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爷年轻时候就是个酒鬼,整日里喝的醉醺醺的,喝多了就打老婆。
年纪大了,特别是儿子挣钱了,他更是牛逼哄哄的,喝起酒来更带劲了。
而自己的老婆自然不敢多言语。
以前他穷的时候,没钱喝酒,就去舔着个脸蹭酒喝,村里的人都很烦他。
现在,他有钱了,寻到了一群“志同道合”的酒友,每天都有应付不完的酒场。
他忙的不亦乐乎。
哪怕是自己掏钱,他也高兴,因为大家将他捧得高高在上,他已经飘得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今天,他又喝高兴了。
一整天,老婆子也没有打一个电话给他,他更是耳根子难得清净。
天已经开始蒙蒙黑,他才踉踉跄跄往家走。
路过一间破屋烂瓦的房子外时,狗爷被不知被横在路上的什么东西给绊了一跤,差点跌倒。
他骂骂咧咧:“他娘的,哪个不长眼的敢绊我。”
然后,他抬起头看了看,是村里最穷的王老汉家。
“死穷鬼,住着狗窝,寒碜人呢,走你家门口都感觉倒霉。呸,晦气!!”
说完还不忘在其门口吐了口痰。
可就在下一秒,他又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这次他似乎没那么幸运了,他一个狗吃屎就摔倒了。
好巧不巧的正摔倒在了王老头墙外的粪坑里。
在他们村,王老头还一直都保留着那种老式的粪坑,就是在院墙外,正好连通着家里养家畜的圈。
王老头家养了几头猪,这粪坑里满满的都是猪粪,他是攒着用来给地施肥的。
而,狗爷好巧不巧就正好一头栽进了这粪坑里。
他醉醺醺的迷迷糊糊的就洗了个粪水浴,甚至还喝了好几口,险些被呛死。
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挣扎了很久,终于从粪坑里爬了出来。
狗爹和狗奶惨兮兮的回到家,却发现家里居然没人,狗爷还没回来。
“给我爹打电话啊。他是不是又出去喝酒了,整天喝的醉醺醺的身体还要不要了?妈,你也不劝劝。”
狗奶一听这话,不顾自己嘴巴还发麻,舌头还发直,气呼呼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爹的臭脾气,我敢说话吗,我说了不被他打死。再说了,喝了这么多年了,不差这点。我可不想被打死,这都多少年了,我可被打够了。”
狗爹气急败坏道:“妈,你平时跟别人吵架的本事呢,到我爹身上就屁都不敢放一个。”
“你行,你劝啊,你少给他点钱他还能少喝点。还说我!”
两个人正谁都不服谁的吵着,此刻,门被一脚踹开。
伴随着一股子屎臭尿骚味,一个浑身湿乎乎散发着恶臭的人踉踉跄跄骂骂咧咧的向这两人走来。
两个人被一阵恶臭和这个黑乎乎脏兮兮的看不清楚是什么的鬼东西吓了一跳。
“我的妈呀,这是什么恶心玩意儿,干嘛来我家。”
狗奶嘴巴终于不麻了,还是准备开骂了。
“草泥马的,老子一天不打你你就上天了,连我你都不认识了。”
伴随着话落,一记窝心脚就踹在了狗奶的心口窝,狗奶哎呦一声,直接被踹出去好远。
她躺在地上直哎呦,再也不敢骂了。
最后,终于认出了眼前这个臭哄哄的东西居然是自家老头子。
那还能怎么办,再脏再臭也不敢扔了呀,洗洗还能要不是。
狗奶强忍着让人作呕的臭气,顶着一张猪头脸,心内万般苦也不敢言语,乖乖的将自家老头子洗吧干净。
一通忙活完,已经到深夜。
别家已经熄灯睡觉,只有他们无心睡眠。
三个人哭丧着脸面面相觑,都感觉今天是他们家的倒霉日,怎么可以倒霉到如此地步。
猛地,狗奶一拍大腿,几乎跳了起来。
将一边正在吞云吐雾的爷俩个吓得一激灵,狗爷的烟都掉在了地上。
“去你妈的,你诈尸啊,想吓死老子找别的老头吗。”
狗爷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后,一脚又踹在了狗奶身上。
狗奶又挨了一下,但是却一点怒气都不敢有,反而舔着个脸笑着道:“老头子,我没想吓你,我只是突然想到了昨天我遇到的一件事。”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跟老子卖关子。”狗爷显然没有什么耐心听她叨叨。
狗爹也有些不耐烦道:“妈,你昨天遇到啥事了至于一惊一乍的吗。今天够倒霉的了,临了还被你差点吓死!”
狗奶见爷俩脸色都不好,急忙跟他们说了昨天遇到道士,道士说他们有血光之灾的事。
再结合今天他们全家的遭遇,看来,道士说的话应验了。
“如此说来,那个道士他不是骗子,可能真有点本事。我当时觉得他不靠谱,开口就咒咱们家,我就把他骂跑了。”
狗奶现在想来,不免心内有些后悔,早知道哪怕是花点钱破破灾,今天也不至于如此倒霉。
狗爷撮着牙花子:“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明天你在村口等等,说不定还能遇到那个道士,假如遇到了一定将他留下。”
“如果没遇到,那咱们就去别的地方请高人给看看,这也太倒霉了,绝对不正常。”
狗爹也点头表示认同:“对,咱们现在不差钱,妈,你明天就按我爹说的办。”
三个人商量罢,便去睡觉了。
只是这一夜,他们三个也都没有睡好,就是在梦里也都是各种倒霉的事。
做的他们第二天醒来全都头晕脑胀,眼皮发沉,每个人的气色看起来都非常糟糕。
而另一边,薛柠将倒霉鬼超度走后便嘱咐玄清:“明天你再去村子,一定能够再遇到那个老女人,她一定专程在等你呢。记得,不必去太早了,让她多等会。”
玄清点头。
“之后该怎么做你也都知道了,我们的目的就是让他们家去亲自退婚,将嘟嘟的骨灰给带回来。”
玄清再次点头。
但是,他有些不解的问:“那把嘟嘟的骨灰拿回来我们就完成任务了?这家子狗东西就受这点惩罚未免太轻了,还有买骨灰举行冥婚那家子就啥事都没有了?”
薛柠嘴角微翘,露出一副神秘的微笑:“你柠姐是这么宽容的人嘛。对待坏人我一向都是如严冬般残酷无情!他们一个都别想跑!”
听到这话,玄清就放心了,他甚至于开始有些期待那些坏人会是怎样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