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给的放假时间是三天,舒溪也度过了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最安稳快乐的三天。
舒爸舒妈在一家医院里工作,但比起舒溪原来世界的医生,他们的工作也算不上太忙,时常都能回家。
舒流索性也跟学校里请了假待在家,也是他成绩好,学校那边也不会说什么。
而且舒流也是异能者,到了一月份,他也要到西格尼学院去了。
这三天他缠着舒溪又问了不少跟西格尼学院有关的事情,舒溪也很喜欢这个活泼开朗的弟弟,都一一回答他了。
父母开明有趣,弟弟聪颖可爱,舒溪觉得如今的一切或许才是她通过系统获取的最好的东西。
之前的时间里她也不是真的没空回家,只是她自己有心结,想到要直接面对这些家人就会心虚,就给自己找了太忙的借口。
可这次回来他们没有一人抱怨,全都是对她的嘘寒问暖。
她很喜欢这些家人,真的很喜欢。
以后,她也会经常回来的。
面临道别,舒流看起来比爹妈还要情绪稳定很多。
他心里充满着期待和着急。
他希望这段时间过快点,他就能到学院去和哥哥一起学习训练了!
于是在舒爸舒妈依依不舍的泪眼中,舒流先上前抱了舒溪一下。
比舒溪还矮了一头的少年踮起脚尖,双臂虚环住舒溪,一触即分。
却在松手的时候,双手挪到了舒溪的脖颈处。
舒溪只觉得有什么冰凉的东西碰到了自己的皮肤。
舒流很快就撤开了,笑嘻嘻地看着舒溪。
舒溪低头,拿起脖子上刚被戴上的东西一看。
是一个水晶制成的,水滴形状的吊坠。
溪流,水滴。
是这个意思吧。
借着身高差,舒溪伸手揉了揉舒流的头发:“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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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到宿舍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人在了。
时云安。
还是受了伤的时云安。
舒溪进门的时候正碰上他从卫生间出来,脸上还带着水汽,紫色的发丝也沾了水,变成了深色。
但这一切都没有他脸上的红印来得显眼。
看到舒溪回来了,他的脸色变了又变,有些难看。
“你怎么回来了都没个声儿的?吓死谁?”
像是习惯性地怼完一句,时云安说完就要回自己房间,却被舒溪拦下了。
“干嘛?!”时云安的语气有些冲,却任由舒溪拽着他的衣袖坐回了沙发上。
把人带过来了,舒溪却是一言不发,盯着时云安的脸看了片刻,直把人看得要炸毛。
“你到底要干嘛?!不说我就回房间了!”
下一秒,舒溪的手就按在了他的脸颊上!
“太丑了,难得见到你这么丑的样子,我得多看几眼好好记下来。”
手掌温凉,按在时云安脸上的时候一点也不温柔,他疼得下意识“嘶”了一声,倒吸一口凉气。
但很快,他的脸上就传来了清凉的感觉,缓解了因为被打而产生的火辣辣的疼。
也就一小会儿,舒溪收回了手,而时云安的脸也恢复了平时的模样。
时云安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一点也不疼了,也不肿了,还留有一些凉凉的温度。
“……谢谢。”
抿了抿唇,他还是垂眸小声道了一声谢。
舒溪什么也没说,收回手后就起身准备回房间了。
但她这副无所谓的样子反而让时云安有些纠结起来:“你就不问问我是被谁打的?”
舒溪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你要是想说的话,我也是不介意吃瓜的。”
“……走开走开,我才不说。”
什么毛病?
舒溪暗自无语,也不再理会时云安。
“时云安好感度+5。”
系统的提示音让舒溪的心情略微舒缓。
其实就算时云安不说,她也是能猜到一些的。
她之前查过一下身边一些人的信息。
时云安家里父母都在,还有一个哥哥。
这在末世来说是很难得的圆满家庭了。
然而时云安和家里人的关系并不好。
末世的时候他的哥哥和家人并不在一起,大家都以为他已经死了,结果后来在帝国重新相遇认了亲。
父母对于这个失而复得的儿子十分看重心疼,如此一来,时云安受到的关爱就少了。
那会儿时云安的年纪也不大,父母如此偏心,长久下来,他自然看不惯那个哥哥。
甚至有些时候他与哥哥针锋相对,父母都会毫不犹豫地指责他。
随着他年龄越长,脾气也越发古怪起来,和家里的关系也就越来越糟糕了。
开学时候他的手受伤就和家里有关。
这次,恐怕也是被家里人打的吧。
对于探查了别人隐私这件事,舒溪有点愧疚,但不多。
掌握的信息越多,就能让她处于越有利的位置,对所有未发生的事情做好充足的准备。
反正这些事情,她也不会对谁说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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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瑾和陶言是前后脚回来的。
此时正是傍晚时分,正巧四人全都在宿舍,干脆就相约着一起去了训练场。
自从共同加入渡轮后,几人之间的交流也越来越多了,宿舍气氛也日渐和谐起来。
改变最大的还是陶言。
以前一天天的不见人影,都不知道自己一个人在忙些什么东西。
现在偶尔也会和宿舍的其他几人共同行动了。
尤其是在训练场的时候。
虽然主要也是他们得组队打团队擂台的原因。
为了方便,舒溪也问了渡轮的另外几人,结果那几个暂时都没空。
四个人打3v3,肯定要有一人在台下当会儿观众了。
于是舒溪就被扔在了台下。
……总觉得你们几个在暗戳戳孤立我。
当观众就当观众吧,围观其他人的战斗也是能学到很多东西的。
舒溪没上休息室,直接就在擂台不远处聚精会神地观看那三人的战斗。
看着看着,她就发现好像有人一直在盯着她。
舒溪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下自己的姿势,目光扫过周围。
找到了。
是一个长得普普通通的青年男子,看样子至少也得是五年级的人了。
也可能不是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