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松花江景色绝美,微风拂过,水面?波光潋滟,可惜江岸上再无游人悠闲踱步或是望着江面发呆。
一名军情团的侦察兵满怀感慨地叹了口气。
“前年夏天我还和媳妇在江边儿坐着卖单呢,谁能想到现在变成这个样子。”
身边的战友问道:“你是什么时候从滨江跑回老家的?”
“刚停电那会儿我俩就准备走,后来连着下了几天雨,耽误了些日子,不过好歹算是跑出去了。”
班长打断两人的对话:“老五,这儿离下一座桥还有多远?”
那名从滨江跑出去的士兵不假思索道:“四点五公里。”
“这么精准吗?”
“我开出租的还能不知道这个?从这儿到滨江桥,打表十二,不打表五十。”
班长笑骂道:“我顶你个肺啊,信不信我投诉你。”
“投吧,我是套牌车,爱哪儿告哪儿告去。”
一队人在那名士兵的带领下避开开阔的街道,一路从老旧居民区的楼群间穿行,朝着可能有驻兵把守的滨江桥方向前进。
在穿过一条狭长的小胡同时,毫无征兆地,两支弩箭射向正在前行的队伍。
“趴下!有埋伏!”
队伍里一名眼尖的弓弩手高喝一声,瞬间举起一直拿在手里的狩猎弩瞄向箭支飞来的方向。
没等听到他喊声的队员反应过来,两支弩箭已经分别射中目标。
带路的那名士兵被一箭射中胸口,万幸军情团的士兵都穿着插了钢板的防弹衣,金属箭头发出“铛”的一声响后弹落一旁。
可另一名战士就没这么幸运了,弩箭正中面门,锥形箭头直接破开坚硬的上颌骨从后脑透出。
中箭的战士一声没吭仰面摔倒,抽搐几下后便再无声息。
此刻在距离小队一百多米的一处二楼窗口,两名弓弩手正在给弩上弦,而侦察班身处的小胡同两端也出现十多名士兵向他们冲过来。
“大林、眼镜、骆驼,火力压制敌方弓手,其他人准备接战。”
班长第一时间布置完战术任务,无视越来越近的敌人迅速打量起身旁的建筑。
这条小胡同一侧是三米多高的围墙,一侧是原来的居民楼一楼底商门市房,但很不巧的是,他们身边这几处门市都拉着卷帘门,这让他们根本无处可躲。
“前方十米,有一处能躲避敌方弓手攻击的门市,跟着我往前冲。”
“明白!”
敌人的弓弩手给弩上好了弦,刚望向远处的敌人,就发现敌方已经有三名弓弩手在瞄着自己。
两名弓弩手第一反应就是连忙蹲下躲避箭支,可是三人只有一位手持复合弓的弓手射出了手中的箭,其余两名端着狩猎弩的弩手一动没动。
“眼镜你帮班长,我和骆驼盯着。”
那名手持复合弓的弓手戴着眼镜,听到这话,毫不迟疑地瞄向一名马上就要冲到眼前的敌人,一按撒放器,敌人瞬间被一箭穿喉。
班长右手提着一柄制式战刀,左手反握一把九五军刺,毫无惧色地看着冲过来的七名敌人。
在他身后有几名战士和他们背靠着背,面前同样有六七名敌人。
一名身材高大手持厚背开山刀的敌人冲到近前后虎吼一声,跳起来迎头就是一个下劈。
对面的战士非但不退不挡,反而前冲一步,左手的格斗短刀以极快的速度朝敌人裤裆上猛刺一刀。
“嗷~!”
跳到半空的敌人怪叫一声摔倒在地,裤裆里的血迅速染湿地面,像一只上岸的鱼般剧烈挣扎起来。
一击命中的战士根本没时间补刀,猛地一撩右手刀,挡下另一名敌人的横扫,左手短刀暗戳戳地顺着对方刀背捅了过去。
对面的敌人没料到他反应这么快,无奈只能后撤一步避开短刀,没想到对方拿着短刀的左手一压手腕,一支无尾弩箭从袖口射出,瞬间便射入自己小腹。
他发出一声闷哼,身子不由得向前一躬,没想到对方右手的战刀已经贴在他脖子上,他只觉得脖子一凉,意识便逐渐模糊起来。
远处二楼上的两名弓弩手半蹲在地上,快速探出脑袋向激战中的敌人扫了一眼,然后换了个位置猛地站起身端弩瞄准。
一直瞄着窗口没动的两名弩手瞬间按动扳机,然后一边抬眼查看射出的箭支,一边迅速给弩重新上弦。
二楼的两名弓弩手也看到了朝自己射击的弩手,不过还是壮着胆子射出手里的箭,不过仓促之下,四人全都没有命中目标。
重新上弦后,双方再次对峙起来。
此时,站在队伍前行方向的班长已经带着身边几名战士冲到那处可以躲避弩箭的门市房,不过此时他们对面的敌人只剩下三个,而且眼看就要被斩杀。
就在这时,二楼上的两名弩手趴伏着身子跑到旁边房间,这次他们没在站在窗前,而是站在光线相对较暗的房间里瞄向激战的敌人。
眼尖的大林只来得及招呼一声身边的骆驼,就调转弩机朝房间里黑乎乎的人影盲射了一箭。
两支弩箭飞过来,一支击中他身上的防弹钢板,另一支射进骆驼的咽喉,而他仓促间射出的那一箭,只是擦伤了敌人的胳膊。
“老五,带几个人去把那俩弓手给我抓回来,我要剐了他们。”
班长已经被敌方的弓弩手刺激的血贯瞳仁,接连两名战士死在他们手里,不活剥了他们实在出不了这口气。
这场伏击战只打了几分钟,小胡同里围堵他们的敌人已经死了一半还多。
听到班长的命令,熟悉附近路况的老五迅速脱离战斗,带着几名战友朝敌方弓弩手藏身的楼冲过去。,
后路迎敌的几名战士此刻已经斩杀了四五个敌人,仅剩的两人被杀的胆寒,正准备转身跑路,几名战士掏出手弩,乱箭把两人射翻在地。
班长抬起手臂,用坚硬的臂铠硬挡下敌人的一记劈砍,右手战刀从敌人甲片的缝隙间直直捅进肚子。
他咬着牙拧动几下刀柄,眼前的敌人面孔扭曲地倒在地上,被他一刀刺进脖颈。
大林和眼镜再次射出一箭,继续压制两名弓弩手,直到看着老五带人跑到楼下,才退回门市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