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安黑着脸看了眼吴一凡,对着华清堆出满脸笑容:
“你不要听他瞎讲,我根本不认识他。”
“既然是误会,你还是放了我吧。”
“你放心,我会当做无事发生。”
“绝不追究你今天晚上误抓我的事。”
华清一脸戏谑地看着他:
“你看我像是智商欠费的样子吗?”
“既来之,则安之。”
华清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拖到中间铁板旁边,抽出一根铁链,勾住手铐锁了起来。
胡安急了:
“不是,我跟你无冤无仇,你抓我干吗?”
华清没有回应他,走到门边,这才拍了拍额头,转身对他笑道:
“哦,对了,考虑到你以后也用不到钱了。”
“我去你家,顺便撬开了你的保险箱,别人送你的钱和金银珠宝我都拿走了。”
说完,关上门离开了。
“等等,臭小子。”
“我以后用不到钱了是什么意思?”
胡安急的大喊大叫起来。
然而,华清根本没再理他。
胡安朝着吴一凡怒吼:
“你个废物,在搞什么?”
“这么多人怎么被他一个人给控制住了?”
“你被抓也就抓了,牵连我做什么?”
吴一凡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华清白天说过要抓局长,以为他是在开玩笑,没想到他真的说到做到。
重重地叹息了一声后,吴一凡愁眉苦脸地说道:
“我真不是故意的,哪能想到这小子胆大包天。”
第二天,不见了胡安,他家里人倒也没太在意,毕竟他经常出去鬼混,家人都习惯了。
至于警局,他的属下们更不感到奇怪了。
胡安平常不准时上班,有时一天见不到人,也不算稀奇。
第二天,华清睡到九点多才被手机铃声吵醒。
拿起电话一看,原来是柳如烟。
她已经收拾完行李,准备退房去机场了,叮嘱华清做事一定要小心,发现势头不对,就要赶紧跑。
挂断电话后,柳如烟退了房,坐上酒店开往机场的专车。
华清从千里空间中拿出昨天外出时提前储备的食物,简单吃了几口,然后来到囚禁室。
他把吴一凡从铁笼中提了出来:
“就从你开始吧。”
“你父母和老婆孩子在土澳,小日子过得潇洒的很。”
“问他们要个一千万,不成问题吧?”
吴一凡惊骇莫名:
“你怎么知道他们在土澳?”
华清撇了撇嘴:
“那还不简单?”
“我只是用你的手机,在某信上和你老婆聊骚了一番罢了。”
“他们的住址我可是门儿清。”
“你也不想我飞到土澳,跟他们当面要钱吧?”
吴一凡脸上的表情僵住,内心一片死灰,认命般地说道:
“好。”
“我问…他们要钱。”
两天后,饶是胡安的家人和下属们再淡定,也觉察出了不对劲。
电话打不通,人也不露面,胡安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
随同他一起消失的,还有他的司机和车。
胡安最亲近的下属何塞来到他家中,和胡安老婆当面交换了信息。
大前天晚上,胡安和几个下属在外面吃喝到很晚。
这几个下属中就包括何塞。
结束时,何塞目送司机开车拉着胡安离开。
胡安老婆摇了摇头,表示当天晚上根本没见胡安回家。
这两天,何塞和胡安老婆也联系了一些人,他们均表示没见过胡安。
两人思索了一番,不约而同地想起了一个人,那就是吴一凡。
他和胡安的关系密切,这几天也失联了。
何塞清楚吴一凡干的什么勾当,也知道他的住处,毕竟有时警局要替他打掩护。
当下便决定带上两名沆瀣一气的下属去看看情况。
到达目的地后,他们发现这里异常安静,与平时的景象截然不同。
何塞皱了皱眉,让下属提高警惕。
他们在楼前停车后,见楼口大门紧锁,三人围着楼转了一圈,没有看到人影。
何塞紧盯着那扇紧闭的大门,心中涌动着不祥的预感。
平常这里都有人值守,他们在这里蹲了半个小时了,楼内没有一点动静。
他吩咐一名下属,去找一个惯偷,那人擅长开锁之道。
半个小时后,下属开车回来了。
那名惯偷身体瘦小,拿着一根细铁丝,几下捅开了防盗锁。
锁开了后,何塞便赶他走。
惯偷好奇地向楼内张望:
“阿瑟,你们这次是执行什么任务啊?”
惯偷平常在法律边缘游走,其实多多少少听过这里的传闻。
甚至有一次,他试着到这里盗窃,不过被楼里的人发现,把他打了个鼻青脸肿。
何塞佯装发怒,抬手做势要打他:
“去去去,赶紧走。”
“再不走,我可要把你抓起来关上几天。”
惯偷一听此话,撒腿便跑,悻悻然地离开。
何塞他们走进楼里,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们手枪紧握,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建筑内部昏暗,以前他们来这里时亮着的灯,现在全部熄灭,只好拿出手电筒照明。
他们沿着楼道往上走,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压抑感。
来到七楼,发现那间豪华办公室锁着门,使劲敲了敲门,半天也没人回应。
他们对视一眼,走到囚禁室门口。
一名下属小心地握着门把手,试着扭动了一下,是未上锁状态。
他轻轻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三人倒吸一口冷气:
房间内,十二具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
有的蜷缩成一团,有的四肢摊开,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何塞强找到墙上的开关开了灯,整个房间瞬间明亮了起来。
他们忍着令人作呕的气息,戴着手套翻动尸体。
“啊?!是局长。”一名下属大叫了一声。
何塞赶紧走了过去,只见胡安的脸上还残留着惊恐的表情,仿佛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都在挣扎。
他旁边的是司机,腐烂程度明显要重一些。
至于其他人,都是些熟悉的面孔。
这里一共十二具尸体。
“这……这是怎么回事?”一名同事颤抖着声音问道,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惨状震撼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