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人虽率先觉醒,然对所谓天道知之甚少,而眼前更为棘手者,乃信任之虞。
此信任源于项羽,若项羽心生疑虑,那数人苦心孤诣,恐将事与愿违。
四十万雄师在外,且不久之将来,一切权力皆操于外征大王之手,如此严峻考验,非宽宏之胸怀所能容。
深知任何帝王皆难全然信任,数人秉持心中坚定信念,亦唯有如此耳。
…………
楚十年春末,四十万铁骑历经一年有余之训练,终在战力上有所建树。
都城军令既达,主帅项声旋即下令大军西进。
四十万骑兵规模甚巨,其自代地以北向西,先行经王单、王轲驻守之大月氏,先行为大军补充粮草后,继而向西展开灭国之战。
楚十年秋季将至,西征大军先灭单桓国、乌贪訾、狐胡、劫国、小宛、且末、若羌等一众小国。
继而马不停蹄,继续征讨,楚十一年夏至,又相继覆灭西夜、蒲犁、温宿、楼兰、莎车、疏勒、于阗、打弥、姑墨等一众稍大之国度。
因楚军借鉴了项羽南征时以战养战之策,在灭亡诸多国家的进程中,不仅舍弃了后方的后勤补给,且越战收获越丰。
此外,主帅项声依此前之承诺,将所获钱财抽取三成送归楚国。
待承诺达成,他又向项羽提出迁徙楚人之请。
为免西征大军所占领土荒废,得此请求的项羽未作迟疑,果断下令,凡自行迁往西域之百姓,将永久豁免一切赋税。
在如此优厚之承诺下,大量楚人纷纷举家向西迁徙,此亦为后来楚人永据西方奠定了基础。
楚十二年春,西征大军经短暂休整,继续向西、西北挺进。
八月灭焉耆国,十一月灭龟兹国。
至楚十三年,数十万楚军兵临西域乌孙国。
此乌孙国异于此前所灭之国,其人口六十余万,兵力不下八万,于西域列国中当属唯一超级大国。
为攻克乌孙国,主帅项声采纳了虞子期之建议,一面遣大军围困其都城,一面遣人四处劫掠百姓。
当十来万乌孙国百姓被驱至其都城后,因粮草匮乏,不出数月,整个乌孙国便没入了历史长河。
攻克乌孙国后,楚军稍作停歇,一边养精蓄锐,一边协助陆续抵达之楚人开垦田地。
楚十五年,经近二年休养生息,数十万楚军再度西征。
此次,楚军一路向西、向南,相继灭掉康居、大宛、悦般,并一举占据楚国西面之高原。
继而又灭十几个部落,直接与强大之贵霜帝国正面相遇。
贵霜帝国与安息帝国长期对峙,争雄不休。
岂料,东方的楚军于短时间内迅速崛起,不仅灭掉了近乎百余国家,其强大的西征军队更是如神兵天降般出现在自己的后方。
为抵御楚军的威势,贵霜帝国率先与安息帝国休战,并向其示警楚国的威胁与强大。
出于唇亡齿寒的无奈,两大帝国捐弃前嫌,携手合作,共同对抗楚国的西征大军。
首先,面对楚国大军的逼近,贵霜帝国不愿率先应对,他们担心安息帝国会隔岸观火。
在楚军的强大压力下,他们一路撤退,退出贵霜帝国后,与强大的安息帝国会师一处。
楚军顺利攻占贵霜帝国后,四十万骑兵继续向西挺进,直接进入安息帝国境内。
当双方军队不期而遇时,广袤的大地上,双方近百万大军严阵以待。
楚军经过兵力补充后,规模仍保持在四十万。
而贵霜帝国和安息帝国联军的兵力,也不少于四十万。
双方兵力旗鼓相当,为了各自的胜利,为了各自民族的前途,双方都毫不犹豫地发起了攻击。
大战一触即发,首先,楚军主帅项声命令龙苴、桓楚率领五千铁浮屠强行破阵。
面对密集的敌军阵列,五千铁浮屠甫一现身,便令对手心惊胆战。
其五千骑兵皆着铁甲,无论弓箭亦或兵器,皆难伤其分毫。
更为恐怖者,五千铁浮屠冲锋之际,仅一回合,便将数十排阵列尽数摧毁。
那三匹马相连之铁链铮铮作响,但凡铁链所及之处,欲反击之士卒皆被其巨力掀翻在地。
欲起身,却惊觉,黑压压之马蹄已迎面踏来。
面对此前所未见之铁甲骑兵,四十余万联军实不堪一击。
大战仍在继续,五千铁浮屠依旧冲锋不止。
其宛如一座移动之钢铁巨兽,在其持续攻击下,无数联军士卒被无情吞噬、湮灭。
仅五千铁浮屠已将联军阵列冲得七零八落,更为致命者,余下数十万楚军骑兵趁乱自两侧进行包抄合围。
那不断射来之箭矢无需瞄准,在此密集阵型下,每一支羽箭皆为联军士卒难以承受之噩梦。
渐而,大战前看似旗鼓相当,经交手,方知乃一边倒之屠杀。
此战自上午持续至天黑,直至四十余万联军士卒尽被消灭,两国自以为是者亦将面临亡国之不甘。
灭两国主力后,楚军经短暂休整,数日后迅速占领两国广袤之地。
随着贵霜帝国与安息帝国之覆灭,楚军兵锋直指南边之最后帝国——罗马帝国与匈奴残部。
至此,项声方知,早已西遁数年之匈奴人非但未被西方国家剿灭,反而在与西方国家之征战中逐渐强大。
而今,匈奴人历经多年苦战,不仅于里海以北占据大片土地,更在与罗马帝国之相争中屡屡获胜。
罗马帝国虽拥兵数十万,可面对来去如风的匈奴人,他们不但没有相应的抵抗,还一直被匈奴人利用机动能力放风筝。
此时,楚国占据安息帝国的消息传来,匈奴人如遭雷击,感觉天都要塌了。
此前,面对从东方而来的匈奴人,他们就已经颇为头疼。
而今,曾经战胜过匈奴人的楚国人,也接踵而至。
两个强敌相继现身,在绝望之中,罗马人皆认为匈奴人和楚人乃是上帝所遣,这两波来自东方的骑兵仿若上帝之鞭,正狠狠地鞭笞着自己的国家,进行着严酷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