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更炸裂,更接受不了的事情?我想象不到。】
【这就够恶心的了,还会有什么更让人恶心的呢?】
【啊啊啊,我气死了,我今晚睡不着了。】
【同情阿姨,阿姨,你真不该再次揭自己的伤疤,】
【就是,当初柠老大告诉过姓卜的,你最好不要找了,可你非不听,现在好了,你听了难受不,更难受的是阿姨啊,这么多年的伤疤又再次揭开!】
薛柠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阿姨,你确定还要继续说下去吗?要不咱们就不要再说了。”
“或者我替你说也可以,我都知道。”
{向往幸福}:“没事的,我既然今晚在这里了,我就已经打算将所有一切都说出来,一点都不落的说出来,让所有今晚在这里的人都见识一下这群畜生的真面目。”
“好吧。”薛柠叹息一声。
{向往幸福}的声音再次在直播间里响起,还是依旧那么温柔,不急不躁,听不出什么情感起伏,似乎是在诉说别人的故事。
可真正看似平静的语气下,伤口已经血淋淋的被撕开,展示在了所有人面前。
憨子从医院回来以后,脸色就非常不好看。
老婆子问他检查结果到底如何,他也不说,只是拿起酒瓶喝了半瓶子白酒以后又打了我一顿。
原来,他被检查出有不育症。
医生说,他的睾丸发育畸形,里面根本产不出一颗精子。
也就是说他虚有其表,这辈子想做试管都难,根本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
他不信,去了好几家医院检查,结果都一样。
所以,孩子是哪里来的?
他怀疑是我之前就怀上了哪个野男人的孩子,正好被他给接盘了。
可我也想不明白,因为我的第一次明明就是被这个狗男人给夺走的。
我不可能有其他男人。
于是,他又怀疑我是不是勾搭了村里其他男人。
反正无论如何,我就是勾搭了其他男人,孩子是个野种,
“不能啊,儿啊,她自从来我们家就从来就没有踏出过家门啊,我看的可紧了,怎么可能跟别的男人....不可能。”
“我不管,反正这孩子一定不是我的,也不是咱们家的种。太丢人了,要要把他扔山里喂狼!”
说着,憨子就抢过孩子往外走,孩子被吓得哇哇哭,而此刻,我却已经被打的蜷缩在地上。
“啪”的一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憨子脸上,怀里的孩子也被抢了回去。
是老头子,憨子的爹。
他一脸怒气,眼神凶狠的瞪着憨子:“疯了你,你这样做是想让全村人都知道你不能生,你媳妇给你戴了绿帽子吗?”
“爹,可,可他不是咱们家的种啊。”憨子摸着火辣辣的脸,很委屈。
“怎么不是,他是,货真价实的咱们家的种!”
老头子的语气一点都不像是说谎。
憨子和老婆子觉得一定是老头子准备认下这个野种当孙子。
“老爷子,你可想好了,一旦认下了,以后你家的种就不纯了呀。”
老太婆似乎也不太赞同。
憨子大声道:“我不愿意,我宁肯这辈子没有孩子也不要养别人的孩子,做这个剩王八!”
“啪!”又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混账,你今天敢动这孩子一根寒毛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实话告诉你们,这孩子他就是咱们家的种,是我的种!”
这句话犹如一记炸雷,将在场所有人包括我自己都炸懵了。
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跟这个老东西.....
我看着一家子人发疯的场面:老婆子把老头子的脸抓花,儿子气的攥紧拳头捶向自己亲爹。而亲爹下手也挺狠,一脚将儿子踹翻在地。
老婆子见儿子吃亏,拿起扫把就对着老头子打,结果被老头子直接掀翻在地。
然后,这场战争以老婆子坐在地上哭嚎,自己命苦,作孽而结束。
冷静下来的他们居然能够和好。
而我也终于知道了自己是怎么怀上这个孩子的。
逃跑被毒打后扔进柴房,发烧那夜,昏迷中我感觉有人进入柴房,在我身上摸索,原来,这不是我高烧产生的幻觉,而是真实发生的。
也就是那夜,喝醉酒的老头子垂涎我的美色,借着酒劲进入了柴房......
我才有了这个孩子。
【没有人伦,畜生不如的一家人!】
我在心里咒骂,可,我却还是逃脱不掉他们的魔抓。
后面发生的事让我更生不如死!
{向往幸福}讲到这里的时候,直播间里的弹幕直接炸了。
【我想到过很多,就是没想到过会这样,这也太炸裂了。】
【畜生啊,简直就是畜生!我诅咒他们下地狱!】
【这么说,卜大哥是爸爸的弟弟?这,我cup烧干了。】
【关键是一家人居然还能都接受,当老婆的忍下来,当儿子的也忍下了。】
【不忍下能怎么办呢,他又不能生,哈哈哈。】
【最大的受害者就是这个阿姨了,一辈子就这样被这一家人给毁了。】
而此刻,卜聪健已经浑身颤抖,他的大脑估计已经宕机了。
“还要继续吗阿姨?”
薛柠感觉自己这一次直播像极了一个倾听者,根本不需要自己去说什么。
因为如果自己代替来讲,那震撼人心的程度还是差了很多。
随后,{向往幸福}的声音又再次响起。
之后的日子,我一如既往的过得不好。
老头子很快又离开家出去打工去了,这样,父子俩见不到面似乎就不会那么尴尬。
老婆子倒是很想得开,很快她就又抱着自己的不知道是孙子还是儿子的娃娃在村里到处炫耀了。
“你看这娃娃长得多好看,像极了娃娃爹。”
“哎呦,我怎么看着更像孩子爷爷呀?”
“像爷爷更正常啊,娃娃爹长得像他爹,这个娃娃长得像爷爷很合理。”
老婆子极力解释,似乎更是在解释给自己听。
憨子每次喝醉酒都会借着酒劲打我,一边打一边骂我不要脸,给他戴绿帽子,最后在咒骂声中解开自己的裤腰带.....
我开始变得麻木,精神状态越来越不好。
我想到过去死,可每次看到牙牙学语,喊着妈妈的娃子,我的内心很复杂。
我恨他,他是罪恶的产物。
我又觉得自己不该恨他,他也不愿意成为这样的产物,他也是无辜的。
如果有的选择,我想他一定也不会选择以这样的身份出生。
我以为我这辈子就这样了,浑浑噩噩活到哪天算哪天好了,没有比现在更糟的了。
可是,我想错了,真的还有比现在更糟的。
而那更糟的开始是老头子从外面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