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定允紧跟着曾老爷的车来到一处私家别院,他将车子停到旁边隐蔽的小巷处便下车走了走向那别院。
只见这幢两层楼的小洋房大门被打开,正当他想推开门,突然听见楼上一声凄厉的惨叫和怒骂声,随即而来的是一声枪响。
曾定允立敢大事不妙,推开大门就往楼上冲去,刚冲进楼上的房间就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只见二夫人满身鲜血躺在一个男人怀中,那男子像是受到了惊吓不停呼唤着,这男子正是定安的家庭医生。
曾定允看着眼前的一切大叫一声:”你做了什么?“
一旁的曾老爷和曾夫人正在互相埋怨着,听见这一声呵斥被惊到,立刻停下争吵。
“你怎么来了,这贱货,没想到做出这种有辱我曾家门风的事情,本想吓她一下,没想到抢走火了,”曾老爷假装推诿着。
“死有余辜,她做出这种事情,死了比活着好。”曾夫人的这番冷嘲热讽彻底激怒了曾定允。
他走到她面前说道:“你比她更无耻,更可恨,你这个曾太太的身份真的给你带来了无尚荣光吗?我只觉得你可怜,做了那么多龌龊不堪的事情,只为了讨好这个无情无义的男人。”
“你在说什么,曾定允!”一旁的曾老爷叫道,想要制止他的胡言乱语,却被曾定允大声斥责:“你闭嘴,你和她都不是好人,十几年前你们一起害死了一个可怜的女人,一个可怜的母亲,本以为你们会就此收手,没想到你们依然那么可恨无耻,变本加厉,再次害死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你看清楚他是你孩子的亲生母亲,你怎么忍心打死她的。”
曾定允怒目而视两人,紧握的拳头青筋爆出,曾夫人看着曾定允的眼神,突然想起那个黑夜里女人可怕的眼神,让她害怕的往后退缩了半步,
曾老爷叫道:“我只是想教训一下那该死的男人,可她却到死还护着这个男人,她该死。”
“滚,滚,你们都给我滚,”曾定允歇斯底里的大叫着,曾老爷怒气冲冲的拂袖而去。曾夫人颤抖着立刻跟着离开。
躺在男人怀中的二夫人奄奄一息,朝着曾定允的方向伸出手,曾定允立刻上前一把推开男人抱住二夫人。看着她腰间的枪伤,满脸大汗,眼里克制不住流下绝望的眼泪。
二夫人抬手吃力擦着他脸上的泪水,凑近定允耳边,虚弱的说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照顾好,我的安儿。求你······”
“我知道,别说话,我送你去医院,你不会有事的,”曾定允抱着受伤的二夫人起身,看着蜷缩在角落的医生踢腿大骂道:“你不是医生嘛?你个混蛋孬种,快下楼开车送她去医院,”
被吓坏的家庭医生似乎被定允一脚踢醒了一般,立刻颤抖着起身连连点头,腿颤抖的快失去重心,好不容易走下楼立刻扶住一旁的栏杆以支撑住自己。
此时的曾定允立刻将二夫人交给那医生说道:“抱好她,我去开车,保护好她,不能让她有事,否则我饶不了你。”说完狂奔至自己停车的地方,将自己的车快速开了过来。
医生抱着二夫人坐在后座。曾定允急打方向盘加速往医院开去。
“佩灵,佩灵······”二夫人许佩灵的耳边不时传来呼唤声,她虚弱的睁开疲惫的双眼,看见的是自己昔日的恋人。
“我一定是死了,怎么像梦境······”她口中轻声呢喃,再次闭上了双眼,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却感觉头痛欲裂,浑身无力。
“佩灵,你醒了,”
这么近的距离,这么真实的声音,许佩灵再次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的曾经的心上人,终于绷不住的无声而泣:“我在哪?为什么没有死。”
“你在医院,你不能死,你要好好活着,你忘了你还有定安,定安需要你的照顾,”曾定允试图安慰她,让她不要再难受伤心。不曾想让她更加觉得委屈哭的更伤心起来。
“好了不许再哭了,伤口会撕裂的,你要好好养伤,等养好伤你就离开曾家,好好生活。”曾定允刚说完,许佩灵就惊慌的说道:“我不,我不能离开曾家,我死也不离开。”
曾定允听到这话,气得叫道:“你疯了吗?你没看到老头和那女人想要你的命吗?你既然做了这事,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这次算你命大,下次就不知道了,再说你现在回去老爷子让你进那个家门吗?所以早日离开曾家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定安,”许佩灵自是放不下自己的孩子,曾定允便说道:“孩子怎么说也是他的,不会有事的,老头也不会让定安和你走的,定安和你感情深厚,长大了自然会来找你,以后先过好自己的生活才是关键。再说还有我,如果想要见定安,我会找机会带他出来见你的。”
许佩灵听了他的话感动不已,自是觉得自己亏欠了他太多,默默看着他说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太孤独了,你能原谅我吗?”
曾定允坐在床边,低头浅笑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忧愁,
“这都不重要了,都已经过去了,以后大家各自过好各自的生活,”曾定允又看了看外面走廊上的那个男人满脸不屑的说道:“外面的男人,如果你觉得好,那就留着好好过日子,如果对你不好,不要也罢,你很好很优秀,完全有能力活的很好。”
许佩灵自知自己这次丢脸的很,本以为曾定允会趁此机会奚落她嘲讽她一番,可他没有,反而鼓励她要好好活下去,此刻的她内疚,羞愧感一拥而上,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她知道经过这次他们真的是再也没有机会回到从前了。一切往事如风般消逝不见。只希望内心都保有曾经的那段美好回忆。
安顿好医院的一切,曾定允便开车回到曾府,可当开到大门口,看着曾府那两个大字他就有种说不出的厌恶感,急转方向盘开往另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