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天风城笼罩在一片不安的氛围之中。
秦家和赵家,这两个在天风城盘踞多年的庞然大物,彻底撕破了脸面,陷入了激烈的争斗,战火几乎蔓延了整座城池。
内城的富商巨贾们闭门不出,生怕被卷入这场纷争;而外城的百姓更是惶惶不可终日,担心战火会烧到自己家门口。
秦家议事厅内,气氛凝重得仿佛连空气都快要凝固。
家主秦瑾瑜坐在太师椅上,往日意气风发的脸上此时布满了阴霾,一道狰狞的剑伤从他的左额角划过鼻梁,几乎毁掉了半张脸。
秦致町,脸色同样难看,手臂上缠着染血的绷带,隐隐透出血色。
秦瑾音虽然没有受伤,但眉宇间也满是忧虑,显然对目前的形势感到十分担忧,而其他秦家要员也大多负伤,显然是经历了一场恶战。
秦月等人离开后,秦家众人齐心协力,配合默契,将赵家打压得毫无还手之力。
他们先是抢占了赵家几处重要的资源点,接着又截断了赵家的几条商路,让赵家的经济状况雪上加霜。
赵家人被逼无奈,只能龟缩在府邸中,不敢轻易露面。
眼看着胜利在望,秦家上下都松了一口气。
不料,赵家突然开始反扑,而且攻势比之前更加猛烈。
他们不顾颜面,频繁使用毒药,让人防不胜防。
甚至不惜在城内释放毒雾,秦家猝不及防之下,吃了大亏,不少弟子都身中剧毒,一时间人心惶惶。
和赵家几次交手下来,秦家子弟十有八九都中了毒,虽然不致命,却也让人头疼不已,战斗力大打折扣。
其中,又有不少人在中毒后被赵家人趁机偷袭,身受重伤,甚至当场殒命。
赵家这次就像疯了一样,完全不顾及后果,行事狠辣,招招夺命。
赵家的冷锋,这些年一直躲在暗处炼制毒药,现在终于露出獠牙,将这些毒药全部用在了对付秦家的争斗中,这才让赵家在短时间内扭转了局势。
赵无极身上的伤势这段时间也恢复的差不多了,每次露面都气势汹汹,铁了心要和秦家死磕到底。
皇室中人这段时间一直没有现身,也不知在做什么。
“家主,赵家现在就是一群疯狗,逮谁咬谁!”秦瑾音重重地将茶杯拍在桌上,茶水溅了出来,她满脸怒容,“他们使用的那些毒药完全是损人不利己啊。冷锋的那些毒药大多数他自己都没有解药……而且毒性极其猛烈,只要沾染上一点,便会要人性命,哪能像现在这样毫无顾忌地使用?”
秦致町闻言,脸色骤然阴沉了下来,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声道:“赵无极那老狗如今是拼着赵家全族的性命不要了,也要拉我们秦家陪葬啊!他这是疯了,彻底疯了!”
他指着自己身上的一处伤口,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身上的伤,就是拜赵家所赐!他们竟然用这种阴毒的招数,简直卑鄙无耻!”
秦瑾瑜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秦致町深深地吸了一口凉气,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才怒道:“这种时候,皇室居然一点动作都没有,也不知道昭嵯是怎么想的,难道就任由赵无极胡作非为吗?”
“昭嵯很有可能不在城内。”秦瑾瑜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才咬牙道。
“不在城内?”秦致町有些疑惑。
“这一段时间,昭嵯对外宣称闭关修炼,不许任何人打扰,我原本也以为他是在冲击更高的境界……”秦瑾瑜顿了顿,接着说道,“但是,我总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蹊跷,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其中必然有问题。我怀疑,他也去找仙境了,所以才顾不上赵家。”
“瑾瑜!赵家欺人太甚!他们将我们秦家逼到如此地步,这口气我们无论如何也不能咽下去!”秦致町猛地一拍桌子,怒火冲冲地说道,“他们赵家使用毒药,甚至残害无辜,难道我们还要任由他们胡作非为吗?!”
他指着秦瑾瑜身上的伤,心疼又愤恨:“你看看你身上的伤,你再看看我们身上的伤!这就是赵家干的好事!瑾瑜,他们这是要断了我们秦家的脊梁!”
秦致町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还有柳家!还有柳家,他们表面上装作置身事外,背地里却纵容家族武者以个人名义帮助赵家,那些柳家的武者,一个个都像是闻到血腥味的鬣狗,趁火打劫,卑鄙无耻!”
他努力压抑着怒火,但语气依然充满了愤怒:“瑾瑜,柳家这么做,分明就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秦瑾瑜沉默地听着,胸膛剧烈起伏着,显然也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成王败寇,这是小孩都懂的道理,如果秦家真的覆灭了,也没有人会去指责赵家。
二叔说的没错,他们秦家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如果再不反击,只会让柳家更加肆无忌惮,到时候秦家不保,就晚了。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二叔,你说的对,我们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了。既然柳家要插手……这样吧,去请曾家的人过来!”
“嗯。”秦致町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