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程嘉佑崩溃地蜷缩下来。
秦浅浅的内心被强大的愧疚感给覆盖了。
她想起,当初程嘉佑的隐忍。
他本身就有心脏病,情绪不稳定。
自己还去影响了程嘉佑。
“对不起,是我的错,你别这么想。”秦浅浅难受地安抚着程嘉佑。
程嘉佑看着鱼儿上钩,明显在偷笑了一下,不过没有把自己的开心都表露出来。
“没关系的,是我太多愁善感的,我多拍戏,多赶通告,忙起来就好了。”
“和我这样有占有欲的人在一起,你也蛮窒息的,我能理解的。”
“最近,只是因为我被《逆鳞》退组,沦为其他同行的笑柄,我的心情有些差……”
此话一提,就让秦浅浅愣住了。
“你被退组了?”
“沈梨梦是制片人,陆洲是编剧,所以……”
“那也不能给你穿小鞋啊!”
秦浅浅咬着殷红的嘴唇,有些生气。
“胳膊扭不过大腿,没办法,我人轻言微,没有话语权,我但凡有些咖位,说不定就不会是这样的遭遇了。”程嘉佑摇摇头,完全是一副叹息的语气。
“没关系,”秦浅浅安慰程嘉佑,“我舅舅可是娱乐圈的娱乐大亨,我让他把最好的剧本都送你这里来,任由你挑。”
程嘉佑的眼神瞬间就亮了。
等的就是她的这句话!
他就是看中了秦浅浅有娱乐圈的关系,才想着和她旧情复燃的。
程嘉佑因为家庭背景的原因,他是没有办法继承到什么家产,以后也就只能领到每个月一两百万的家庭基金,若是他能在秦浅浅的帮助下,在娱乐圈崭露头角,那就不一样了。
毕竟三四线明星都能月入百万,要是冲到第一梯队,就更不用说了。
“这样不太好吧?”程嘉佑还要故作扭捏一下,“我是个男人,我得靠我自己。”
“没关系,反正现有的资源,为什么不用。”
其实秦浅浅是有愧疚感的。
毕竟是自己对不起程嘉佑,这段时间也一直忽略他,所以她才想用资源去弥补。
至于——
秦浅浅的目光落在了底下的花园中。
当看见惊艳貌美的女人,出现在陆洲的身边,两个人形影不离,就刺疼了她。
“唰啦——”
秦浅浅猛地拉扯上窗帘,努力遮掩自己乱糟糟的情绪。
“浅浅,后天去我家,见我爸妈好吗?”
她的心猛烈一颤,错愕的对上程嘉佑深情的双眸。
“为什么……这么突然?”
听到秦浅浅的话,程嘉佑自然觉得好笑。
当然是怕夜长梦多,他很清楚只有给秦浅浅一场婚姻,那她才会为他收心。
“我爸妈想见见你,毕竟你们好久没见过了,”程嘉佑故作深情,“怎么了,你不愿意吗?”
秦浅浅低垂着眼睑,对着程嘉佑摇摇头:“怎么会呢,你就这么定吧。”
既然陆洲不把她当一回事,她也绝对不会为他回头。
陆洲一定会后悔抛下她的,到时候他对自己痛哭流涕,跪下来求她,她也绝对不会为他回头。
此刻的陆洲,已经播种了种子。
他就感觉到一道身影覆盖在他的身前,抬头一看,就见着沈梨梦那一张绝美漂亮的脸蛋。
“你怎么来了,这里脏,别弄脏你的衣服了。”陆洲关心的说道。
她眼角带出温柔的弧度,淡淡地说:“没关系,一直待在家里很闷。”
手抵在下颚处,趣味盎然:“倒是想要来体验一下这个。”
陆洲的脸一热:“真不好意思,把你的地变成菜地。”
“为什么要和我说不好意思,送你的房子就是你的,你本身就有分配权。”沈梨梦轻描淡写地说道。
陆洲的眸光柔和少许:“你是打算体验一下种地?要不你试试看,埋土锄地。”
“怎么做?”
陆洲发现她像是个好学宝宝,问她。
她也不是传闻中那样难以亲近,只是外人对她有偏见。
陆洲开始拿着锄头演示起来,“像是这样培土,可以让土壤松软,没有杂物。”
沈梨梦看后,就接过了陆洲手里的锄头。
她没有像是陆洲做的这么流畅顺利,倒是有些笨拙。也不知道是锄头太重,还是她不太习惯,反正陆洲感觉她像是遇到障碍物一般,眉头微蹙,咬着殷红的嘴唇。明显有些吃力。
陆洲忍俊不禁。
感觉她这样,倒是不像是平时的冰山女总裁。
看起来还是挺呆萌的。
“要不我帮你吧?”陆洲提议。
她还不肯:“我行!”
那一股较劲的样子,让她有些腮帮子鼓鼓的,一种好胜心油然而生。
陆洲的笑意变得很是浓烈,他就像是看好戏一样,在旁边观赏。
虽然没有什么天赋,可是很明显,勤能补拙。
沈梨梦似乎找到了节奏,越来越顺利了。
她的美睫像是蝶翼一样扇动着,红唇勾勒出一道浅笑,和陆洲分享着:“如何。”
“挺好的。”陆洲鼓励为主。
这下沈梨梦更来劲了,动作幅度大了一点。
陆洲急了:“慢点。”
她却骄傲地勾唇:“没事。”
陆洲看着她这边进展顺利,就拿出小盒子。
他把买的蚯蚓给轻轻地夹了出来,正想要让蚯蚓去翻翻土,谁知道沈梨梦瞥见蚯蚓后,被惊得直接踉跄了几步。
“啊!”
陆洲诧异。
看见受到惊吓的沈梨梦,眼看着就要跌落在地上了。
他迅速向前,一把就搀扶着沈梨梦。
沈梨梦跌在他的怀里,头发蓬乱,小脸煞白,大口地呼吸着,眼睛死命地眨动着。
吸吮到男人身上洗衣粉的柠檬香后,沈梨梦清冷的小脸微红,浮现一片酡红。
娇躯在怀,陆洲顾不上心猿意马。
他很担心地问:“没事吧,有没有哪不舒服?”
沈梨梦把头轻轻地摇动,对着陆洲说道:“没事。”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怕这个,”陆洲是有些羞愧的,“不会动胎气吧。”
“没关系,我也没提,”触及到陆洲眉眼的紧张,她的心里浮现一丝温暖,“我是孕妇,可是没这么脆弱,况且也没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