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他们比咱们更迫切的想换。”那弟弟似乎完全不顾及之前的约定,只想着如何从这次交易中获取更多的好处。
“你们这........”
赢涛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安然拉了回来。
“你歇着,我来!”安然狡黠地冲赢涛笑笑,心中已然有了对策。 不就是比谁更有耐心吗,这操作她熟。
她瘫坐到椅子上,故意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把赢涛往后拉了拉。
“哎呀,不换了,不换了。你说的对,这眼镜我拿来也没有什么用,确实不如留着枪防身。”
她一边说着,一边同偷偷观察着那两个男人的反应。
那两兄弟一听不换了,顿时有些慌神,弟弟更是急了眼,冲着安然手臂就抓了过来。
“你们说好要换的,怎么能出尔反尔!”
赢涛见状,立马把他的手打了回去。“是你们不愿意换的吧?”
“这.........,两位,是我这弟弟不对,他年岁小,不懂事,我代他给你们赔罪。” 男人见事情要糟,赶紧把弟弟拉到了身后。
随后又用乞求地眼神看着安然和赢涛,将手里的眼镜、矿石这些东西都给两人推了过去。
“枪我们真的很需要,就按先前说好的来换,好不好?”
安然握着有些红肿的手臂,语气中带着一丝怨气。
“晚了,你这兄弟一伸手,就把我发热的脑袋给吓醒了。你们这些东西我真不需要,还是别换了。”
本来安然只想难为他们一下,让他们也感受一下坐地起价的滋味。但被抓肿胳膊后,她却不想跟这两人交换了。这么暴力的人,换了枪后也不知道会做什么坏事。
而那兄弟俩一听安然的话,脸色顿时变得有些不太好看。
此时,弟弟脸上有些懊恼,满脸的自责,嘴里嘟囔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而哥哥则是一焦急,满头大汗。急切地说道:“两位,你们再考虑考虑,我们被人追杀,真的很需要这些枪,我们可以再加点东西和你们换。”
安然却依旧微微扬起下巴,不为所动,眼神中依然带着那丝不屑,仿佛在说:“现在知道后悔了,晚了。”
赢涛站在一旁,表情严肃地看着这一切,没有说话,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种紧张而僵持的氛围之中。
弟弟见两人不为所动,皱着眉头说道:“对不起,我道歉,是我做的有些过分了。我只是想留点矿石,我不该看你们想换就起贪念的。”
那弟弟见安然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还有,我不该着急上手的。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希望你们能给我们一个机会。”
安然则冷笑一声,说:“机会?你们刚才可没给我机会。”
哥哥见状,赶紧接过话头:“我们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这样了,你们就把枪换给我们吧。”
弟弟咬了咬牙,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小块姜,递到安然面前:“这是我找到的植物,虽然味道有些辛辣,但却是低辐射变异的,我把它给你,就算作赔罪了。”
安然看见姜块,表情微微有些激动。这姜块保存完好,种下后应该可以发芽再长,
哥哥见安然有些意动,连忙在一旁说道:“我们被仇家追杀,没有武器防身,真的很难活下去。有了枪,我们才有底气对抗他们。你们就行行好,给我们换了吧!”
安然盯着那块姜,心中思绪翻涌。她确实想要这块低辐射变异的姜,也清楚这兄弟俩此刻的处境艰难。
她微微皱眉,思索了片刻后,说道:“好吧,看在这姜的份上,我可以和你们换。”
安然的话让哥哥和弟弟都松了一口气,哥哥赶忙点头应道:“好,好。”
弟弟把姜块递给了安然,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舍,但也知道此刻换取武器更为重要。
安然接过姜块,仔细地再次查看了一番,确认无误后,将手中几把枪都交给了哥哥。
哥哥如获珍宝般地接过枪,快速地检查了一下枪械的状态。
检查没有异常后,兄弟俩拿上枪后就转身离去。
交易的完成后,两人也收起了摊子。
安然擦掉招牌上的字后,扭头对对赢涛说道:“这下终于卖完了。走,我们去市场好好逛逛。”
赢涛点点头,二人就肩并肩朝着市场走去。
一路上,安然兴奋地左顾右盼,遇到感兴趣的店铺都会进去看看。
两人走走停停,陆陆续续地买了一些去挖洞需要用到的工具。
有矿镐,有太阳能蓄电器,还有一个小电锅。
虽然安然已经做好了吃营养剂的准备,但长期不吃植物,身体会缺乏某些必要的元素和营养,容易口舌生疮。所以当她看到这个小电锅时,便买了下来。她想着,偶尔可以用这个小电锅煮一些菜汤,给自己改善下生活。
之后,两人还采购了一些透气性好点的布。
挖矿是一项极为艰苦的工作,地下洞穴里的空气流通不好,而他们又需要长期在里面劳作、生活。
这些透气性好的布,可以制作成简单的面罩,帮助他们在工作时过滤掉一些灰尘。也能撕成条状,在发生意外时用作包扎伤口的绷带。
虽然伤口流血有蜗牛黏液修复,但去了矿洞后,肯定人多眼杂,有绷带打掩护也会好一些。
两人采购的差不多后,就带着东西出了地下市场。
一出来就感觉到一股热浪袭来,两人的额头瞬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安然看着刚升起的太阳,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忍不住感叹道:“这才刚早上,温度就这么高了!”
赢涛也皱起眉头,应和道:“是啊,一大早就这么热 ,今年的热期应该会比去年更难熬。”
两人站在原地,适应了外面的温度后,才背着采购的物品往回走去。
路上他们缓慢地走着,每一步都带着些许沉重。
安然感觉身体仿佛泡在炎热的空气中,汗水随着行走不停地流淌下来,很快就打湿了身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