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第一道符箓的光幕濒临破碎,倒飞出去的林浩咽了口口水。
这能抵挡筑基修士攻击的符箓,被钱肖一击打到濒临破碎。
赤红色火焰退却,天地一片漆黑,大雨再临,浓烟四起。
雷光闪过,浓雾中钱肖脚踏红莲,撑着伞若隐若现。
轰——
轰鸣雷声,让林浩心头一颤,再次打起精神来。
符箓最起码没有一碰就碎,还能打!
“还能打的,还能打的……”
心中呢喃着,林浩手中浮现一柄长剑,插入地面划出深深地沟壑,成功止住身形,猛地抬头看向浓雾中神色淡漠的钱肖,两张符宝出现在手中,不退反进,冲了上去。
见林浩冲来,钱肖勾起一丝轻蔑的笑容,单手掐诀,一只丈大火鸟凭空而生,冲向林浩。
林浩持符宝掐诀,湛蓝色水幕再起,不过这一次不是进攻,而是防御。
转瞬间,火鸟撞在水幕之上,道道涟漪快速从水幕上升起,林浩顶着火鸟冲去,三息过后极速浮现的涟漪瞬间凝固,水幕之上裂纹密布,咔嚓一声,如镜面一般破碎。
火鸟余威撞在濒临破碎的防御符箓上。
二者一同消散。
林浩停顿片刻,再次咬牙冲上前去。
此时二人相距已在二十丈内,他手中的两张符宝就已经扔了出去。
而钱肖则是没有再用手中红伞做挡,他停在原地,带着笑意同样取出两张符宝扔出。
让林浩心中愤懑的是,他的符宝与自己的一般无二。
四道恐怖的剑光在二人中间炸开。
林浩用符箓阻挡余威,而钱肖周身则撑起一片赤红色燃烧着的火墙,看起来如同一枚火球一般。
逆势而上林浩靠着防御符箓,梗着脖子,就是往前冲,等距离拉进到十五丈时,其手中再次出现两张符宝,依旧是瞬间扔了出去。
同样,钱肖手中和他同时浮现出一模一样的符宝。
林浩出手他也出手。
四道剑光再次撞在一起。
林浩怀中的第二张符箓在这恐怖的冲击下再次裂纹密布。
钱肖依旧单手掐诀,一只火鸟冲来,这一次林浩不再使用生水术,而是调转全身灵气,直接冲了上去。
轰——
火鸟冲碎符箓光幕,撞在崭新的光幕之上,有所准备的林浩停顿片刻后,继续埋头冲去。
再进五丈,又是两张符宝取出扔了出去。
钱肖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没有急着出手。
只见林浩扔出普通符宝过后,再次取出两张符宝,立马扔了出去,不同的是这一次符宝之中,有一张筑基后期全力一击的符宝。
他想来个虚虚实实,暗度陈仓。
却被知晓他底牌的钱肖看的透彻。
等林浩四张符箓全部扔出的时候,钱肖方才不徐不缓地扔出相同符箓来应对。
这一次八张符箓中,两张筑基后期全力一击的法术威力,在五丈范围内炸开,所产生的冲击力非先前可比。
感受着怀中第三张符箓瞬间化作飞灰,林浩神色一变直接将所有防御符箓塞入怀中,同时怒吼一声拼尽全身之力,将双腿钉入脚下,取出长剑弯腰插入身前,他竟选择硬抗这恐怖冲击力!
剧烈的撕扯感从指尖升起,林浩的上衣在一瞬间便四分五裂,青筋暴起的肌肤,寸寸开裂,眨眼间便如同血色鳞片一般挂在他的身上。
相比于林浩的狼狈,钱肖则平淡许多,他身前火焰光幕在符宝碰撞的前一刻便猛地暴涨,同时脚下红莲也是跟着绽放出火红色的莲花虚影,将他重重包裹。
八张符宝碰撞所产生的恐怖冲击力,同样吞噬了莲花虚影与火焰光幕,但来到他面前时,只剩吹动他长发的威力。
他亦是寸步未动。
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林浩,撑过爆炸余威后,怀中防御符箓仅剩十张,他拄着剑直起腰来,抬头看向钱肖,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抬剑指向他,
“呵呵,杀了我,你也一样得不到你想要的!”
一语过后,林浩将手中长剑朝其面门掷出,毫无顾忌地在他面前取出小葫芦,喝下一口灵液。
浓郁地灵气从其体内喷涌而出,他所损失的灵气,瞬间恢复如初。
葫芦出现的一瞬间,钱肖脸上笑意更盛,“你凭什么这么肯定?只要在你身上,我就有一万种方法得到它,让我看看你最后一张筑基后期全力一击的符宝想怎么用吧。”
“你又凭什么这么肯定!跟我一起去死吧!”
林浩怒吼一声,收起葫芦,再次冲上前去。
二人已在五丈距离,只差一步便近在咫尺。
这一次他直接取出了六张普通符宝,与最后一张筑基后期的符宝,势若奔雷,神色疯狂地瞬间冲出,大有一副同归于尽的模样!
“这么多年倒是没发现,你还颇有勇气。”
相同数量的符宝出现在钱肖手中,看着近在咫尺的林浩毫不犹豫地催动符宝,他也轻笑一声扔出。
极致耀眼的白色剑光,如冷太阳,自二人眼前绽放,瞬间让整片树林亮如白昼,空中的滂沱大雨,在此刻宛若珍珠一般,散发出绚烂的彩光。
一声盖过雷鸣的轰响自此炸开。
林浩狰狞笑着看向钱肖,在对方的注视下,消失在原地,身体来到太初灵珠之内。
服下一枚二品回春丹过后,林浩神色凝重地收回神识。
在这股爆炸威力下,他的神识脆弱不堪,如果还选择用神识观察外面的情况,那么他的神识将会受到重创,那跟死了也没太大区别了。
太初灵珠内的林浩一边全力疗伤,一边默默计算着时间。
在外界时间过去三息之后,他灌了一口灵液,手持蜕生鞭,再次出去。
此时爆炸的余威仍在,刚一出来,林浩怀中的符箓便碎了一张。
但他没有功夫管这些,而是第一时间散开神识,看清周围一切的这一刹那,他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只见钱肖撑着伞,带着那令林浩不寒而栗的笑容,安然无恙地站在五丈外的地方,见他出来,便一步跨到他的身前,
“看来里面的时间,与外界有些不同,大概十倍左右,我说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