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几下书页,听着耳旁的嗡鸣,某人只觉的吵闹,于是便从椅子上站起。
旅者看着不远处门外的难民们,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他只是将书收好,随后便径直走着,直至走到了大门的面前。
“有人出来了……”
外面的难民说着这句话,握紧了手里的武器,有的是木棍,有的是刀具,不知为何,他们的心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只见那大门被打开,冷风直直的灌进了屋内,顿时让里面的人感到凉嗖嗖的。
德克和其他的手下看到那位旅者走出来这家店门,没有丝毫犹豫,没有丝毫顾忌,仿佛面前的难民们犹如一堆空气,丝毫不会让他产生一丝的胆怯。
那明晃晃的刀具,那沾满鲜血的利器,在他眼中,视若无物。
他扫视着四周,又平静的看了看周围,他在聆听,却依然听不到一丝的声音。
已经没有人在叫喊了……
“是……是他!就是他!就是他杀了我们的两个兄弟!就是他这个狗杂种!”
一位衣着破烂的难民在此刻间吼叫到,似是回忆起了什么,对了,他们就是在那片荒漠之中,对旅者趁火打劫的那一群难民。
说什么杀了他们两位兄弟,说起来倒是大义凛然,可一想到之前做的事情,简直令人作呕至极,乃至于在莫斯拉之中,一群草菅人命的难民,居然还想表现出存有着情义与道德的模样?简直令人嗤笑。
实际上,那两个难民死后根本就没有人去管,有的也不过是无非多看一眼,便拿走了那些死后剩下的物资以及食物,甚至是那两人身上的布料也被扒了个干净,没有存留一物乃至一丝的东西。
话是如此,可过了许久,却没有一个人敢上。
他们在怕,怕什么?怕的就是眼前的这名旅者,那一动都不动的模样。
德克从大门走出,来到旅者的身边,他有些诧异,随后看向旅者,然后问到:“你和他们,难道有渊源不成?”
似是调侃的语气,也是在抛问问题。
旅者没有看向德克,仅仅只是说了一句:“还不开枪吗?他们可都愣着呢。”
这句话虽然提醒了德克,但身为现在求存的他,也自然知道,子弹对于他来说,有多么的珍贵。然而旅者好像看出来他的顾虑,随后而又说到:“那你还是回到里面吧,这里我来。”
当旅者说出这句话后,德克心里有一丝迟疑,以现在的状况来看,凭借着旅馆的几人和自己,都难以抵抗这些已经沦为野兽的亡命之徒,更不用说眼前的这名旅者一人。
被求生的欲望所冲昏头脑,即便在怎么恐惧死亡,他们也都永远不想体验那挨饿的感觉了。
“杀了他,各位,只要把这里的人全部杀光,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地盘了,杀了他们!”
“把他们全都宰了!以后再将莫斯拉所有的人全都宰了!将那些猪狗不如的富人,达官显赫的人也给砍了!”
人群都在叫嚣着,势要将在眼前的一切全部都给铲平,若是没有手中的枪和一旁的旅者的话,恐怕这些人早已都冲了上来,将这里踏平为墟。
“你有信心对付他们吗?需要我在一旁帮你吗?”
