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修仙世界小炮灰(8)
作者:飞雪凌峰   快穿:最强工具人出征,寸草不生最新章节     
    帝雪瑶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泪水再次夺眶而出,放下手中的剑,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谢谢爹,谢谢爹!”
    帝破天转过身去,背对着帝雪瑶,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
    “你起来吧。”
    帝破天带着帝雪瑶与扶溪,再次去了隐龙峰。
    “华清,他们两人所做所为的确不可饶恕,万幸你福大命大,安然归来。”
    “我命他们二人前往思过崖,面壁思过三月,以示惩戒。此事,就此作罢。”
    “如何?”
    华清闻言,心中五味杂陈。
    思过崖的罡风虽对普通人而言是严酷的考验,但对于已踏入金丹之境的扶溪与帝雪瑶来说,和挠痒痒也没有什么区别,难以构成实质性的惩罚。
    更令他心寒的是,扶溪的圣子身份竟未被动摇,这让他不禁怀疑帝破天的真正意图。
    既保留对自己的期望,看自己能不能回到巅峰状态。
    又不愿放弃扶溪这个不可多得的天才。
    总之,这看似惩罚,实则轻描淡写,让人难以释怀。
    一旁的马英武,见华清沉默不语,心中明了其心思,连忙以脑海传音相劝:
    “华清,雪瑶乃圣主独女,你不会幼稚到以为他真能大公无私,铁面无情地废了她吧?”
    华清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心中虽有不甘,却也明白个中道理。
    他故作豁达,笑道:
    “浪子回头金不换,只要他们真心悔过,比什么都强。”
    帝破天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微微颔首:
    “华清,本尊没看错人,你果然胸襟宽广,不负我圣地之望。”
    “对了,你找过药尘没有?完美接好空灵根没什么问题吧?”
    华清轻轻摇头,笑容中带着几分自信与从容:
    “多谢圣主挂怀,弟子已寻得方法,无需劳烦药长老费心。”
    帝破天闻言,目光中闪过一抹惊讶,随即点了点头:
    “那就好。”
    他回头瞪了帝雪瑶两人一眼:
    “你们还不去思过涯?!”
    帝雪瑶与扶溪相视一眼,连忙躬身行礼,随后转身,朝着思过崖的方向飞去。
    帝破天朝华清和蔼地笑了笑:
    “华清,你好好养身体,若是缺什么药材或者丹药。”
    “直接到丹药峰去取就成,本座已经给药尘打过招呼,你任取任拿。”
    华清忙拜:
    “谢圣主。”
    帝破天转过身去,眸中闪过一抹厉芒,踏空而去。
    马英武神色凝重地告诫华清:
    “为师知晓你心中有怨气,想要报仇雪恨。”
    “对于扶溪,你大可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处置,有事为师替你一起扛。”
    “但唯独雪瑶,你绝不能动她。”
    “这关乎到你能否顺利继承圣主之位,你不是小孩子,个中利害关系,务必牢记于心。”
    华清闻言,连忙恭敬地回应:
    “弟子明白,定当谨遵师尊教诲。”
    华清回到隐龙峰偏殿,千机跳了出来:
    “老大,帝破天未必一片好心。”
    “这段时间,经我所查,他似乎患有隐疾,偷偷服用丹药强撑,寿元恐怕不到百年。”
    “少主之争是假,真实的目的可能是夺舍身体。”
    华清听后愣了一下:
    “果然都是老狐狸,一个比一个奸诈。”
    “?”他忽然意味莫明地笑道:
    “千机,你说帝破天夺舍了扶溪的身体的话,那他和帝雪瑶算不算乱伦?”
    “……”千机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老大,你这个问题超纲了。”
    月朗星稀,银辉轻抚山川,微风拂过,树影婆娑,夜色更显幽深静谧。
    思过崖。
    听到远处传来御剑飞行的声音,正在打情骂俏的两人脸色一变,忽然面壁跪了下去。
    他们双目紧闭,看似是在虔诚地悔过。
    “扶圣子,大事不妙了,你快去看看你弟弟吧。”一个白衣弟子着急忙慌地从空中降落下来。
    扶溪抬头看去,原为这人是自己的小跟班,连忙起身:
    “扶河怎么了?”
    小跟班讪笑了笑:
    “您自己去看吧。”
    扶溪当即御剑而起,直奔丹药峰。
    扶河的身躯,断裂之处已然奇迹般地接续完好。
    然而此刻的他,却如同凋零的秋叶,面色苍白得近乎透明,七窍间细流涓涓,渗出触目惊心的血丝。
    身形更是瘦削得仿佛只剩下一副骨架,被紧紧束缚在粗糙的木床之上,无助地挣扎,每一次动作都伴随着痛苦的呻吟。
    “啊——”一声低沉而恐怖的嘶吼突然划破了夜的寂静。
    扶河的面容在烛光下变得狰狞可怖,仿佛正经历着前所未有的折磨。
    他的眼前,无数细如发丝的黑紫色雾气缭绕,每一条都像是活物般,正缓缓侵入他的意识,将他拉入一个又一个恐怖的梦境。
    在那些梦境中,他时而身处烈火焚身的炼狱,时而坠入冰冷刺骨的无底深渊,时而面对无数张扭曲的面孔,时而被无尽的黑暗吞噬。
    每一次梦境的转换,都伴随着他身体的剧烈颤抖和灵魂的撕扯之痛。
    汗水如瀑布般滑落,浸湿了他的衣衫,但他的双眼却始终无法闭上,仿佛被某种力量强行撑开,直视着这无尽的恐怖。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与绝望,连月色都似乎变得黯淡无光。
    扶溪目睹此景,心如刀绞,眼眶瞬间泛红,他猛地转向一旁的药尘,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急切与焦灼:
    “药长老,我弟弟到底是怎么了?”
    药尘无奈地摇了摇头,苍老的面容上写满了沉重:
    “他肉体上的创伤,已无大碍。”
    “但这毒素……半个多月来,每月子时必发作。”
    “本座已倾尽所能,遍试百方,却仍束手无策,实在无能为力。”
    扶溪闻言剧烈动容。
    药尘满身疲惫:
    “扶溪啊,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留在此处,于他于我都非长久之计,更莫说还影响了我峰弟子们的清修。”
    扶溪闻言,只觉得脑海中一片混沌,仿佛有无数声音在耳边轰鸣:
    “这毒如此古怪,连您也解不了的话,这世间,还有谁能解?”
    药尘轻轻挥了挥手,目光中既有同情也有决绝:
    “徒留无益,带他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