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夜瞧着风言之那惶恐的模样,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手持影杀剑,于壁画前方约一厘米处徐徐游走。“不必担忧,我自有分寸。我不过是想探究一番,这壁画究竟隐匿着何种玄机,为何独独我会受此折磨。”
剑尖先是指向壁画中的大殿下方,而后又缓缓移向那虫神之像,李天夜眉头紧皱,喃喃自语:“竟毫无反应。”继而剑尖朝上指去,依旧没有任何动静。“这着实怪异,常理而言,我此前所受剧痛绝非平白无故,难不成是我的思路走入了歧途?”
风言之上前一步,神色凝重,小心翼翼地说道:“老李,会不会是触发其机关需要特定的角度或者时机?你这般毫无章法地试探,或许只是枉费心力。”
李天夜垂首沉思片刻,缓缓开口:“此可能性确然存在。只是当下我们对这壁画全然陌生,如蒙在鼓中,也只能暂且如此盲目摸索。倘若真有特定条件限制,那后续探寻之路可就荆棘满布,困难重重了。”
“要不我来试试?”风言之上前。
李天夜目光中满是疑虑,沉声道:“这壁画机关极为复杂,你有把握吗?”
风言之嘴角上扬,自信一笑:“不试试怎么知道,我虽不敢说十足把握,但也有些心信,毕竟老李你忘了我的天赋了?”
“试试吧。”李天夜略作思索,点头退后,还是决定给风言之一个机会。
风言之周身三境爆发,他缓缓闭眼,凝神聚气,猛然一声大喝:“破!”刹那间,壁画仿佛受到了无形力量的干扰,只听咔嚓一声,密室通道中刻着壁画的一面墙如同大门一般,开始缓缓打开……
黑暗教分教,建立在苗族王宫大殿旁边,那通体漆黑的大殿如同一颗毒瘤,阴森而又突兀地矗立在旁。
苗明骑着大象,身姿挺拔,神色冷峻,带着不悟和尚,身后第四道防线数万士兵如林而立,个个神情肃穆,王宫大殿广场之上,更是挤满了严阵以待的士兵。
“将士们,冲入大殿,击杀黑暗教特使之人,封中将!”苗明声如洪钟,下令道。
“杀!”身后大军仿若汹涌潮水一般,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朝着黑暗教分教大殿内冲去。
“苗明施主,这样真的好吗?”不悟和尚双手合十,轻声询问,“这些士兵前去,恐是九死一生,难有生机。”
苗明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神中透着悲壮:“没办法,我们都是四境,与那五境的黑暗教特使实力悬殊,不可能正面抗衡,只能先消耗了。这是无奈之举,哪怕是我自己血溅当场,命丧于此,也不能让黑暗教肆意妄为,荼毒我族。”
“嗯?”大殿中良杰原本闭目养神,此时猛然睁眼,锐利的目光如电般望向大殿大门处,只见一个个士兵手拿武器,满脸决然地朝着他涌来。
“放肆,”良杰怒发冲冠,猛然拍在椅子上,座下椅子轰然炸开,木屑横飞,远处一位位士兵被断裂的木头如暗器般击飞出去。
良杰起身,周身五境气息磅礴爆发开来,浓郁的黑暗之力如墨般从身体中不断涌出,他手握长刀,如黑色闪电般朝着士兵冲去,长刀挥舞,一刀又一刀斩下,数十名士兵瞬间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地面。
“这,这是什么怪物。”士兵们面露惊恐,纷纷手拿武器,脚步不自觉地缓缓退后。
“不许停,堵住大殿,为了苗族,为了苗族!”苗明心急如焚,大声呵斥。
“大人,这敌人太强大了,我们冲上去也是送死啊。”一名士兵声音颤抖,带着恐惧喊道。
苗明双眼圆睁,大声呵斥:“如果现在退缩,苗族就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我们是苗族的勇士,唯有死战!难道你们想眼睁睁看着黑暗教践踏我们的家园,残害我们的族人吗?”
“可是大人,我们的妻儿老小还在盼着我们回去。”另一名士兵眼眶含泪,带着哭腔喊道。
苗明眼眶泛红,咬着牙道:“若不反抗,他们更将陷入绝境。我们的牺牲,是为了换得整个苗族的生机,今日之战,必当载入苗族史册,成为后世传颂的壮烈篇章!”
“杀,”一位士兵深吸一口气,挺起胸膛,不怕死的朝着良杰杀去,紧接着更多士兵被激起血性,悍不畏死的朝着良杰而去。
王城对应第三道防线的入口处。
“苗风,你要叛国吗?”几位将军被捆绑在城墙下,虽身处困境,却依然目光如炬,黑暗教之人还在肆意屠杀苗族士兵,喊杀声与惨叫声不绝于耳。
“叛国?叛什么国,你是黑暗教之人,我必须杀了你们。”苗风手持巨大的铁锤,眼中闪烁着疯狂,一锤又一锤的砸在一位位将军的脑袋上,每一下都力沉千钧,如同敲西瓜一样,血液四溅,场面惨烈至极。
“苗风,若苗族士兵死光了,你没了兵马,也活不了。”活着的将军满脸愤怒,昂首怒吼。
“兵马?我没有兵马?你看看那边。”苗风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伸出手指,指着南方道。
大汉北方,是苗族部落的聚居地,而大汉南方自然就是与大汉国土不相上下的大楚了。
苗风指的方向,显然就是第四道防线的方向,那里一个黑色的楚字隐射在天空之上,仿佛预示着某种未知的变数与危机。
“苗风,你叛国!”将军怒吼,用尽全身力气,起身用头撞向苗风。
“哈哈,敲西瓜,敲西瓜。”苗风高举大锤,脸上带着狰狞的笑意,一锤狠狠砸在那位将军的头上,砰!巨大的惯性使大锤狠狠砸入地面,鲜血从地面与铁锤缝隙中缓缓流出,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