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站在原地,却一句话也没多说,她心里感激张少武。
“少武,你跟我来一趟后院,家里有用得着的东西,你都拿走。”
张少武点着头,俩人并着肩头,穿过中院,进了后院的屋里。
俩人一进屋,娄晓娥就情难自已的递上自己娇艳的红唇。
“少武,让姐再伺候你一回。”
张少武将娄晓娥抱在怀里,四目相对,却见娄晓娥少见的主动起来。
她很迷人,也很卖力。
娄晓娥似乎知道自己,要离开这个从小长大的城市。
后院的二大爷刘海中,眼瞅着这俩人进屋,便招呼自己的俩儿子,商量起来。
“光福,光天。”
“咱家眼前,可是摆了一个天大的大机会,我告诉你们。”
刘光福与刘光天对视一眼,俩人也不说话,只听刘海中嗑着瓜子,继续说道。
“娄晓娥是咱们院里,最大的资本家。”
“上面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清算以前压榨百姓的人。”
“你没看许大茂,他这是奔着升官发财去的。”
“只要许大茂立功,他弄不好能混个一官半职,当副主任也说不定。”
刘光福一直知道,自己这个爹有当官的瘾,车间主任是二大爷做梦都想当的官。
可事与愿违,本身刘海中一没资历,二没才干,他能做七级锻工,就够可以了。
“爸!我看咱们还是再等等,您没看见,娄晓娥有张少武撑腰呢。”
“人家张少武是轧钢厂保卫处的副处长,比许大茂高了四五级。”
“而且,我可知道,这张少武不是一般人,他在四九城里,绝对算的上是个人物。”
“等个屁儿。”!二大爷刘海中没给自己儿子好脸色。
“咱们再等下去,哪还有功劳让我去捞。”
“娄晓娥是摆在咱们爷们儿面前,最好的一条路。”
“眼瞅着,再过个五六年,我可就要退休了。”
“七级锻工的退休工资,跟主任的退休工资,相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我要是能坐上主任的位置,你们俩不也跟着享福嘛。”
刘光天看二大爷说的头头是道,举手表态道:“爸,我赞成您的想法。”
“您以后当了官,可别忘了让儿子,也进轧钢厂。”
“我也去保卫科,那保卫科太威风了。”
二大爷刘海中乐呵呵的笑着,心里已经开始憧憬起来。
“你俩虽然比不上你大哥,可你俩都是我的儿子。”
“只要我能当上轧钢厂的主任,甭说是进保卫处,弄不好你还能当三把手。”
“所以说,娄晓娥是一个大机会,对咱们家来说,那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刘光天真是高兴起来,他拽着二大爷的胳膊,催促道。
“爸,那您还等什么呢。”
“赶紧去轧钢厂举报娄晓娥,这功劳不能让许大茂一个人占了。”
二大爷听着是这么回事,猛地从凳子上站起来,掀开门帘,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他走到中院,迎头遇上一大爷打招呼,都没理会,嘴里还嘟囔的说道。
“易中海啊易中海,你是一大爷,不一定以后都是一大爷。”
“总有一天,我也能骑在你头上。”
易中海纳闷的看向刘海中的背影,就看二大爷火急火燎的往院子外。
此时,一大爷易中海看见傻柱,便皱眉问道。
“老刘,这是去干嘛。”?
“走路脚不沾地,我说话他都没听见。”
傻柱逗弄着自己女儿,脸对着易中海说道:“二大爷走这么快,只有一种可能,他肯定是窜稀了。”
而出了院门的刘海中,比窜稀走的还快,他走到轧钢厂,抬脚就去找到李怀德。
他冲着李怀德表表决心,要说李怀德也是立功心切,当场就给二大爷封了个芝麻绿豆大的官。
一直想当官的二大爷刘海中,真算是真扬眉吐气了。
而在这一刻,人心成为世界最脏的东西。
人心本恶,在整个人类价值观中,是最有分量的四个字。
不单单说,这四个字是人心好坏,而是一个人立世的底层逻辑。
通俗易懂的来说,如果一个创业者,在这个世界上创业,一定要有“人心本恶”的概念。
值得注意的是,不是人性本恶而是人心。
这四个字,最起码能让很多人不吃亏不上当,还能当成护身符。
张少武看着找上门的二大爷刘海中,心有体会的又将这四个字理解一遍。
二大爷刘海中翘着二郎腿,坐在张少武的对面,直接摊牌的说道。
“张副处长,我这个轧钢厂g委会,工人纠察队的专案组组长,是李主任亲自提拔的。”
“你是保卫处副处长,我知道你也是李主任的心腹。”
“娄晓娥是资本家的事儿,板上钉钉了。”
“我要是清查娄晓娥,您不会给我使绊子吧。”
屋里的张少武,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刘海中,让二大爷心里直发毛。
他知道张少武的手段硬,甭说在轧钢厂,就算是在四九城,也算的上一位人物。
可刘海中一心想做出成绩,让李副厂长能高看自己一眼。
他瞅着张少武的眼神,心里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低着脑袋就出了倒座房。
院里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傻柱在中院瞥了一眼刘海中,他也去找张少武去了。
“少武!你提防点二大爷,他可一直想当官,现如今他刚当了工人纠察队的队长,弄不好新官上任三把火。”
张少武脸上还是堆着笑,“放火的,也有被自己烧死的。”
“我倒是想看看,他刘海中放的这把火,到底有多大。”
谁承想,二大爷刘海中烧的第一把火,却烧在傻柱身上。
这也是,刘海中与自家俩儿子商量好的事儿。
要说他这俩儿子,在院里也算是那帮人的头头,用刘光天的话来说,有自己的政治地位。
没多大一会儿。
身为工人纠察队队长的刘海中,专门来倒座房,通知张少武开全员大会。
等傻柱刚从北屋出来,气势汹汹的二大爷,就开始发难。
“傻柱,今儿这场全员大会就是为你开的。”
何雨柱不明所以的看向刘海中,双手插在兜里。
“二大爷,您不会觉得,我也是资本家吧。”
刘海中紧了紧胳膊上的红袖箍,“傻柱!根据群众举报,你曾暴力打伤轧钢厂g委会的副厂长。”?
“我有理由对你,进行无产阶级审问。”
他这话一出,傻柱瞪了二大爷一眼,院里的火药味更浓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