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他们这头的情况比蔺遥那边更好一些,甚至全部搜完都比她们快了不少。
首先在胆子上,舅舅和李响就比蔺遥和小叔要大得多。
傅原桦虽然也很怕,但更多的却是对未知的兴奋。
年轻人嘛,不知者无畏!
凭着一腔热血,不管面对什么样的处境都能一往无前。
两组搜完整个二层,没有幸存者也没有丧尸。
有一小半房间的被子是凌乱的,想来客人都是刚离开不久,保洁人员还没来得及打扫。
跟蔺遥之前的所料无差。
因着青江市的酒店和宾馆都统一明文规定,前一晚入住的客人第二天最晚的退房时间是正午十二点。
前台工作人员会在十一点半提前打电话给客房通知。
所以小年夜十二点那天,住在这里的客人基本都离开了。
现下也不知道楼上的情况如何,有没有续住甚至月租的客人。
舅舅五人在中心点等蔺遥收物资,一刻钟之后她小跑着回来了。
别的不说,天天在这样高强度的运动下,蔺遥的身体素质在肉眼可见的变强。
至少跑步这块,如果去参加奥运,那绝对是拿金牌的种子选手。
而空间里埋头削竹子的萧羽几人,在见到陆续出现的酒店物资后,也彻底放下心来,专心干活。
酒店三楼外观跟二楼一样,但客房内部变成了两米的大床房,同样的洁白四件套,空间大了不少。
但相对的,房间数量也少了很多。
浴室的墙变成了磨砂的玻璃,看着就给人一种遐想的空间。
小年夜前一晚住在这层的客人不少,很多房间都凌乱不堪。甚至走廊和十几间房里,都出现了不少丧尸。
蔺遥把它们交给了舅舅和傅原桦,只在不远处接应。
表弟不是想打怪吗?这回让他打个够。
舅舅虽然担心儿子的安危,但也想让他历练一下。
所以他跟蔺遥一样,只在儿子应付不过来的时候出手帮忙。
傅原桦兴奋地杀红了眼,到最后恨不得再踹开空房间的门,从床底搜罗。
“你已经很棒了,下回有任务还带你。”蔺遥对着表弟夸赞道。
傅原桦笑开了花,终于可以少带点娃了。
到了四楼,蔺遥在柜子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房卡,最后还是李响拿出一摞5字开头的房卡递给了她。
蔺遥不解,李响解释道:“很多酒店信风水,觉得4这个字不太吉利,所以直接跳过去了。你上楼的时候肯定没留意,楼道里标识的就是五楼。”
“啊……”蔺遥恍然大悟。
果然,当记者的小道消息就是比普通人多。
李响继续说:“很多大酒店不仅会跳过4楼,18楼也没有。”
“这个我知道,18层地狱嘛。”蔺遥回答。
“恭喜你,都会抢答了。”傅原桦在一旁接话道。
四楼……
哦不,应该说是五楼!
整体房间更少,两边加起来才十几间。
蔺遥猜得没错的话,这层应该是套间。
打开501,入户就是一个玄关组合柜,比楼下的柜子要更大更精致。
走进去是宽敞的客厅,里面不管是沙发还是摆件,都比楼下那些看着贵许多。
蔺遥打着灯,快速把整个501扫视一圈。
套房的空间很大,划分出了客厅、卧室、书房、衣帽间和独立浴室。
基本配备物件就不说了,客厅里还放置着冰箱、微波炉,淋浴间增设了洗衣机。
整个套间以淡灰色为主,搭配了木质家具和冷色调的床品。
简直就是一座小户型现代风格的两室一厅,真正的拎包入住。
蔺遥没收里面的物资,只拿了一盏灯放在客厅,让小叔几个战斗力不行的留在这儿休息。
她则带着舅舅和表弟,开始扫荡整个楼层。
蔺遥想到之前在一楼前台扫到过的价位表,有一栏的价格标注着1888,由于光线问题她没仔细看,想来应该就是套房一晚的价格了。
在青江市这种小城市里,m酒店属于三星级,所以蔺遥觉得这价格属实贵了些,毕竟楼下的大床房,一晚也才188。
怪不得整层楼没什么人入住呢。
有这钱还不如去青江大学那边的五星级酒店,豪华套房一晚也才2888元。
蔺遥带着舅舅父子俩来到最后一间房门前——518。
“我要发”,十分好的寓意。
房卡插进卡槽里,锁有响动,门却没开。
蔺遥和舅舅对视一眼,用唇语说:“有人。”
舅舅秒懂,立马拉着儿子后退一步,握刀做出防御姿态。
“叩叩叩……”蔺遥敲响房门,没人应。
加重了力道又连敲了两分钟,依旧没等到回应。
她走到舅舅旁边,小声说:“门锁已经开了,但门推不动,应该是里面的人把门堵死了。”
“那现在该怎么办?硬闯?”傅原桦跃跃欲试。
蔺遥敲了他一个脑瓜崩,教训他不要整天想着打打杀杀。
然后就招呼着他往回走。
三人回到501,将518或许有人躲着的事情说了一遍。
几人态度不一。
小叔说:“他们不出来也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舅舅反驳:“我们闹出的动静不小,518的人察觉不到?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人,万一心有不轨,我们就很被动。”
“那咋办?”肖叔叔说:“管他是猫是狗,用凯州的炸弹把门炸开?”
“啊?”李响一脸震惊:“你们连炸弹都会做?”
“这是重点吗大哥!”傅原桦也插嘴道:“不是要把奶奶她们都带出来么?放着518的人不管,不会留下隐患?”
蔺遥静静听着他们的讨论,每个人说的都很有道理。
蔺遥同意小叔的看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是舅舅和傅原桦的担心也并非没有道理,既然决定要把空间里的人都带出来,那么确实应该排除所有的隐患才行。
蔺遥思考了一会儿,拿出了一个折中的方案。
她对着交头接耳的几人说:“里面的人有可能只是因为害怕才躲着不出声,我们不能勉强他们出来,也不能随便用恶意去揣测别人,井水不犯河水就挺好的。”
“我们不主动惹事,但自身的防御需要做好。既然他们从里面堵死了大门,那我也助他们一臂之力。”
“你是说从外面再堵一层,免得他们惊扰到我妈她们?”舅舅问。
“嗯……”蔺遥点头,继续说:“只有他们规规矩矩待在阳关道,我们才能安心过独木桥。”
才能不用担心被人从背后一把推下水。
妙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