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山走近一看，锅里煎着数十个金灿灿的圆形面饼，一个个香气扑鼻，让人垂涎欲滴。
    他也不客气，直接伸手拿了一个。
    这饼刚做好，还有些烫手，但柳如山并不在意，他吹了几下后便将其放入口中。
    只咬下一口，柳如山便被烫得发出嘶嘶声，但又舍不得吐出来，只好含在嘴里慢慢咀嚼。
    虽然有些狼狈，但柳如山还是感到十分满足。
    “好吃！面饼柔韧，肉沫鲜美，我以前怎么没吃过这个？”
    柳如山赞叹了一声，眼中满是惊喜和惋惜之情。
    “柳少爷，这都是我们自己吃的，给府上贵人吃的还在做着呢。”
    厨娘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捂着嘴笑道。
    “我之前吃的早餐虽然精致，但是不合我口味，这肉馅饼倒是让我胃口大开。”
    柳如山三两下解决了手中的饼，接着就去拿第二个。
    “你们平时早上就吃这个吗？”
    柳如山一边吃着一边问厨娘。
    “是啊，我们这些下人哪能跟府里的贵人比呢，不过这肉饼也是我精心研制的，一般人可尝不到哦。”
    厨娘得意地说。
    “那我真是有口福啊，哈哈。”
    柳如山大笑着说，心里想着以后一定要多来厨房转转。
    烧火的伙夫被烟灰呛得直咳嗽，他用袖子捂住嘴鼻，声音显得很沉闷：“柳少爷有所不知啊，春丽姐的肉馅饼可是家传的手艺，在咱们凤栖城都是小有名气的呢！
    只是那些达官贵人们瞧不上这粗糙的外观，觉得不够精致，所以这些肉饼才没当作早餐给老爷夫人们吃，而是留给我们自己吃。”
    “哦，原来如此，你叫春丽？就凭这手艺，都完全可以去外面开个小店了呀。”柳如山闻言，不禁对眼前这位厨娘刮目相看，忍不住称赞了一句。
    那名为春丽的厨娘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脸蛋微微泛红，轻声说道：“家父家母在城中摆摊卖饼，日夜操劳，实在辛苦，他们不想让我也跟着受苦，便把我送进云府来了……”
    话说到一半，春丽突然闭口不言，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柳如山自然明白她接下来想说什么，毕竟一个丫鬟想要在大家族中有出头之日，除了凭借自身出众的容貌，别无他法。
    他轻叹一声，心中泛起一丝怜悯之情，随即又拿起一个肉饼，微笑着说道：“这三个肉饼就算是我欠你的吧，日后若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可以来找我，只要力所能及，我定会尽力相助。”
    春丽听到这句话，眼眶一红，这是她头一次在云府中被人关心，她的声音微微颤抖，朝着柳如山行了一礼：“小女子谢过柳少爷。”
    柳如山双手微抬，示意春丽无需多礼，“你的饼确实好吃，下次我还来。”
    春丽一听，快要流出的眼泪收了回去，脸上泛起了纯粹的笑意。
    柳如山从后厨出来，一路边走边吃，半刻钟才到演武场，他本以为娃娃会来得很早，都做好了挨骂的准备，却只看到一片空荡荡的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