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成功就在里面。”季昌明无奈道，“蔡成功嘴里没有一句实话，根据调查他的名下没有可执行的财产。”
“6000万的职工补偿款，根据调查是打到民生银行账户，陆亦可去调查怎么回事。”
“我回来了。”陆亦可快步靠近。
见到陈岩石也在场，陆亦可也不避讳，“根据我们的调查，蔡成功嘴里真的没有一句实话。”
“蔡成功告诉我们，大风厂没有得到大银行的贷款，欧阳菁断贷导致大风厂破败。”
“我们去民生银行问过，民生银行给大风厂贷款超过8000万。”
“职工补偿款的6000万是民生银行将蔡成功告上法庭，强制执行的6000万，到账后被自动还款。”
“这一点我们也跟民生银行确认，全都有相应的流程，贷款手续很正规。”
环视一周，陆亦可一字一顿：“还有更劲爆的！”
陈岩石听得愣住，震撼莫名。
在他的印象里，蔡成功是奸商，不是坏人！
做起事八面玲珑，典型的商人，也不是坏人！
哪家过得不舒服，蔡成功都会适当的帮忙。
这些在陈岩石看下来都是很有说服力的！
这不是个坏人，没有必要为难蔡成功，老是盯着蔡成功。
压根没有想过蔡成功被抓不是阴谋诡计，就是蔡成功单纯的出问题了！
蔡成功再乱来！
侯亮平不知何时也站在一旁，皱眉道：“说。”
“蔡成功不仅欠了民生银行贷款，还有工商银行、招商银行等等。”
“还有民间借贷也在里面，不少钱都是民间借贷，还不是高利贷，利率在29%的正规贷款公司。”
“总共欠款高达12个亿，也就是说蔡成功不单单是破产，还是撞的头破血流！”
话音落下，在场有一个算一个都惊呆了！
侯亮平自认见多识广，也被吓到了！
小小的蔡成功，甚至不是大风厂的老板，拿不出股权质押，都能欠款12个亿！
那可是12个亿啊！
赵德汉家里也才不到3个亿！
跟蔡成功比起来，小巫见大巫，哪有蔡成功能亏的！
有大银行贷款，也有民间借贷机构贷款，不属于高利贷范畴，正规的贷款欠12个亿！
民间借贷卡在29%的利率，不属于高利贷，不会免还。
陈岩石眼里闪过怒火：“蔡成功！”
瞥见众人的惊讶，陆亦可耸耸肩：“懂了吧？早就跟你们说过蔡成功很不简单，全都是装的！”
“蔡成功故意这么搞，能看出蔡成功的手段。”
“故意提起欧阳菁给他断贷，实际上就是故意陷害。”
“我刚刚去问过赵东来，大风厂拖到现在也没拆下来，里面有丁义珍的影子！”
“丁义珍是故意这么做，其他的工厂全都被强迫拆除，大风车是唯一的例外。”
“12个亿的负债，蔡成功到底用到哪里，全都是不解之谜。”
“唯一能肯定的是蔡成功名下没钱，要查的是蔡成功有没有转移财产。”
蔡成功欠了12个亿，转移财产也没办法还上。
唯一能指望的是蔡成功转移的财产能弥补大风厂损失。
“对了，赵东来还跟我说蔡成功被你们抓的那段时间里被绑架了好几次，债主绑架的。”
“蔡成功老婆把房子卖了还钱，才把蔡成功放出来。”
“赎人花了不下2000万，蔡成功手里肯定还有钱，这一点不用怀疑。”
“要看的是蔡成功会不会交代，不能老实交代调查起来很复杂，里面全都是麻烦。”
“涉及钱都会很麻烦，谁去准备都很麻烦，不管怎么看都是这么搞的。”
陈岩石张了张嘴，想帮蔡成功反驳，也一句话说不出来。
自认为很了解蔡成功，到现在才发现不了解蔡成功，半点都不了解！
到现在蔡成功被抓，才听说蔡成功欠了12个亿！
“那也不对，蔡成功怎么贷款的？银行不会随便贷款。”侯亮平质问，“按照银行的审批流程，不该这么搞！”
陆亦可耸耸肩：“跟我调查里面的确有问题，不过是蔡成功和丁义珍有合作。”
“这两个人有很深的合作，合作的规模上亿！”
“生意上的牵扯很深，不用怀疑里面的问题，看得出来很严重。”
“搞得很大，全都闹得很大，经过深入调查，问到丁义珍的表弟，才知道还有这些问题。”
丁义珍！
熟悉的名字！
侯亮平也猜到蔡成功或许跟丁义珍脱不开关系，还是没有想到还能这么做的。
丁义珍逃亡国外，抓不住丁义珍进行审问，局面上也很复杂。
跟丁义珍扯上关系，贿赂罪是跑不掉的，谁来都逃脱不了。
陆亦可问道：“陈老先见面，还是先审讯蔡成功？”
余光瞥见陈老表情，季昌明果断说道：“让陈老先见一见蔡成功，说不定能诈出蔡成功的真话。”
陈岩石当仁不让：“我去。”
季昌明松了口气，暗道没有看错。
敢叫“小金子”就没得说，地位上也不用多说，不能太过于随意。
小金子的地位就这样，始终如一！
季昌明要的是退休，能安安稳稳的退休就好。
敢叫“小金子”的陈老，季昌明不敢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