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萧傲南猛地打了个喷嚏,“谁说我坏话呢?”
沈清韫连忙帮她把披肩裹紧了些,担忧地问:“可是冻着了?”
“没事儿。”萧傲南摆了摆手,“估计是谁想念我了。”
沈清韫听闻此言后,她那如樱桃般娇艳欲滴的嘴唇微微上扬,轻轻地勾出了一抹如同春日暖阳般温柔的弧度。
只见她美眸流转,似有万千情愫蕴含其中,轻声说道:“那你可一定要多加小心哟!要知道,这份思念倘若真的化作了冬日里纷纷扬扬、冰冷刺骨的雪花,就算你有着一副犹如钢铁铸就般坚韧无比的身躯,恐怕也是难以承受得住它呀。”
“好哇,你竟然也敢笑话我!”萧傲南眉头一皱,佯作嗔怒之态,那英气的面庞上却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只见她迅速地伸出两只手,朝着沈清韫那娇俏可人的小鼻子就伸了过去。
随着她靠近的动作,沈清韫先是微微一愣,随后便咯咯地笑了起来,如同银铃一般清脆悦耳的笑声瞬间回荡在了四周。
她一边笑着躲避着萧傲南的手,一边说道:“哎呀呀,别闹啦,萧阿姊!”
然而,萧傲南哪里肯轻易放过她,依旧不依不饶地追逐着,非要捏住她的鼻子不可。
眼见要被捏到了,沈清韫又立马闪躲开来,“哈哈,我哪里敢笑话你,只是担心你罢了。快些进屋吧,这外头风大,免得真给冻坏了。”
沈清韫边说边拉着萧傲南的手撒娇。
“你个小鬼灵精。”萧傲南能怎么办,只能放过她呗。
两人笑语盈盈地步入院中,白翠早已提前在屋内烧好了炭盆,两人走进温暖的屋内,将冬日的寒风隔绝于门外。
同时也将一双怨怼的视线隔绝在外。
一身素衣的韩娟娟撑着油纸伞站在结了冰的池塘边上,看着沈清韫与萧傲南这两人嬉嬉闹闹的从自己眼前小跑而过。
她紧握伞柄,指尖泛白,目光中交织着不甘与愤懑。
“终是寄人篱下,不受待见。”韩娟娟自嘲般地扯了扯嘴角。
韩娟娟缓缓转身,心中暗自发誓,定要在这沈府中找到属于自己的一席之地,不再受旁人轻视。
“姑娘?姑娘?”抱着棉披风的女婢脚步匆匆,略过她身侧,径直朝游廊走去。
“咦?我家姑娘怎么没在?”良翠抱着披风左右探看,都没寻到韩娟娟的身影,一脸茫然地呢喃道。
“……”就站在她不远处的韩娟娟,眼角抽了抽。
她就这么不起眼吗?!
沈清韫这样就算了,她的贴身婢女也瞎了眼似的!!!
她咬了咬后槽牙,缓缓步入良翠的视线中,出声应道:“我在这里。”
良翠一惊,忙上前几步,将棉披风细心地披在韩娟娟肩头,关切道:“姑娘,天冷,怎么站在这风口里?快快披上。”
见自家姑娘脸色阴沉,良翠就知道自己定是要遭了,她脑瓜子一转,立马有了主意,有条有理地分析道:“姑娘,素色虽雅,却在这银装素裹中不显眼了。改日换件鲜艳的,定能与雪景相映成趣。”
韩娟娟闻言,脸色彻底黑了
“你懂什么!”韩娟娟冷声打断。
一个贱婢而已,还教训起我来了!
“若需靠衣裳博人眼球,那才是真真让人笑话了。”韩娟娟冷哼一声,拂袖转身离去。
“姑娘,你慢点。”良翠急匆匆地追了上去,一边跟在后头喊道:“等等奴婢,等等奴婢!”
主仆二人渐行渐远,只留雪地中两串脚印。
韩娟娟心中暗骂,这蠢货一点眼色都没有,尽说些蠢话。
她要的岂是鲜艳的衣服,而是众人艳羡的目光以及沈以宁的另眼相待。
走着走着,韩娟娟忽然停下脚步,良翠一个不留神撞了上去。
“作死的东西,你是要撞死本姑娘吗!”韩娟娟怒声呵斥。
“对不起,姑娘,奴婢不是故意的。”良翠赶忙跪地求饶。
韩娟娟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良翠起来。
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罢了,起来吧。本姑娘念你是初犯,便不追究了。”
良翠如获大赦,连连道谢。
“只是......”韩娟娟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姑娘但说无妨,奴婢一定照办。”良翠急忙说道。
“听闻城东有一家裁缝铺子,手艺极好。你去替我做一件湖蓝色的锦衣,要用最好的布料。”韩娟娟吩咐道。
“可是,姑娘,那裁缝铺子的价钱......”良翠面露难色。
“钱不是问题,只要衣服做得好。姑娘有的是银子。”韩娟娟打断良翠的话,眼中闪过一丝阴翳。
她心想,等做好了新衣,你也没用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