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笑着对陆洲说道:“没有,就你一个人用餐。”
陆洲诧异:“那给我做这么多的东西?”
佣人笑着回答:“陆先生,你是脑力工作者,本来就应该多吃一点的,这是很正常的是一件事情,讲究一个营养均衡。”
陆洲哭笑不得,沈梨梦怀孕,却好像是自己在坐月子一样,吃的都是月子餐了。
陆洲津津有味地品尝起了食物,不得不说大厨的厨艺就是精湛,比外面做的都要美味。
果然是有钱人的快乐,住着大豪宅,不用自己动手,想吃什么,就有大厨替你做。
陆洲也不用草率地应付几口,吃完饭,还有专门的甜品供应,还是自助类型的,想要多少都管够。
在陆洲沉浸在开心之中,而某人就遭殃了。
程嘉佑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交警。
“什么,你要吊销我的驾驶证?”
交警对着程嘉佑说道:“我们也是秉公办事,你涉嫌改装车,也没有登记检验,按照规定就是要罚款和吊销驾驶证,请你报考驾校,重新考取驾照。”
程嘉佑完全没有想到,祸从天上来。
自己被吊销驾照的话,可是有一段时间都是不能上路了。
不仅如此,自己还要浪费去驾校重新考试。
可是交警都这样说了,程嘉佑自然也不能违抗对方的意思,只能苦巴巴地看着交警拿走了驾照。
然而程嘉佑不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更大的风暴在等着他。
盛夏天里,前几天淅淅沥沥的雨敛了大半暑气,难得让空气里沁来丝丝凉意。
拍摄现场,搭了实景在花树扶疏的池子边上,拍摄器械也全部架起。
“什么?改了剧本,今天拍落水戏?”程嘉佑坐在椅子上,不高兴地对着经纪人说道,“你知道的,我不会游泳。”
“你就忍耐一下,刚好是你演溺水,就当本色出演了,吼几声,挣扎几下就行了,不会太为难你的。”
经纪人安抚程嘉佑的情绪:“这可是你的复出之作,这次你得好好把握,这毕竟陈导的新作大片,是去冲奖的,虽然你是个男二号,表现的好直接咖位飞升呢!”
要知道这个饼,可是让其他男演员抢破头,毕竟黄金导演、优质班底,还有这么多的老戏骨加持,是爆款预定,偏偏这种好事留在了程嘉佑的身上。
要是他丢了角色,其他男明星肯定要笑话他。
程嘉佑深吸了一口气:“行吧。”
他就瞥见了一道熟悉的面孔,他的眉头紧锁。
陆洲刚刚出现在片场,就听到一道使唤,“那个谁!过来打伞,太阳出来了,要是我们家嘉佑被晒黑了怎么办!”
陆洲循声看去,就发现是程嘉佑的经纪人在叫他。
他最看不得别人对他耀武扬威的样子,尤其还对他颐指气扬。
陆洲就当没听见,结果就听到经纪人暴躁的谩骂,“你个打杂的,没一点眼力见吗!谁找来的,赶紧开了!”
程嘉佑翘着二郎腿,悠哉地勾起唇角,对上陆洲的视线,他还挑衅地扬扬眉。
“姜哥,这是我们的编剧,原着也是他……”场控弱弱地提醒道,“他的话语权还挺高的,听说他能决定换角。”
“怎么会!”程嘉佑傻眼了。
陆洲看见程嘉佑诧异的模样,他微微扬唇:“我写的是烂文又怎样,你还不是抢着演。”
出品方故意挑选程嘉佑进组,刚好,他也想借此看看程嘉佑的笑话。
果然,和他想的一样,程嘉佑的脸色难看得要命。
程嘉佑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当初羞辱陆洲的话,让他啪啪打脸。
“导演呢,为什么不找更专业的编剧?靠谱吗,要是改不好剧本,砸了导演口碑,毁掉大家心血可怎么办。”
对方的诋毁,很明显引来了大家的注意力。
其他人没有小声议论,可是眼神明显是在看好戏。
毕竟陆洲名不经传的十八线小作者,突然就晋升为国际大导演的御用编剧,难免会有人不服气。
陆洲的薄唇微抿,心底升起一丝厌烦。
公开质疑,这是撺掇全剧组孤立他吗!
“我找的,有问题吗。”
一道冷冰冰的女声响起,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陆洲循声看去,就见着人群之外走上一个戴着墨镜的绝美女人。
墨镜遮挡着她三分之一的巴掌脸,真是精致又美,炽烈红唇,穿着白色的绸缎衬衫和黑色的包臀裙,显摆着妖娆玲珑的曲线,还穿着黑丝,十分撩人。
她一出场,就自带强大的气场,就是高岭之花,让人想要臣服。
漂亮到所有的女明星都黯然失色,让男人的目光全部专注在她的身上,她本来就是一个容易让女人妒忌美貌的存在。
“哦,原来是沈总找的人,那没什么问题了,我们肯定相信您的眼光。”经纪人马上拉扯程嘉佑的袖子,示意他不要继续闹事了。
沈梨梦什么人,黑白通吃的财阀千金,她的财力雄厚,关系错综复杂,多少人想要巴结她,都被她拒之门外。况且她还是这部电影的制片人,导演都要听她的命令。
程嘉佑错愕得很。
他完全没有想到陆洲这么有能耐,竟然能搬出沈梨梦做靠山。
这的确是王炸,没有想到陆洲留了一手,离开了秦浅浅后,还能找到更厉害的!
算是他低估了陆洲!
陆洲看着程嘉佑吃瘪的模样,他神清气爽。
沈梨梦坐在了椅子上,她的一双黑丝大长腿随意的伸展,姿态慵懒而冷酷,她对着导演示意道:“开始。”
程嘉佑站在池边,浑身颤抖着。
这一场戏对于他来说充满了挑战和恐惧,可是他要想要有代表作在圈子里站稳脚跟,就必须演好。
导演喊“开始”之后,程嘉佑深吸了一口气,跳进了冰冷的水里。水很脏,散发着一种难以忍受的恶臭味,尤其是他要扮演溺水的模样,挣扎之中,难免要呛水,那种恶心作呕的滋味瞬间涌入他的口中,痛苦不堪。
更别说水好冰,让他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况且导演迟迟没有叫停,他也没胆子结束表演,可以说已经不是在演戏了,而是本能地在水里挣扎,假戏真做了。
“救命——”程嘉佑扑腾着,那种被窒息勒住的难受,让他的脸都憋红了。
导演看向了冷漠的沈梨梦,问:“喊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