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两人俱是一愣。
苏锦汐有一瞬的慌乱,本能的想退出墨晏辰的怀抱。
然而,随着车身的倾斜,本是蜻蜓点水般的轻触,渐渐压实。
苏锦汐温软的唇瓣紧紧压、着墨晏辰的薄唇。
墨晏辰本在车身仰起时,担心摔着苏锦汐,揽着她的纤腰把人带进怀里。
如今揽着她纤腰的手,指尖微抖一下,眸子里闪过别样的意味。
接着便反客为主,薄唇碾、压着粉嫩的樱、唇,舌尖翘开发、颤的贝齿,迫不及待的品尝她口中的甘甜。
时间仿佛静止,灼、热急、促的气息在狭小的车厢里蔓延。
她口中的甘甜让他欲、罢不能,只想获取更多,只想把人揉进骨肉。
车轮“砰”的一声重重落地,惯性之下,怀中人儿的贝齿,磕破了他的唇。
两人唇齿间很快涌上一股腥甜,却敌不过磨人的缱绻。
一声孩子的大哭,让苏锦汐如梦初醒,按捺住砰砰乱跳的心脏,抬手去推墨晏辰。
墨晏辰喉结微动,大手本能地紧紧箍住她的腰,把人圈在怀里。
苏锦汐被迫趴在他胸口低低喘息,清凌凌的杏眸泛起雾气,攀在墨晏辰肩头的指尖,止不住的轻、颤。
身前的温、软让墨晏辰身子微、僵,悄悄移开双眼。
“主子,刚才突然冲出来一个小孩,属下只能紧急勒住马匹停下,请主子恕罪!”
江寻的声音从马车外传了过来。
听到这话,车外的听露也急忙问道:
“小姐,您没事儿吧?刚才有没有被撞到?”
然而,墨晏辰只是轻轻地哼了一声,并没有多说什么。
反倒是苏锦汐,她的嗓音略带一丝沙哑:
“没事。”
看到主子没作声,江寻松了一口气。
车轮再次滚动起来。
然而此时,马车内的气氛却有些微妙。
苏锦汐试图挣脱墨晏辰的拥抱,但无论她怎么努力,始终无法脱离他的怀抱。
墨晏辰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别动。若是再次惊马,万一我反应不及没能护住你,可能真的会受伤。”
说起受伤这个话题,墨晏辰曲起食指,轻轻地在嘴唇上摩挲了一下,然后将目光投向两颊染上绯色的苏锦汐:
“说起来,本王可是救过你命呢,今天又把我的嘴唇磕破了……”
“阿锦准备怎么赔呢?或者说怎么报恩呢?”
苏锦汐一噎,抬眸看着他,
“殿下的救命之恩,我铭感五内,无以为报。”
是要以身相许了吗??
墨晏辰脑中蓦然闪出这个念头。
那天自己把她从水里救出来时,她就对自己如此说,现在又说。
那自己是同意呢?还是同意呢?
阿锦若说出来,是不是就证明她心里有自己?
正在抓心挠肝等着苏锦汐接着往下说的墨晏辰,一脸期待的看着她。
哪知苏锦汐眉眼带笑,举起手中紧握着的油炸糕,
“要不我先把油炸糕赔给你?或者等我回去后,给你准备一些金银珠宝作为补偿?”
此刻还被禁锢在墨晏辰怀里的苏锦汐,感到十分不适。
她的身子不自然的动了动。
然而,墨晏辰却用力按住她,声音略微沙哑地开口道:
“小祖宗,咱能不动么?”
“那你倒是说说看,希望我用什么东西来报答你呢?只要你告诉我,我就不再乱动。不然的话……哼哼,”
苏锦汐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你确定还要继续乱动?”墨晏辰双眸危险地眯起,眼中闪烁着别样的意味。
苏锦汐不是不知事的小姑娘,顿时脸色大变,她急忙推着墨晏辰的身子尽可能和他拉开距离。
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她果然是个看脸的浅薄之人!
此时若把定王换成端王,自己早已赏他两个耳光了!
当看到两颊飞上云霞的苏锦汐,墨晏辰无奈地轻叹一声,然后扶着她在身旁安稳地坐下。
虽说苏锦汐前世在网上看过无数“动作大片”,可说到底,她也只是一个理论级宗师而已,从未有过亲身实践的经历。
她人生中最为接近实战的一次尝试,恐怕就是刚穿越过来时,在睡梦中准备将墨晏辰按在身下练习骑射......
想到这里,苏锦汐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偷偷瞟向墨晏辰。
不知道他的身材是否如梦中所见那样,宽肩劲腰,强壮有力呢?
猝不及防,她的目光恰好与墨晏辰戏谑的目光相遇。
因为偷瞄被发现,苏锦汐下意识地迅速转移视线。
但很快,她又大胆地看了回去。
若是就此不敢再看,岂不显得自己做贼心虚?
此时,江寻已经停好了马车,“主子,苏小姐,已经到了。”
苏锦汐本能地急切下车,想要离墨晏辰远一点。
哪知她一脚踩到了裙摆,身体猛地一个踉跄。
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和车厢地板来个亲密接触了。
苏锦汐心里苦不堪言,这下可要破相了!
身后突然伸过来一只修长有力的大手,迅速揽住了她的腰肢,并将她紧紧地抱进了怀中。
看着还有些发愣的苏锦汐,墨晏辰嘴角微微上扬,低笑出声:
“阿锦,是不是又欠了我一份人情啊?”
对上近在咫尺的俊颜,苏锦汐微窘,忙站直身子,
“多谢殿下,我可以自己下去了。”
话落,扶着车厢走出去,噌的跳下马车,转身对墨晏辰行了个礼,快速向府里跑去……
被落在后面的听露:小姐跑这么快,是怕后面有狼追吗?
墨晏辰望着落荒而逃的姑娘,嘴角向上勾起。
江寻撇了撇嘴,都看不见人了,还在这儿笑个没完,牙都要晒黑了!
“回府。”
墨晏辰转身上了马车,一路上都在回味着那温软甘甜的触感。
等回了府,摩挲着手上白玉扳指,墨晏辰想起今天苏锦汐的遭遇,沉声吩咐,
“速去查明城外发生了何事。”
一盏茶过后,墨晏辰已经听江寻完完整整的讲完了今天苏锦汐的遭遇。
手中温润的羊脂白玉扳指,无声的碎了一地。
漆黑的双眸危险地眯了眯,
“本王回京这么久,只进宫拜见贤妃三次,实在不孝。”
江寻头用力低了低。
您不进宫才是孝顺,多去几次,只怕贤妃得早死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