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
    司晚给宋邢按摩，”老公，你辛苦了。“
    顾辛抱着团子，心绪飘远。
    “宋哥，今天晚姐姐加了一个人的联系方式，一个男的，很帅。”
    宋邢坐不住了，“男的，帅。”
    司晚笑出声，“顾辛的老师，有孩子了，九岁了。”
    “他单身爸爸，是我们学校最年轻的教授。”
    宋邢坐下，哼一声，“再年轻有我年轻？你怕他告状。”
    “顾辛逃课了，你记得和他爸爸说一声，男孩子家家不能逃课。”
    “晚姐姐，你不能这样对我。”
    司晚淡淡道，“逃课好意思说，老师都记住你。”
    “晚姐姐，你让我感到悲伤。”
    “好了，不就逃课被抓了吗？以前肯定逃更多，只是没被抓而已。”
    “宋邢，你添油加醋。”
    “有吗？我什么都没说。”
    “呸，你什么都说了。”
    小团子悄咪咪站起来，她踩着柔软的沙发，深呼吸，“呸。”
    顾辛沉默好久，“顾伊伊，你呸什么呸？”
    “明明你刚教的，还怪她。”
    小团子鼓起小嘴，顾辛立刻捂住，“我告诉你，顾伊伊， 下次好的不学学坏的，我让你知道。”
    “好咩，坏咩。”小团子疑惑。
    “嗯...好的意思是指。”顾辛托着下巴想。
    “好是什么意思呢？”给顾辛弄沉默了。
    小团子好奇问，“好？坏？”
    宋邢也陷入思考，如何给一个两岁多的宝宝描述好坏呢？
    汪汪走到团子身边帮忙解释。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好的意思是，能获得果果，坏的意思是哥哥生气气，嗷嗷叫。
    小团子若有所思点头，吧唧一口顾辛。
    “对，这个是好宝宝。”顾辛猛亲好几口。
    小团子挎着小脸，“坏哥哥咩。”
    “哈哈哈，坏哥哥咩，搞笑死了。”宋邢放声大笑。
    小团子挪动脚脚，往沙发边走，“生气气，坏哥哥，伊伊跑跑。”
    顾辛拎起她，“跑，跑哪里去？大灰狼专门吃小宝宝。”
    小团子看看汪汪，又看看顾辛。
    狼王汪汪翻白眼，最讨厌人类了，喜欢编造谎言，狼不吃小孩，有这功夫都能捉一只野鸡了。
    一天到晚没事干的人类，就喜欢叽叽喳喳编排狼。
    吃多了，就河里洗洗脑子，吃少了，多喝水。
    小团子摸摸狼头，“汪汪。”
    “汪汪汪，汪汪汪”
    别听胡说，本狼王最爱小狼宝了。
    小团子扒着沙发站起来，气鼓鼓，“伊伊不怕，汪汪在咩。”
    “坏哥哥，伊伊生气气，哥哥揍哥哥。”
    顾辛抓住小手，指着小手说，“你看看，手手白白嫩嫩的是不是哥哥养的？”
    “天天给你擦香香，泡手手，是哪个哥哥做的？”
    小团子耷拉脑袋心虚，指指自己。
    “自己做的？”
    顾辛气笑了，“这脸脸，是哪个哥哥洗的？嗯？擦脸脸，擦脚脚。”
    “洗澡是哪个哥哥给你洗的？你躺着咕噜舒服，哥哥累死累活，还告我的状。”
    “挺直腰杆来，心虚什么？”
    小团子的嘴嘴瘪瘪的，心虚咩。
    “站好了。”
    小团子瘪嘴，站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
    顾辛叉腰，“耷拉脑袋像什么话，嗷嗷叫。”
    小团子嗷呜一声。
    “对，这些都是哥哥该做的，是不是？”
    “嗯嗯。”
    “所以，应该怎么办？”
    小团子叉腰气鼓鼓，“坏哥哥，生气气。”
    “对，我们小宝宝不能被道德绑架，我是你哥哥，你当然可以生气，嗷嗷叫。”
    宋邢嘴角抽动，“这小孩教的，不得教坏。”
    司晚捂住他的嘴，示意他别说话。
    “平时和哥哥打闹可以，遇到事情应该怎么做？”
    “哥哥，哥哥，哥哥。”急促的小奶音。
    “对，遇到事，不能因为和哥哥某天生气，就不叫哥哥帮忙，我是你哥哥，我们有血缘关系，我天生就欠你的，对不对？”
    “况且哥哥比你大十六岁，当然要好好照顾你了。”
    司晚忍住笑意，第一次见pua自己的。
    “嗯嗯。”小团子认真点头。
    “你吃家里，用家里，是因为这些本来就是伊伊的。”
    “我们是一个家庭，不缺钱的家庭，不需要在意很多事。”
    “听懂了吗？”
    小团子摇摇头。
    顾辛抱住她，“没听懂，以后会懂。”
    “给哥哥凶一个。”
    奶团子叉腰，呲牙。
    “对，遇到不喜欢的人，呲牙凶他。”
    “小宝宝今日课堂结束了。”
    “要水水？还是要奶奶？”
    “水水。”
    “好，哥哥抱你倒。”
    宋邢拍拍嘴上的手，“晚晚，顾辛这样教坏小孩。”
    司晚继续给他按摩，“这叫从小禁止愧疚教育。”
    “你家里有钱，家里人没说，累死累活只为了你。”
    “伊伊还小，顾辛怕她一岁时，听了一些不好的话，给她带来影响，伊伊对钱这个字有些敏感。”
    “她对果果敏感，其实本质上是因为以前没钱吃果果。”
    “所以顾辛才会这样教，不会教坏的。”
    宋邢耸肩，“教坏了也能掰回来，不怕。”
    “老公累了吧，我多给你按按。”
    “谢谢晚晚。”
    “都是我应该做的，你工作辛苦了。”
    “晚晚，你真好。”
    “老公，你也好。”
    顾辛拿着奶瓶，阴阳怪气，“晚晚，你真好。”
    紧接着团子说，“晚晚，你真好。”
    “顾辛，你闭嘴。”宋邢急了。
    小团子咬着苹果片，“哥哥。”
    “怎么了？”
    “伊伊要抱抱。”
    “抱着呢？哥哥抱紧点。”
    “嗯嗯。”
    顾辛吧唧一口小脸，“小宝宝凶凶的也可爱，记住了咩。”
    “哼，伊伊咩。”
    “好，记住了吗？”
    “嗯嗯。”
    “不许别人说咩，我们家宝宝好厉害，哥哥好喜欢。”
    宋邢：“......”
    “顾辛，你够了，有你这样教孩子吗？”
    宋邢还想叭叭一句，司晚捂住他的嘴。
    “老公，小宝宝不懂，现在教也没用。”
    顾辛拍拍团子背，“你不懂，我们伊伊要凶狠。”
    他嘀咕一句，“小姑姑不凶，才会被人欺负。”
    “来，给哥哥凶一个。”
    小团子呲牙，“嗷呜~”
    “对，超级无敌凶宝宝。”
    宋邢听到那句话，心里酸酸的。
    “对，小孩子要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