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人,你看看我儿在你府上被人伤成这样,你得给我宣平侯府一个交待!”
这次张夫人学聪明了,她可不敢去招惹苏锦汐那个小魔女。
林大人心里暗暗叫苦,现在这么多人看着,还有定王和乐瑶郡主在,他不敢污蔑苏锦汐。
可张世子的伤,确实是苏锦汐打的啊。
苏锦汐倒是主动开口了:
“张夫人,你家张世子既垂涎我的美貌,又对林嫣勾勾搭搭,昨夜居然闯进林府,想逼我做他的小妾。”
“我不过稍微反抗了一下,没想到你家弱不禁风的张世子,为了讹我,连自残这种事都干得出来。”
“你血口喷人!”张世子终于忍不住了。
自己的胳膊腿,可都是这个疯女人打断的!
“我怎么血口喷人了?林府的人可都看到了!”
苏锦汐看向林大人,“林大人,我说得对吧?你和林夫人,还有府上的其他人,都逼着我给张世子做妾呢。”
“而且,张世子仗着你们林府是他丈母娘家,就敢夜闯你们林家,欺负你家还没出嫁的女儿,就算把他打死了,宣平侯府告到皇上那里也没理!”
此时林府外面围了不少吃瓜群众。
众人对张世子的作为很是不齿。
平日里看着挺像那么回事儿的,没想到私下里净干些不入流的事儿。
林大人也没想到这姑娘脑子居然这么好使,把他们逼她的事当成证据给抖搂了出来。
府里好几十口子人呢,他可堵不住所有人的嘴呀,更何况这会儿还有定王和乐瑶郡主在呢,他连个挽回的机会都没有。
只见定王手一挥,侍卫就进府去传人了,还把府里的人都分开审问。
果然,事情就跟苏锦汐说的一样。
没办法,张世子挨了打还得给苏锦汐赔礼道歉。
“张世子要是不想赔礼道歉,那本王不介意进宫跟父皇聊聊,想来贤母妃对于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侄儿,也会派人来管教的。”
张夫人打了个寒颤。
贤妃这个小姑子就是她的紧箍咒啊。
压得她动弹不得,只能听她的吩咐。
还没等苏锦汐开口呢,定王就直接让侍卫把张琛捆起来,稍后一起送往京兆尹。
“墨晏辰,你敢!我姑母不会放过你的。”张世子急得大喊。
墨晏辰走到他跟前,压低声音说:
“你说错了,贤母妃肯定会夸我想得周到。你们作为她的娘家人,怎么能这么不顾及贤母妃的难处呢?”
“毕竟皇后可等着抓贤母妃的小辫子呢,我这是在帮她。”
他得在宣平侯府之前堵了他们的嘴。
只要叫宣平侯府恶名缠身,赶在宣平侯府之前堵了他们的嘴。
那往后无论他们再说出什么关于苏锦汐的事,也根本就没有人会相信。
世人都会以为是宣平侯府在报复苏锦汐。
是故意想毁了苏锦汐的清誉。
眼看着墨晏辰派侍卫去请京兆尹,在场众人都老实下来。
突然想起一事,苏锦汐决定一事不烦二主。既然昨天已经欠了定王的人情,那就再欠一个吧。
当下快步走到定王跟前,
“定王殿下,小女有一事相求。”
定王看着眼前古灵精怪的小姑娘,眸光微闪,
“说说看,只要本王能办到,一定帮你办妥。”
说完,墨晏辰还瞥了一眼林大人,心里暗暗记下了这个人。
“小女想跟殿下借点银子,再请殿下当个证人,免得日后林府又拿我在府上生活了两个多月这件事来讹我。”
苏锦汐记得书上写的,在她认祖归宗靖远侯府后,林家人冲到府门外大闹,说靖远侯府忘恩负义。
其实就是以此想要挟她大哥帮忙。
定王爽快地答应了,伸手让江寻拿银子出来,
“那就请林大人算一算,锦汐小姐在贵府一共用了多少银子,本王先替她付了。”
林大人本想随便报个数敷衍过去,留下点儿交情,日后不定什么时候就用上了。
没想到定王直接给了他比实际花费只多不少的银票。
“林大人,你也知道本王常年在外带兵打仗,脾气不太好。要是让本王以后听到有谁敢诋毁锦汐小姐,本王可就直接算到你们林府头上了。”
定王上前一步,把苏锦汐护在身后,乐瑶郡主见他如此,眉心微皱,身子往前又上了一步,他们两个把苏锦汐护在了身后。
苏锦汐心中一暖,暗叹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啊。
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一队人马匆匆从林府路过。
最前面的男子二十一二岁的模样,剑眉星目,五官俊朗,身上带着股杀伐之气。
当看到在林府门前的墨晏辰时,男子赶忙下马,
“微臣苏羡见过定王殿下。”
苏羡?
苏锦汐眼睛一亮。
这可是原主的亲哥哥啊,还是个无底线宠妹的哥哥啊!
以后就是她的了!嘿嘿嘿嘿……
苏锦汐记得,书中原主大哥是在她被张世子退婚第五天回京城,然而苏羡却在她退婚第二天,就回来了。
“苏世子这是刚刚进城?”墨晏辰看到他,身上的冷意消退了些,笑着开口。
“正是,收到陛下旨意,微臣就快马加鞭地赶回来了,阿锦?”
当看到站在墨晏辰身后,与过世的娘亲长相几乎一模一样的苏锦汐时,苏羡声音不自觉地抬高了些。
目光紧紧盯着她,既惊喜,又惊讶。
苏锦汐一脸呆萌,心中却是乐开了花。
亲哥唉,你可算认出我了!
“公子怎么称呼?你认识我吗?”
“阿锦,你真是阿锦?我是大哥啊。”苏羡激动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是做不了假的。
苏锦汐真想立刻告诉他,没错,我就是你那走丢十年,一母同胞的亲妹妹。
但刚刚才经历了被冒认林府女儿之事,她只得小心翼翼地开口,
“我只知道我不是养母的亲生女儿,我记得自己叫苏锦汐,娘亲和哥哥都叫我阿锦。至于我是从哪儿来的,我也记不清了。”
“我好像记得,我是在一次灯会上,和哥哥、二婶一起,然后被人捂着嘴巴抱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