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清刚醒转过来,瞬间被一股仿佛万刃穿身的剧痛所淹没。
他强忍着痛楚,艰难地张开双眼,环顾四周,愕然发现自己衣着破烂,跪立于悬崖之畔。
眼前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令人毛骨悚然。
凛冽的罡风如同恶魔的獠牙,不断撕扯着他的每一寸肌肤。
“千机。”
“来了,老大。”
千机甫一现身,华清就从它的系统空间中拿出一辆装甲战车,坐了进去,喝下灵泉液后,顿时舒服多了。
这风刑之罪谁爱受谁受,反正他是不受。
千机在华清眉心上一点,原剧情在华清脑海里快速铺开。
这是一个修仙小世界。
原主叫金华清,是青云宗少宗主。
他天灵根,年纪轻轻成就化神修为。
为给宗门争夺气运,孤身犯险闯进蛮荒之地深渊当中。
两百年的困兽犹斗,他成功通关深渊,气运是给宗门争到手了,人也彻底废了。
丹田破碎,灵根被毁。
青云门变成了青云宗,从十八流小门小派一跃挤进四大宗门之列。
为宗门立下汗马功劳,本以为回到宗门后,迎接他的是鲜花和掌声,哪知受到的却是白眼和嘲讽。
满宗上下,只有他一个不能修行的废人,人人都瞧不起他。
小师妹诬陷他偷看她洗澡。
六师妹诬陷他欲对自己图谋不轨。
五师妹诬陷他偷了自己的小内内。
四师妹诬陷他烧烤了自己白天的座骑。
……
和原主有婚约的宗主女儿柳如烟,也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大师妹,更是和他光速退婚。
人人都围着小师弟伊滕诚打转,他是先天混沌体,是宗门的未来和希望。
心细如发的原主却发现,这个小师弟真实身份是魔族余孽。
可是,宗门上下没人相信他的话。
他们都宠善良、纯真、帅气、说话好听和天赋异禀的小师弟。
小师弟内心腹黑,表面却装成白莲花,利用邪法夺取了原主的气运,和原主用命从深渊带回来的极品灵宝。
也就是这个人人口中的好师弟,在五十年后,灭了青云宗。
原主虽然被废了修为,不能修行,肉体却是化神强度,有着三千年的寿元。
被赶出宗门的他,眼睁睁看着宗门落败,落入魔族之手,心如刀割,却是毫无办法。
惨败后,重伤的宗主、师尊带着七个师妹跑路,偶然间遇到原主,不是懊悔当初没有听他的话,反而怪他没有尽到提醒的责任。
他们把青云宗落入魔人之手的过错,全部推到他身上。
师尊亲自出手,一巴掌拍死了他。
可怜原主即使被赶出青云宗,心中最关心的还是宗门的发展与未来。
死后愤怒不已,化作厉鬼,阴魂不散。
他的愿望是让青云宗众人体会和他一样的痛苦和绝望,眼睁睁地看着青云宗一点点堕入深渊,却是什么也做不了。
看完原剧情,华清嘴角挂上一抹诡笑:
都喜欢白莲花是吧?
那好,我就化作绝世白莲花,恶心死你们。
按照原剧情的发展,在思过崖受了一个月的罡风之刑,原主从蛮荒之地带回来的七星宝剑,就会被宗门强取之后给到小师弟伊藤诚。
华清现在魂穿过来,就要早做准备。
“千机,这是思过的第几天了?”
“第三天了。”
华清摸了摸下巴:
“那不着急,先睡一觉再说。”
华清的灵魂还能受得了,但受了两天两夜罡风之刑的原主肉体疲惫不堪,需要休整恢复。
喝下灵泉液后,一觉睡到晚上,华清在装甲车里睁开双眼。
先是喝下隐身饮料,然后用了神行符。
偷偷来到丹药殿,千机把所有的丹药和药材都装进了系统空间中。
出了山门,来到山脚下青云城一个符箓店里,放下几块灵石,拿了四张传送符。
其中三张分别是去万剑城、逍遥城和无极城的,最后一张是回青云城。
他利用传送符,去了万剑城,出城后,上了万剑宗,把万剑宗丹药殿席卷一空。
如法炮制,又去逍遥宗和无极宗,掏空了他们的丹药殿。
最后,利用传送符,回到青云城。
终于在天亮前,赶回了青云宗思过崖。
巡逻的两位弟子,早晨来到思过崖,见他并无异常,而是闭目跪在崖边,往他身上扔了两个臭鸡蛋便走了。
等他们离开后,华清掏出药材,开始炼丹。
灵根被毁,想要再造灵根,对其他人来说千难万难。
但这放在华清身上,根本不是事,他方法多的很。
到了下午,便恢复了天灵根。
接下来便是提升修为。
原主从蛮荒之地中带回三件至宝,其中一样便是时之塔。
外界一天,塔中十年。
华清还要在这里思过二十七天,对应塔中时间就是二百七十年。
如此看来,留给他修行的时间绰绰有余。
在本原世界,他就是一个绝世妖孽,修行轻车熟路,简直和喝水一样简单。
二十七天后的晚上,眸子睁开时,已经是大乘巅峰修为。
从四大宗门盗取的药材和丹药也被他消耗的七七八八。
华清嘴角扬起邪笑,全身灵力一阵激荡,背后一块巴掌大小的符文光芒闪烁,若隐若现。
华清抹了一把后背,闪烁的符文顿时化为乌有。
正在睡觉的伊藤诚从梦中惊醒,眼中满是诧异:
“怎么回事?”
“我和那废物的气运链接断开了?”
华清踏空而行,越过千山万水,直接落到主峰宗主柳震天的寝殿中。
华清眸光明灭不定,站在豪华大床边,低头看着进入梦乡的柳震天,几声低吟,故意惊醒了他。
“谁?”柳震天翻身而起,从灵戒中拿出夜明珠一照,松了一口气:
“华清,原来是你啊。”
“大晚上的,不在思过崖好好反省,来这里做什么?”
他心里一阵惊讶,华清虽然是化神肉体,但修为全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他神识扫过华清,眸光闪过一抹异色:
“你…重新筑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