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黄灵茹顿时觉得如鲠在喉,一口银牙几乎咬碎。
她在这里费尽心思对付刘悦莹,原以为能稳操胜券,却不想竟被宋昭月捡漏!
“不行,我得去探探这宋昭月!”黄灵茹霍然起身,一把拍在桌上,眼中满是阴狠之色。
“娘娘,这……”银烛面露难色,“殿下命您清修,为皇后娘娘抄写祝寿的佛经,您现在……怕是不便出门!”
黄灵茹一听,脸色一僵,满心的愤懑瞬间被一盆冷水浇灭。
她若是不顾燕王吩咐,去找宋昭月。
一来,违抗了燕王让她清修抄写佛经的吩咐。
二来,倘若今后宋昭月腹中胎儿有个什么闪失,自己恐怕会第一个被怀疑。
黄灵茹在房内来回踱步,绣鞋与地面摩擦,发出细碎的声响。
片刻后,她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银烛!”
“奴婢在。”一直侍立在一旁的银烛闻声上前,恭敬地应道。
“你设法将宋昭月可能有孕的消息,透露给宁华居。”黄灵茹压低声音,语气森冷。
“刘悦莹那蠢货,暴躁易怒,有她出手试探,我们只管等消息即可。”
白瑾闻言,随即笑道:“是,主子英明。”
说罢,她便匆匆退下。
......
“你说什么?!”
宁华居内,刘悦莹惊得险些打翻了手中的茶盏,茶水溅落在她华贵的衣裙上也浑然不觉,“宋昭月有孕了?!”
梅香被刘悦莹的反应吓了一跳,但还是稳住心神,点了点头,“奴婢也是刚巧听到的。”
“怎么听到的?”刘悦莹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梅香。
梅香赶忙回道:“奴婢方才带人去提膳,回来时路过花园,瞧见假山后有两个小丫鬟在窃窃私语,奴婢留心听了几句……”
“那两个小丫鬟说,今日府医去了望舒舍,出来的时候一脸喜色,像是……像是诊出了喜脉……”
刘悦莹闻言,心中一惊,难道宋昭月当真有孕了?
但很快,她秀眉紧蹙,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冷笑道:“粗使的小丫头,怎会知晓望舒舍的事情?”
而且,还偏偏让梅香给听见了?
这其中,必定有猫腻!
梅香也有些拿不准,“奴婢也不知,许是听旁人所言。”
刘悦莹没有说话,眉头却越皱越紧。
“看来是有人故意安排,她们在花园说这件事!”刘悦莹一字一句,语气森冷,“哼,这定是秋澜院那个贱人在设局!”
梅香一惊,“娘娘的意思是……”
“黄灵茹想挑起宁华居和望舒舍争斗,自己好坐收渔翁之利!”
“她想得倒美!”刘悦莹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她黄灵茹未免也太小瞧自己了!
不过,宋昭月有孕的消息,也不得不防……
只是眼下还不是轻举妄动的时候,之前姑母说的大礼,也不知何时会来。
想到此处,刘悦莹心中一阵烦躁,她这个燕王妃当得实在是憋屈至极。
黄灵茹那个贱人难以压制,如今对宋昭月这个向来不受宠的,竟也得束手束脚!
秋澜院内,黄灵茹斜倚在贵妃榻上,纤纤玉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面,眉宇间带着几分烦躁。
几日过去了,宁华居那边竟毫无动静,这着实令她倍感意外。
“莫非,刘悦莹转了性子?”黄灵茹喃喃自语,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她对刘悦莹再了解不过,刘悦莹看似孤傲清高,实则最是看重权势地位。
按理说,宋昭月有孕这一消息传出,刘悦莹断不可能无动于衷。
毕竟,这可是燕王的第一个孩子,以刘悦莹的性子,岂会容忍宋昭月生下这个孩子,威胁到她的地位?
黄灵茹百思不得其解,心中愈发不解。
“娘娘,您莫要忧心,依奴婢看,王妃许是在暗中谋划什么也说不定。”一旁侍奉的银烛见状,轻声宽慰道。
黄灵茹秀眉微蹙,沉吟片刻,缓缓道:“你说得也有道理,刘悦莹那般心高气傲之人,怎会眼睁睁看着宋昭月得势?”
“也罢,既然刘悦莹不动,咱们也不必急于一时。”
“宋昭月这个孩子,将是咱们对付刘悦莹,离间燕王和成国公府的一把利刃。”
黄灵茹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我要用这个孩子让刘悦莹彻底翻不了身!”
“对了,庄子上那边可有消息?”黄灵茹话锋一转,问道。
银烛回道:“回娘娘,我们的人已顺利混进庄子,只是眼下还没有接近曼霜。”
“很好。”黄灵茹满意地点点头,“眼下莫要轻举妄动。待宋昭月腹中孩子出事,牵扯住燕王的心神之时,再命人动手掳走曼霜!”
“我要用宋昭月腹中的孩子一箭双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