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白咬紧牙不同意。
司宇明白这么下去只会白白浪费时间,会让外面那群人遐想更多。
他朝程文红不动声色的眨眨眼,确认她心领神会后,始料未及的开门冲出去。
不给叶子白反应的机会,再从外面关上门,打算独自面对门口这群被八卦之心填满的人。
司宇把程文红想聪明了,其实她压根没明白他想表达什么。直到他做出这一系列动作,她终于反应过来。
“原来是这个意思啊。”程文红恍然大悟他离开前的眼神,抢先一步靠近门将门反锁。
背抵在门上威胁:“叶子白,你今天要想出去,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当然,他说可以开门你也能出去。”
“红姐,你怎么也跟他胡闹。”
叶子白知道已经无济于事,就算她现在出去了,非但解决不了问题,很可能将司宇拉进新的更难解决的风波。
“我这算胡闹?我不管,这件事你别插手。我和司宇统一战线,今天这门我不会让你踏出一步。你自己掂量。”
她倒是较量上了。
谁知道司宇这只小白兔在她们看不见的地方,一个飞速转变,化身为有魄力的狼。
看见是陌生人出来,围攻的人群不免失望。
“里面怎么还有人啊?”
“这人是谁?”
“不知道啊,不像工作人员。”
“来试镜的演员吧。”
“好帅啊。”
“快看看有没有演过什么剧。”
他们把他当无辜路人,边窃窃私语边让开一条道,以为他要离开。
他当然没有离开的意思。
在大家低头找相关资料的时候,司宇清清嗓子面向大众,好像煞有其事的说:“大家都散了吧,我女朋友今天被吓到了。我心疼她。”
“女朋友?什么女朋友?”
“里面除了那两女人还能有谁。”
“所以那个演员有男朋友?”
“无语子,有这么帅的男朋友还干这种事!”
“他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女朋友是什么样的人?”
“还维护呢,肯定不知道自己被带绿帽了。”
一个自认为够正义的男性站出来,“好意”提醒:“哥们,我没办法保持沉默了。你陪你女朋友过来,你知道她在里面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吗?她……”
“我女朋友是世上最善良最正直的人,没人比我更懂她。”
司宇不给对方污蔑叶子白的机会,直接打断施法。
脸不红心不跳淡定面对:“我女朋友这个人胆子小,今天我特意陪她来试镜,从她进去整个过程我们一直保持通话状态。她对待剧本认真全程正常试镜,绝对没有做过什么有辱演员这行业的事。至于剧组那边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我们人微言轻不好妄言,相信大家都是聪明人自有自己的判断。”
不愧是演员,不存在的事被他说得煞有其事,轻描淡写将矛头转移。
程文红看到这一幕估计会惊掉下巴,要重新审视小白兔这一词。
他绝对绝对相信叶子白的人品,更料定剧组拿不出实际证据。
剧组能撒谎捏造,他为什么不能做?
如此一来加以混淆视听,谁还分得清到底谁是好人。
愿意继续相信剧组,他没办法逆转对方的想法。这种做法至少能保证落在叶子白身上的子弹少一点。
“我女朋友手无缚鸡之力,身为女性在社会上本身偏弱,面对一些诋毁很难自清。看见她受到这种委屈,我作为男朋友帮不上忙心里太难过了。只恨我当时没有想太多,当时录音的话就好了。”
他直接来一剂猛针拿下全体女性。
她们女性对这方面最是敏感,深有同感的话肯定坚定不移选择相信他的话。
漂亮的女生可能撒谎,漂亮的男性撒谎,她们乐意被骗。
他一脸的真诚,根本是一个有安全感的完美男友。
这是大家对他此刻形象的评价。
她们开始质疑剧组,兜兜转转最后真让她们猜出真相。
叶子白本人很漂亮,肯定被谁看上了,但她不愿跪舔那群资本,于是他们恼羞成怒栽赃陷害,意图毁她清白!
女孩子作为弱势群体遇见这种事百口莫辩。
那群人真坏,拿她们当枪子使差点害人了!
司宇的一番操作让她们除了感动羡慕,再没办法把叶子白与势力的女人联系起来。
“你们一定要幸福啊!”
最后的最后,满是对他们的祝福。
人群终于慢慢散开直至离开。
司宇为了确定大家真走完了,三两步走到走廊尽头趴在墙上左看右看。
这才敢返回去,用自以为完美的暗号敲了两下门。
程文红没有弄懂他的暗号,但听了大概。
她约莫事情解决了,不确定完全解决了。
“退远点,别溅你一身血。”程文红扒拉一下叶子白,只敢警惕的开一条小缝隙。
直到看见司宇的笑脸。
司宇以为她不放心自己,退至一边确保她能看见外面的情况。
“解决了解决了。”
程文红颇为得意,很满意自己与司宇达成一致做出这个决定。
她打开门大摇大摆走出去,冲他点赞:“弟弟做得好。今日大恩大德没齿难忘,改日有所求定不负你。”
司宇听她豪气壮言没忍住笑出声。
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无聊的日子似乎变得有趣了。
“红姐,我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所以我能有一个请求吗?”
他的笑太干净单纯没有任何杂质。
好像面对这样的笑脸,一般人很难有抗拒能力。别说一个请求,保证有求必应。
前提是程文红没有提前打免疫针。
她听了这话笑不出来,满头黑线试探:“我能先问是什么请求吗?”
前一秒的豪气尽然不作数了。
她想的是糟糕,这是被设计了!
司宇用双手摸摸肚子,一副可怜姿态:“肚子好饿啊。我的手机昨夜忘记充电已经关机了,口袋空空没办法付账。所以……能不能请您给我买一个面包,可以的话再加一瓶水,我怕噎。我知道这对一个仅有一面之缘的人来说要求这种事很过分,我实在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