听到这句话,旅者摇了摇头,德克也明白了他的意思,随后便转身离去。
看着眼前的茫茫人海,旅者陷入了沉思,他来这里不久,得知了这片土地的名字,名为莫斯拉,占地辽阔,甚是广泛,分为多个城区,更是有内围与外围之分,外围之城,如同现在所看到的模样,民不聊生,难以言喻,而内围之城,恕他从那基本刚看不久的书中得知,盛景繁华。
但并非亲眼所见的,仅仅只是文字的表达,他有些不清楚,自己即将探索的这座城市,这座城邦,究竟是怎样的一副景象。
没等他思考多久,随着一阵阵踩踏声,喊杀声的传来,也就意味着,他已经没有再去遐想的时间了。
为首一人拿着木棍冲了上来,嘴巴大张,喊叫不绝,气势宏伟,亦如不怕死的囚徒,向着眼前的旅者冲刺而来。
然而在即将抵达面前的那一刻,一阵拳风袭来,速度迅捷,刚猛有力,一拳轰在了这名难民的脸上,后又仅在数秒之间,这位难民便垂直倒了下去,脸庞肉眼可见的变的红肿,嘴巴里迸出鲜血,仿若不省人事那般失去了意识。
后来者皆目瞪口呆,但依旧没有迟疑,转而是更加愤怒的冲了上去,大吼大叫着,以此来壮起他们的胆魄。
这次围上来了两人,一人持刃,一人空手,二人毫话不说的朝旅者扑来,为首者挥刀横切,旅者垫步后闪,另一人向旅者扑来,张开牙齿似要做出扑咬之举,却被旅者一阵拳风刺打咽喉倒地。
而剩下的持刃者紧接着再次奔来,直刺一击,却被旅者闪身躲开,顺势近身后直击眼眸,一拳下去,那人当场痛的后退半步,感受到疼痛还不到两秒时,便被旅者一记高鞭腿抽在太阳穴上,当场爬地不起。
然而这还没完,当旅者想要赶快将掉落的刀刃捡起之时,突然又奔来一名难民,直接将旅者扑倒在地,旅者二话没说,迅速用手指直刺这名难民的眼球,可这难民如同不怕痛一样,虽然因疼痛而嚎叫,但还是牢牢的缠抱着旅者,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直至那把刀又被其他的难民重新捡起时,又有其他的人从旅者的四面八方奔来,情况才变的更加危急。有拿着玻璃的,等近身就疯狂乱刺旅者的面部,又有拿着棍棒的,等到合适的距离就将旅者打的粉身碎骨,也有赤手空拳的,直接就会扑上去,以牙齿作为武器,撕咬旅者的皮肉。
而此刻,就在这危难之际,旅者却丝毫没有慌张,甚至表情毫无波动,好似没有情绪那般,内心平静无比。
突然间,一股强大的劲道从旅者的手中传来,用着手指深深的扣进难民的眼眶,刺入进去,越发使劲,使趴在他身上的难民疼痛起身,从爬卧变成骑乘的姿态。而另一只手则握成拳,以此放在地面上方便用力。后又将腿脚牢牢踩在地面,等准备好之后,瞬间使出起桥之力,腰间顶起,将骑在自己身上的难民顶滚在了身后。
旅者借此机会,乌龙绞柱起身,重新做好战斗的姿态。
见此情景,难民们蜂拥而至,而旅者一一格挡反攻,配合着自身位置的空间与角度,始终只保留自己与其中一人对峙的情况,就这样长此以往下去,难民躺下的人逐渐增多,大多数都没有了气息,而旅者依旧站在原地,丝毫不为眼前发生的一切有所动容。
就连在酒馆内的德克以及其他的手下都为之而感到震惊不已。
“德克管家……你觉的他……他的实力,是否已经能媲美一名莫斯拉军队里的精英级战士了?
一名手下吃惊而问。
而德克则是摇了摇头。
“德克管家,他难道还不配吗?可这……”
“不!”在那名手下疑惑之时,德克连忙说到:“他有过之而无不及,面对众多的持械者,他能从容不迫的做到这种地步,特别是在处理紧急事况的时候,你看到了吗?他的脸上,丝毫没有表露出慌张的情绪,这简直匪夷所思。那可称得上是千钧一发,就连我都捏了一把汗。”
“依我看,他不可能只是媲美于莫斯拉军队里一名普通的精英级士兵,而是其中更加深层的佼佼者。”
话虽如此,可战斗还没有结束,一切都赞美与夸赞都要等到结束之后方才会有意义。
旅者看着眼前逐渐变少的人们,又看了看地上那成片倒下的尸堆,心中没有丝毫的波动,仿若习以为常。
可对面的难民们则不一样了,越打下去,他们心中更是越发的震惊与胆怯,眼前之人,犹如一个怪物,根本不会因为人多而胆怯,更不会因为他们手持武器而害怕,他就像是一个只会杀人的机器,甚至就连机器都做不到他这种地步。
“他是空手一人……而我们这么多人还搞不定他?”
