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仇?宋眉心里从来就没想过报仇,她只想舒舒服服的过自己想过的日子,睡自己想睡的男人。
但这些话她不敢在宋广面前说,不管在外人眼里宋广对她这个亲孙女有多宠爱,可只要她说出不想报仇的话,一定不会有她好果子吃。
这些宋眉心里都知道的,所以她从来不说。
她长睫依旧微垂着,遮盖了她的眸子,让宋广看不清她的心思。
“眉儿知道,父母的仇眉儿没忘,这些年眉儿不也把掌门师伯的两个徒弟都抓在手里了么?这个林昊我也一定会抓住的。
爷爷你放心吧,我知道轻重的,只是我的功法你也知道,非得那样才能晋升。
毕竟我的灵根……”
“天火灵根!你只能是天火灵根知道吗!这些年我们为了你的修为搭了多少东西进去?一百多岁的金丹,还是个女修,虽比不上顾忘尘那些人,但也是不错的了。
你记住,你就是丹鸾宗唯一的天火灵根修士!”
宋广打断了宋眉的话,语气又再次严厉了起来。
宋眉睫毛颤了颤,声音又低了一些,“是,我会努力突破的爷爷。”
听宋眉乖巧的回了话,宋广的语气才又缓和了下来,“嗯,林昊就是你突破的契机,除了你这两个师兄只能吊着之外,别的修士任由你折腾。
包括那个黑衣修士和蓝衣修士,只要你愿意,下一剂药,他们也能成了你突破的契机。
只是下手一定要干脆利落,不留痕迹,不要让人抓住把柄。
你这么些年一直做的很好,况且,这也是你自己主动选择的,自己愿意的不是吗?
眉儿你既然自己选择走上了这条路,就不要让情爱成了你的阻碍。”
宋广颇有些语重心长的说着,宋眉听的有些厌烦却又不得不听,面上乖巧,背地里却早已神游天外,想着要如何拿下长空昊和苏凡真他们了。
等宋广好不容易敲打完了,宋眉乖巧的垂目告退,出门时又变成在外人面前那个活泼可爱刁蛮的丹鸾宗大小姐的样子。
只是垂在身侧的手却抓紧了自己粉色的裙子,眼中也没有半分的天真可爱。
她的十指染着火红的蔻丹,轻轻摸上自己的脸,艳丽的颜色与她偏向可爱的长相产生了极为强烈的对比,咬了咬涂了口脂的唇,还是照宋广吩咐的去关心了一番长空昊。
……
万道宗也暂时住在沉船客栈之中,因为沉船客栈不大,所以各宗的弟子基本都是两三个人住一间屋子。
万羽因为是少主,所以单独住了一间。
他进屋之后就锁上了门,简单的打量了一番小小的客房,一个除尘诀将桌子清理干净,从空间内拿出了一只死的风疾兔来。
左手按住风疾兔的身子,右手拿着那柄在红楼拍卖行拍到的柳叶刀。
下手十分的快准狠,薄而利的刀刃没有任何停顿的就将一整只兔子开膛破肚,不仅皮肉分离,体内的器官一个个被按照构造解剖成了一块块的摆放在桌上,就连骨头上的肉芽都剔了个干干净净。
解剖完一整只风疾兔,万羽还有些意犹未尽,柳叶刀在他手中转了几圈,又拿出一只火焰鼠来,再次聚精会神的将火焰鼠解剖成了一块块的。
等将一兔一鼠都解剖完了之后,他又摸出一根特制的针来,两边微弯似鱼钩,针头极尖,针身极细,长度约有一点四厘米左右,针尾磨得圆润,有一个可以容纳细线穿过的细孔。
而这针,是万羽自己在一次次的尝试后做出来的,与之配套的还有一种他用配上他用极韧的羊肠做成的线。
这一套工具若是被冷竹心看到,冷竹心一定会发现,万羽所拿出的这两样东西,与现代的手术针和手术线极为相似,甚至是一模一样!
万羽,可谓称得上是外科天才!
万羽用自己制作的如同弯钩镊子一样的东西将羊肠线穿过手术针,聚精会神的将一鼠一兔的器官连同皮囊缝好,若不是缝好的兔鼠身上满是密密麻麻的缝线,桌上还满是血迹斑斑,无人相信这一兔一鼠刚刚被拆卸成了许多块。
将缝好的鼠兔随手扔到空间里,万羽有些兴致缺缺的清理了自己的工具,小心的收入一个专门缝制的牛皮袋中放好,一个诀打出去清理好了桌上的血迹。
意兴阑珊的刚躺到床上,又猛的坐了起来。
脑海中满是这几日听到的,那些女子体内有盐虫,青玄宗正想办法帮她们取出那些盐虫的事。
琢磨了几日的事又再次涌上心头,万羽脑海中好似陷入了天人交战。
如今的万羽还并未对修士下手,被他用来开刀和解剖的还是妖兽,其中以小型妖兽居多。
他也一直将自己隐藏的极好,别说是修仙界和万道宗内了,就是他的亲爹万川都不知道他有这么一个癖好。
万羽知道他的这个癖好有些变态,为了自己的名声自是瞒的极好。
可他实在是对这世间万物的身体构造十分好奇,更觉得所有动物的存在都是十分神奇的,他想知道、想探索生命到底有什么奥秘。
这股好奇引诱着他一步步的踏上了这条路,而借着替那些女子取出盐虫,或许他能够对修士的身体构造有进一步的研究。
解剖修士这不就是他一直想干的么?
若不是不能解剖自己,他都恨不得将自己拆开再装回去。
长久接受的名门正统的教育让他迟迟没有对其他修士出手,也让他此时充满犹豫。
他怕一旦划开了那些女子的胸腔,将盐虫取出来,会让那些女子丢掉性命。
毕竟,他只在妖兽身上试验过,无法保证对人修也有用。
就算他真的救了那些女子的命,替她们免除了盐虫之害,可各大宗门真的还能容的下他这个有变态癖好的修士么?会不会觉得他是邪修?
万羽只觉得自己头快要炸了,理智一直拉着他不让他跨出这道门,可欲望却不断地将他往外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