋大笑了起来。
一群苦逼军品随意地聊着天发泄自己内心的压力。
“上刃今天怎么没来?”昼时终于记起了上刃。
飞旋喝了杯饮料,里面满是杂质:“他去另一个星球了,战线拉太长了就是麻烦。”他把罐子压扁成一团。
“战争造就英雄!”长波最先撑不住喝高了。
“不!战争造就傻叉!”飞旋大声反驳,他觉得自己很有道理,因为他们好像都是傻叉来着,所以,这一句完全没有问题。
“战争造就炮灰,”边路叹气,他细数起和自己同名的机,“提起‘边路’他们第一个会想到霸天虎陆军将领,谁会去关心名不见经传的小兵。”
“那就改名!”风雷提议道。
“有时候换个口音我就会分不清飞旋和飞轮。”昼时向边路吐苦水。
不太清醒的长波即答:“我知道!那个边路经常提,什么‘海上’?反正差不多就对了。”
“说反啦!”昼时踹了瞎显摆的队友一脚。
长波成功倒在了地上,想去拿罐油的风雷被他绊了一跤,成功摔倒。
“你们在玩叠叠乐吗?我也来!”浪客兴奋地蹦了一下压在了两机身上。
“浪客!”风雷嚎了一嗓子。
“杀回赛博坦!”浪客不太清醒地亮出他的枪,昼时给他也来一脚。
“杀你创造者!”昼时骂道。
“我没创造者!”浪客委屈地大声逼逼。
飞旋处理器运行的越来越缓慢。看吧,都是一群傻叉。
不过傻叉也有傻叉的好处。
商人抛弃了良心,钱就赚得更多了。
寻常人抛弃了智商,快乐就获得的更多了。
傻叉快乐多嘛。
飞旋晕乎乎地打开门,结果一头撞在了墙上。
好吧,不是墙,是隔壁队队长很壮士,比墙还坚硬呢。
隔壁队有二十多号人,飞旋一下子清醒了。
“你们又来干嘛?”
“还能干嘛?抢地盘呗。”隔壁队的机把飞旋他们痛殴了一顿然后丢了出去。
“没用的坦克。”他们大声嘲笑着飞旋。
“去死吧!”浪客气愤地踹了脚紧闭的大门。
飞旋难受地拉住他:“算了。”反正在霸天虎里这些已经是常态了,也不会有人来管理这些。飞旋扶着重伤的风雷带着他的队员们去了霸天虎医疗站。
霸天虎医疗站设备很简陋,环境也是脏乱不堪,这里的患者大多是随机去见普神的,轻伤变成重伤在这早就是常态了。
“真的没问题吗?”风雷哭丧着脸。
“不是绑来了几个汽车人医生嘛,应该问题不大吧?”飞旋也不太确定,他咬牙,“我替你试水!”
飞旋坐在医疗床上,医疗床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飞旋一下子蹦了起来。
医疗床塌了。
几个霸天虎面面相觑,然后瑟缩着抱成一团。
飞旋心惊胆战地看着碎成一地的医疗床,他不算重,不至于把床压塌,所以只有一个答案,这里的医疗床太过落后了。
要是濒死患者躺上去……飞旋打了个冷颤。
随机去见普神是没错,但这也太随机了吧?
风雷诚恳地说道:“拜托你了队长。”
飞旋快哭了,他后悔了。但现在只能在心里祈祷来的是个汽车人医生了。
门开了,他们齐齐转头,飞旋第一时间搜索起医生的标志。
等飞旋看到汽车人标志时,他激动的想哭,渣的,他第一次觉得汽车人标志这么亲切。
太好了,不用去见普神了!他内心流下了感动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