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船镇的镇主名叫岑胡,身高不高却脑满肠肥,肥腻腻的脸上长着一脸络腮胡,在火光的映照下一张脸都红彤彤的泛着黑。
“何人在我府中作乱?”
岑胡刚跑出屋子就大声喊道,人也转着圈子找烧了他府邸的罪魁祸首。
冷竹心负手立于火焰之上,冷喝道:“姑奶奶我!”
她的声音经过伪装虽与原本的声音有很大区别,但听起来依旧是年轻修士。
岑胡怒瞪着一双绿豆小眼,循着声音抬头看去,凶恶的眯了眯眼,“何处来的黄口小儿竟口出狂言,敢自称姑奶奶我看你是找死!”
岑胡话音未落就扯出了他的本命武器,一个布满尖刺的狼牙棒。
肥胖臃肿的身体一震一震的跳了起来,但动作却颇为轻盈的冲着冷竹心打杀了过来。
冷竹心本就不打算与他在此处对战,只随意地过了几招,而后天罡北斗步运转,迅速与岑胡拉开距离。
同时又是好几个火球扔下,挑衅的看向岑胡:“就这点本事?我还以为沉船镇镇主有多大的本事,竟敢用人血来炮制面纱。”
冷竹心红唇微张,吐出的话让岑胡惊恐无比。
岑胡之所以将那些女人关在地窖里就是知道他此举与邪修无异,为修仙界所不容。
如今被冷竹心戳破,他在惊慌过后面上的杀意更重,“你是如何得知!?”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岑镇主不如猜猜除了我之外还有谁知道,砰!好像不止沉船镇的火烧起来了啊。”
冷竹心对岑胡的杀意不比岑胡对她的轻,右手做出一个炸开的动作,下巴微抬,示意岑胡往盐井镇看去。
橘红色的火光在幽蓝色的毒雾中明显又突兀,岑胡腰上的传讯玉简响了个不停,正是盐井镇镇主他的弟弟岑折。
岑胡正想问一问盐井镇是什么情况,可还不等将传讯玉简接起,一道威力极大的火球就冲着他砸了过来。
他抬起狼牙棒便想抵挡,却发现这团火球虽是只有金丹初期修为的冷竹心发出来的,但杀伤力却不容小觑,比起他这个元婴期发出的火球威力已经相差无几了。
这其中自然有他的火灵根纯度不如冷竹心的天火灵根纯度高,修为也是靠灵石和天材地宝强堆出来的缘故。
但依旧让他震惊无比,甚至闪身躲开时他的络腮胡还被烧焦了一撮。
火球一个接一个的从冷竹心手中发出,点燃了镇主府也点燃了岑胡的怒火。
被怒火完全支配的岑胡很快掉进了冷竹心布下的陷阱之中,飞快的跟在冷竹心身后往地窖入口处移动。
……
而另一边的盐井村内。
江白墨手心之上绽开一朵火色莲花,从莲花上掉落而出的火屑乘着风将整个盐井镇镇主府点燃。
扑不灭的红莲业火很快就将一堵堵最坚硬的青石铸成的墙壁烧成了黑灰。
恢复了金丹期修为的江白墨已经能够操控体内的异火,虽比不上全盛时的威力强横,但烧毁一个小小的城主府是绰绰有余的。
当然另一个仓库里的盐虫晶已经被江白墨好好的收在了空间里。
江白墨时刻谨记岑折是要留下来给顾忘尘练手的,所以并未让红莲业火烧到岑折身上,也并未将狰兽绝影放出来。
在将盐井镇的镇主府烧的差不多了之后,立刻就收了红莲业火,只不轻不重的打了岑折几下。
而后便引着岑折往地窖入口处去了。
岑折猜到会有陷阱,在追着江白墨往地窖入口去的时候便尝试接通了岑胡的传讯玉简。
玉简迟迟没被接通,岑折便知道沉船镇也出事了,沉着一张脸往沉船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冲天的火光。
岑折意识到他不能再追,但看到江白墨引着他跑的方向是往地窖入口而去。
一挥手喊来府里的死士,快速追着江白墨往镇外去了。
两个镇子的人都看到了冲天的火光,包括提前到了沉船镇准备进入炎云境历练的修士。
可一道威压铺天盖地的压下,瞬间就绝了他们帮忙的心思。
威压是桑来越发出的,他知晓有不少修士会对岑胡两兄弟伸出援手,所以便以威压来警告他们,告诉他们岑胡两兄弟不是他们能救的。
大乘期的威压不容小觑,足以让在沉船镇内的那些老东西们约束好自己的晚辈。
……
岑胡两兄弟几乎是同一时间被引入兰晶草田里的,布下结界的地方与地窖入口还有些距离。
长酒和顾忘尘几人早就等在了结界之中。
这结界是桑来越布下的,暂时没有什么杀伤力只是一个困阵,目的便是绝了岑胡两兄弟逃跑的后路。
几人一看到冷竹心和江白墨将岑胡两兄弟引入阵中,心里的担忧才稍稍少了一些。
长酒飞身而出同江白墨一起拦住了岑胡两兄弟身后的死士。
死士足有三十多人,但几乎都是筑基期修为,只有两个金丹初期,根本就不是长酒和江白墨的对手。
两人毫不费力的穿梭在那些死士当中,出招迅速狠辣,很快就杀的那些死士所剩无几了。
岑胡和岑折两兄弟当中,岑折的实力要稍微高些,顾忘尘主动对上了岑折,将刚刚突破元婴中期境界还不稳固的岑胡交给了冷竹心和苏凡真。
岑胡追了冷竹心一路,不时的被冷竹心扔出的火球攻击,衣裳上都被灼烧出了不少的洞。
肥胖的身躯上也覆了一层薄薄的汗珠,在进入兰晶草田后,将巨大的狼牙棒往地上一插。
一小片的兰晶草夹杂着盐虫一起被他砸成了毒汁,沾染在了狼牙棒的尖刺之上。
“几个金丹期和刚破了元婴期的小子竟然敢来找我们两兄弟的麻烦,不管你们是谁,老子今日都要让你们看看这盐心湖到底是谁做主!
把你们一个个都做成我兰晶草的花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