剩下的难民只有二十个人,原先有差不多五十多个。
“艹他妈的!手里都拿着家伙!还怕他一个,胆子都他妈被狗吃了是吗!”
而这二十多人,都拿有着武器,旅者看了看,思绪片刻,料想着该如何找到突破口,将他们全都一网打尽。
突然,只见一声叫喊从二楼的窗户上传来,旅者转身抬头一看,只听一句:“接着!”
瞬间,从二楼的窗户,突然扔下来了一双指虎拳械,旅者二话没说,顺手一接,等到再看之时,二楼的窗户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位样貌绝艳,飒爽英姿的女人。
旅者知道她,是那位被名为莱克和达斯二人称呼的大姐头。
“小心!”
在旅者分神看着二楼的大姐头时,难民们早已趁着时机飞奔过来,准备偷袭旅者,可这一切,不过是旅者故意引诱,假装放松戒备罢了。
一名难民在自以为要得逞之时,手中即将轮砸到旅者脑袋都棍子被旅者瞬间一躲,那躲避的速度极快,犹如见鬼了那般。
当这一棍被旅者躲过之后,这位中计的难民连忙大叫到,慌乱的追击挥舞手中的棍棒,因为他知道偷袭未成的后果,他怕啊,怕死,怕痛,他可不想像躺在地上的那些人一样……
“啊!死啊!给我他妈的死啊!”
他拼了命的挥舞着,可仍然无用,仿佛根本就无法打中一样,这究竟是为什么?
缓缓的,他的双眼逐渐变的沉重,模糊,乃至耳朵都逐渐听不到自己的声音,甚至出现了耳鸣,待到眼神的画面有那一丝的清晰时,他这才明白,那些叫喊挥舞的画面,不过都是死之前脑海内一瞬间的走马灯罢了。
眼前的旅者在闪过那一次偷袭后,便早已抓住他的胳膊,顺势过肩,将其后脑乃至整个身体都砸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
那残破的身体再抽搐了一会过后也停止了下来,直至不再动弹。
所留下来的,不过又是一个对这个世界若有若无的尸体罢了。
回到旅者身上,他将指虎戴好之后,拳头的威力便大幅度增加,尽管他没有用过,一开始手指会些许的不适应,但指虎上所缠绕的绷带,倒是让旅者握着感觉还行。
逐渐的,在混乱的打斗中,难民们一个接一个的倒下,而剩下的也生起了胆怯之心,纷纷后退乃至逃跑。
旅者没有去追,但他也知道,逃跑者无非是去喊人,所以他也觉的,此地真的不适合久留了,换种说法,此地已然成为了一座废墟,需要去谋求新的出路。
不过这种说法,倒只适合酒馆里的人,而并不适合他,亦或者说,根本就和旅者没有任何的关系以及影响。
德克见屋外的情况逐渐平息时,便从酒馆内出来,打量了几下,随后来到旅者的面前,说道:“多谢了,先生。”
“没什么……”
旅者回答了一声,正思绪着接下来要说什么时,只听见一阵鼓掌的声音从不远的阴影处传来,为首之人的出现,令德克一愣。
“维特斯……”
那位一米九的老大个,和他那身旁的女人,以及那身后的几个马仔,不,仔细来讲,应该说是几十个,比上次进入酒馆的时候,还要多上不少。
且手上都持有着精良的器械,沾满鲜血的砍刀,锋利无比的匕首,坚硬耐用的甩棍。
从阴影里现身,每个人的脸上都凶神恶煞,如同身后背负着几十条人命般,各个都含有着杀气,而事实也的确如此,他们从别处一路杀过来,听到了这里的叫喊声,索性就来到这里,探究一下情况。
“喂!身手不错啊,一人干倒了一群,陪老子过过招如何?”
一名马仔叫喊着,而旅者也朝着那片方向看了过去,只是静静的盯着他们,未回一言,未说一语。
从头到尾,在别人的眼中,都含有着一股冷酷至极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