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台。
随着华清的一步步靠近,扶河感觉他的每一步都像是狠狠地踩在自己的心脏上。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中满是惊恐和绝望,身体抖如筛糠。
“住手。”
扶溪从空中急驶而来,大喊道:
“华清,到此为止吧。”
华清懒得理他,继续向前走去,在扶溪身边停下了脚步。
华清弯下腰,抓着扶河的头发,像拎小鸡崽一般把他拎了起来。
“尔敢!”扶溪隔空拍出一掌。
就在扶溪那蕴含愤怒与焦急的一掌即将触碰到华清后背的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威严而淡然的身影突然从云层中显现,正是高空中一直默默观察的马英武。
他轻挥衣袖,仿佛拂去尘埃般自然。
那原本势如破竹、威力惊人的掌风竟在瞬间被柔和地化解,化作一股清风,轻轻吹拂过华清,连一片衣角都未掀起。
他一声厉喝:
“扶圣子,你难道要坏了圣地规矩不成?”
扶溪神情一滞:
“马…长老。”
扶溪哼了一声,看向下方的两人:
“华清,给我一个面子。”
“我只有这一个弟弟。”
华清脸上浮现出戏谑之意:
“你算哪根葱,哪根蒜?”
“难道你是面子系修士不成?”
“我和他可是签了生死状,不死不休。”
说完他重重地把扶河摔在地上,生死台都为之一颤。
“哥…救…救我。”
死亡阴影袭来,扶河感觉到自己的心脏都要停止了跳动。
扶溪大皱眉头,面部肌肉一阵抽动。
“马长老,不过是弟子间的比试罢了。”
“扶河已败,到此为止吧。”赶过来的帝雪瑶,在空中向马英武拜了拜,开口求情。
华清目光一厉:
“这里是生死台。”
他抬起一脚,狠狠地踩在扶河后背上,咔嚓一声,扶河脊柱断裂。
“你昨天说什么?”
“让我跪在地上喊爷爷?”
“你现在要是能跪起来,我就放了你。”
“……”弟子们脸上冷汗直冒,这特么腰都断了,别说跪了,爬起来都难。
果然,扶河挣扎了一番,还是趴在地上。
华清冷笑了几声:
“那就怪不得我了。”
他五指抓下去,撕开了扶河的血肉,扯断了空灵根,拿了出来。
扶河发出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大哭大叫:
“别挖我空灵根。”
“哥,你快把我的空灵根抢回来啊。”
“我不想成为废物。”
“空灵根?”众人一阵讶然:“他怎么也有空灵根?”
扶溪脸色骤变,悄悄地从空间灵戒中摸出一把匕首,就要打向华清。
“扶溪。”马英武一声断喝,直达他的心魂,吓得他身体一哆嗦,匕首向下方掉落。
马英武脸色阴晴不定:
“华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华清脸上闪过一抹痛苦的神色:
“扶溪偷袭了我,挖了我的空灵根。”
马英武眉头大动,猛然出掌把扶溪向自己身边吸来。
“扶溪,你好大的胆子,敢残害同门。”
“住手。”扶溪的师尊,五长老柯莹莹从高空降落,挡在扶溪身前,她凝视着马英武:
“马长老,恐怕有什么误会吧?”
“你怎能凭华清的一面之辞,就要伤本座的爱徒?”
马英武一声冷笑:
“误会?”
他指了指下方:
“华清手中的就是空灵根,人证物证俱在,何来误会一说?”
柯莹莹秀眉紧蹙,轻笑道:
“空灵根是稀有,但不是唯一。”
“你如何能保证这根空灵根就一定是华清的那根?”
“他的空灵根被魔人挖去,此事整个宗门都知道。”
听她如此强词夺理,马英武气得脸色一阵发白。
“唯不唯一的,这根空灵根我要了。”
“柯长老,你没意见吧?”华清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柯莹莹。
“师尊。”扶溪扯了扯柯莹莹的衣袖,一脸哀求。
柯莹莹叹息着摇了摇头,生死台的规矩,只要抢到对手的物品就是自己的,这一点连她也不好插手。
华清小心翼翼地将空灵根装进一个泡了药水的瓶子中,放进了空间灵戒中。
他一拳轰下,将扶河的丹田打个粉碎,扶河顿时疼晕了过去。
华清嘴角挂上了一抹坏笑:
“扶溪,你不是面子系修士吗?”
“我就给你个面子。”
他一脚踢在扶河的颈椎上,骨裂声传来,扶河的脑袋掉转了180度,贴在他胸前。
然后像死猫烂狗一般,飞向扶溪。
扶溪心疼地接住弟弟,牙齿咬得咯咯响,目眦尽裂地看着华清:
“狗贼,你记住今天做的一切。”
“你等着。我早晚让你千倍百倍的还回来。”
华清折磨的是他的弟弟,当众打的可是他的脸。
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份可是十圣子之首,而华清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外门弟子。
华清嚣张地大笑了几声:
“好,我等着。”
“温馨提示,你动作可要快哦。”
“空灵根我拿回来了,等我重新融合到身体之中后,我就会把你拉下圣子之位。”
马英武轻挥衣袖,将华清吸到身边,带着他飞走了。
“师尊。”扶溪的脸扭成了痛苦面具。
“毋须多言。”柯莹莹把扶河吸进了袖口中,带着扶溪和帝雪瑶飞走了。
“溪儿,你弟弟原先的灵根呢?”
扶河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扔了。”
柯莹莹闻言愣了一下:
“那就不好办了。”
“就算能医好,也是废人一个。”
“没有灵根,药长老都不会施手重塑他的丹田。”
扶溪痛苦地闭上眼睛:
“我知道。”
“毕竟重塑丹田要花费无数天材地宝,也在情理之中。”
“我弟弟能活着就好。”
柯莹莹回头看了眼马英武师徒飞走的方向,眸中闪过一抹疑惑之色。
“怎么了?柯长老。”帝雪瑶好奇地问道。
柯莹莹轻轻地摆了摆手:
“那小子有些古怪,以本座神大的神识,居然看不穿他的丹田和灵根。”
“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给遮住了。”
帝雪瑶哼了一声:
“我爹也说过。”
“肯定是旁门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