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纹逐渐变大,一个个小小的黑红色光团从中如放小烟花一样的弹射出去。
七八个黑袍人冲了过来,拿出刀子割开手臂的肉往裂缝中注入鲜血。阿库鹏达怒喝:“你们干了什么!怎么会把封印破除,这些可是封印了快三千年的诡!”
六个黑乎乎全都指着莫奇。
“莲国真是不要脸,竟然想要破坏我们沙洲的稳定!”
一个红眼祭司恨不得现在就把莫奇杀了,要不是需要用鲜血封印抽不开身,非得把自己会的所有献祭活人的手法全都给用上。
“我只是点燃了善焰照亮了这里,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莫奇走到裂缝边,拿起地上的祭司用过的刀。
“你干什么!”,一个祭司明显的发抖,转向阿库鹏达:“快把这件事报告给桑教!快!”
打坐的人中那个大高个也站了起来,跑向莫奇,大家都觉得莫奇是要刺死祭司,这样就再也没有人够阻止诡的逃离。
莫奇知道有嘴说不清了,这些诡异放出来也必是后患无穷,他拿刀割开自己的手臂,将善意压缩在血液之中放血进入裂缝。
几名祭司觉得自己见着疯子了,他们不过横着割腕,到时候要止血也不难。莫奇却是竖着划拉的,出血量巨大,怕是一会儿就没救了。
莫奇的血液落到地面之后,那巨大的石杵忽然晃动起来,像是有了生命一般的独将莫奇的血液给吸收了上去。
祭司们已经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大高个也无法阻止莫奇了。石杵在眨眼间就充满了裂纹,再一眨眼便崩碎了,从中出现了一个金色的杵。
“沙锤!沙锤现世,厉诡复苏!”,阿库鹏达伸手就要去抓,但在很远的位置就被弹飞出去。阵纹也在此时破裂,一百多道黑红色的小团四处逃窜而出。
在外等候的王青云,看见这些团子,立马就明白这些是诡,可是没有灭诡剑的他就是一个普通人。他冲进学习室,发现莫奇已经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而一个金色的杵正缓缓向莫奇飞去。
阿库鹏达闭眼喃喃道:“沙锤认主,宿命轮回。”
莫奇又来到了三头相面前,他一眼就看出了佛像的不一样,蓝色佛像手中的金刚杵此刻有涓涓细流一样的火焰围绕。蓝色佛像凑上前来观察莫奇,在他的身体内穿来穿去而后回到了佛像之内。
莫奇一醒过来,便看见了王青云布满血丝的眼睛和逐渐欣喜的表情,头顶是沙一样黄色的天花板,身前有一个医生几个护士,还有祭司阿库鹏达。
“队长醒了,总算是醒了!”
莫奇想要起身发现自己的身体没有一点儿力气,他转向阿库鹏达:“我们莲国没有要针对沙洲,那些……”
阿库鹏达手抚纹身:“你先好好休息吧,一切都是宿命,不怪你。其他几个祭司和教主都出去捉诡了,还有一些小的教派也派出了人帮忙。”
莫奇看了眼自己的左臂,密密麻麻地缝了有二十几针:“什么宿命?我晕过去几天了?”
王青云道:“队长,你晕过去七天了,祭司他们也跟莲国交涉过了,你现在的状况是保密状态,我们现在在沙乌地国立医院。”
莫奇上气不接下气的道:“那些诡呢?附近的民众怎么样了。”
阿库鹏达道:“沙锤教总共镇压了114只诡,全部逃离了出去,目前有二十多只已经被吸收了。”
莫奇想皱眉也没有力气:“不是说教派都能封印诡吗?”
阿克鹏达再次抚摸自己额头纹身:“在有未出世圣物的时候,可以用它来封印,出事之后便只能靠身体驾驭了。”
莫奇还有很多问题想问,但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
沙乌地首都,孟拜潵,一个有着漆黑长卷发的高个女人从床上醒来,她的电话叮咛咛的响着。
迷迷糊糊的接起电话:“我是你老公杜班。”
女人吓得彻底清醒,侧头看着床上趴着睡的人,她小心翼翼地靠近仔细观察,确认是自己的老公杜班:“你神经病吧,我老公就在我旁边睡着呢!”
女人正要挂电话,电话内传出男人着急的声音:“扎纳沙别挂电话,我是你来自未来的老公杜班!你将会在2024年7月17日零点的钟声响起之时死去。我觉得凶手很有可能就是你的好朋友妮莎。”
扎纳沙摇头否定:“不可能!我跟妮莎从小一起长大,我们俩亲如姐妹!”
电话那头传来着急地又像是咆哮一样的声音:“你别忘了,我有神经衰弱,你接了这么久的电话,我是不是还在旁边睡着!是妮莎给我下了药,她马上就会来敲门,你一定不要给她开门!”
接完电话之后扎纳沙的手机出现了一串乱码,血色的字逐渐浮现:剩余9次通话机会。
扎纳沙看见这景象不由得考虑所谓的未来老公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她立刻将房门反锁,防止有人进来。
她的电话在此时又响了起来,是妮莎打来的。
“喂,扎纳沙,我是未来的妮莎,现在的我马上就要敲门,你一定要放我进来不要留你自己一个人,我查到了你老公给你买了意外险,待会儿你就会从楼上跌落下去!”
杜班捂着头在床上醒来,一边甩头一边问着扎纳沙在哪。
扎纳沙还是没有相信所谓未来两人说的话,她小跑着来到杜班面前,询问他感觉怎么样。
“我脑袋好沉,有人给我下药了!”,杜班又甩了几下脑袋:“是妮莎,我们俩回来的时候是她接待的,只有她有机会下药,她的目的是到底什么!”
敲门声在此时响起,妮莎在门外询问着扎纳沙到底怎么了,怎么锁着一个门。
“别给她开门,我现在还没有力气,保护不了你!”
扎纳沙的wqsn在此时响起,是妮莎的打的视频电话,扎纳沙并不敢接通,但手机却再次是像乱码一样自动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的妮莎跟现在相比仿佛老了许多岁。
妮莎拿起一份文件:“十三年了,为了追查你死掉的真相我花了整整十三年,现在你身边的那个人不是杜班,他是杜班的亲哥,杀了杜班之后摘下了他的脸!”
妮莎指着文件:“这是他哥当年杀人剥脸的刑事记录,你看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