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会是他苏老二胆大包天在此养了个女人吧?
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当下也顾不得女儿了,拎着裙摆朝马车那里跑去。
那马车就在一座两进小院前面停着,院门虚掩着,能听到里面一个年轻女人娇娇嗲嗲的声音:
“桓郎今天回来的早些,妾身给你做的衣服已经好了,妾身侍候你换上试试是否合身。”
只听一个熟悉的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响起:
“娇娘辛苦了。这些银子你拿着,想要衣服首饰了自己去买即可,毕竟本官不方便陪你去,委屈你了。”
冲到虚掩的大门处,顺着门缝眼睁睁看着那个扭着杨柳细腰的女人,抱着苏桓的胳膊,苏桓抬手把人揽进怀里,手还在人屁股上轻捏了一把,两人说笑着就往屋里走去。
苏夫人顿时火冒三丈,苏莹顺着门缝看到里面的情景,拼命抱着母亲的腰,把人往马车那里推。
然而苏夫人强势多年,哪里受过这种气。
自从他们家被贼人搬空后,每天都是精打细算,连过年都没给女儿买新首饰。
没想到苏桓居然有银子在外面养外室!
当下不管不顾挣开女儿抱着她的胳膊,用力撞开门就朝里闯,苏莹眼见没拦过,只得提着裙摆去追。
那边进了屋的苏桓,已经急不可耐的把美人压、在床上,如此正合美人的心意,她争取早日 怀上桓郎的孩子。
两人刚扯开衣裳,就听到院子里的老婆子惊声问道,
“夫人您是不是走错门了?怎的闯进我们家了!”
苏夫人却直接推开她,硬往屋里闯,可怜刚准备抱在一起的两人,听到外面动静,二叔只着里衣揽着美人出来看,当他看到满面怒火的夫人时,脸都黑了。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这婆娘不是说今天 不出府吗?
“好啊,你这个妒妇,居然敢跟踪本官。”
苏桓自然不想在美 人面前堕了威名,当下对苏夫人疾言厉色。
“好你个苏桓,居然敢背着老娘在外面偷养女人。难怪你这些天印堂发黑,眼底发青,一脸的衰样。老娘这就去告你一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苏夫人气得脸都白了。
苏莹在听到母亲在里面大吼,就知肯定要坏事,当下快步走了进去。
看到女儿也进来时,苏桓更气了,
“你个疯婆娘,居然带着女儿来这里,你就是这么当娘的?”
美人自然明白了来人的身份,当下福身行礼,温温柔柔开口:
“妾身见过姐姐,姐姐万福金安。”
二婶看着如一朵娇花似的美 人,看起来比他们的女儿也大不了两岁。
当下怒火中烧,上前用力把那美人“扑通”一声推倒在地。
苏桓听着那声音就感觉心疼。
看着美人小脸苍白,双眸含泪欲落未落的样子,忙上前扶起来把人揽进怀里,那美人却挣扎着要推开他。
并看着苏夫人楚楚可怜语带哽咽,
“姐姐,我并不想破坏这个家,我只是爱幕桓郎,只想给他生个孩子而已,到时我自然离开,不会打扰你们府上的生活。”
看着怀里美人弱枊扶风、梨花带雨的样子,再看看苏夫人那可恶的嘴脸,苏桓血直往头上冲,
“今天你来的正好,本官正想把娇娘带回府去,毕竟这里地方不够宽敞,侍候的人也少,娇娘在此也不够安全。”
苏夫人气得脸红脖子粗,
“苏桓,今天你若敢把她带进府里,老娘就跟你和离。府里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这话只让苏桓怒火中烧,这婆娘竟敢威胁他。
她是忘了这个家姓什么了。
“那你就死吧,”苏桓说完,直接把美人拦腰抱了起来,嗓音温柔,
“娇娘,从今天起你跟我回府住,之前是我不好,害你受委屈了。”
苏莹也没想到父亲这次居然这次这么刚。
宁愿和娘亲吵架,也要把这妖妖乔乔的外室带回府里。
苏夫人闻言,直接气得拍着腿大哭起来。
“苏桓,难怪你近来脸色发青,精力不济。竟是日日窝在外面野女人的被窝里,小心被榨干气绝身亡。”
苏莹脸色难看,母亲这是气狠了,当着她这个未阁的小姑娘,什么话都往外说。
“你个泼妇!你听听自己说的什么话!苏莹,还不快带你娘回去。”苏桓气得脸都白了。
苏莹也知在此闹下去也不能解决问题,当下最要紧的是先回府和祖母结成同盟才是正事。
哪知母亲根本就听不进去,撒泼打滚嚷着:
“苏桓,你每日里总是说要办差,敢情都是来这儿逍遥快活了吧?”
苏侍郎只觉得眼前发黑,差点儿被气得原地死亡。
“你一介妇人,愚昧无知不识大体,还出口狂言。本官的事儿你休要多问,你只需恪守妇道,上侍奉好公婆,下照顾好子女就行,哪里管那么多?”
话落,苏桓不再理她,直接抱着美人出去上了马车回府。
苏夫人躺在地上气得浑身颤抖,泪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自己这些年为了这个家,为了儿女是操碎了心,还要忍受婆婆的挑三拣四。
没想到现在却落了个这么下场!
知道两个儿子一个瘸了一个染了脏病,将来讨媳妇都是难的,就想着多攒些银子,将来哪怕讨个普通人家的姑娘作媳妇也是好的。
在府里恨不能一文钱掰开花,苏桓却不为儿子考虑半分,大把银子来养外室!
到最后苏夫人直哭得眼睛红肿,抬起袖子用力一抹眼泪,
“莹儿你回府去,娘去你外祖母家住上两天。如今回府面对那对狗男女,我估计会气死。”
她怕带女儿回去,弟媳他们会趁机把女儿留在那里。
苏莹想起外祖母和舅舅、舅母那天来府里闹的泼辣样子,不由打了个寒战。
“娘您去外祖母家消消气就赶紧回府,可不能让那小贱蹄子在府里站住脚了。”
然而,苏夫人回了娘家,如在来的路上想的那般,母亲和兄弟、弟媳都对她冷冷淡淡。
在听她哭诉完后,杨老夫人本就因孙子杨威之死和女儿生了嫌隙,此时自然不会为她出气的。
当下面色冷淡的劝她,
“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你府里如今就一个妾室已算好的了。”
“之前那些妾室通房都被你寻了错处发卖出去,苏桓不也没说什么吗?女人太善妒了不好。为了儿女想想你也得回去。”
“再说你若和离了,你将来怎么办?难道还想回娘家住吗?老娘我可丢不起这人。”
“今儿留你在家住两宿,后天就赶紧回去。”
她家里还有两个孙女要嫁人呢,可不能有个和离的女儿住在家里。
苏夫人也知自己在侄儿的事上理亏,娘家不收留也说的过去。
无处可去的她,第三天在回城的路上嚎咷大哭一场,只得灰溜溜地回了靖远侯府。
那边正在府里练着轻功的苏锦汐得着消息,只淡淡一笑,
“这才刚开始呢。我看那娇娘也不是省油的灯,前天回府就先去老夫人那里献了殷勤。二婶这次碰着硬茬子了。”
“不急,咱们且看几天好戏。等他们窝里斗完了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