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唯一防备的看着他,心想“又不是我叫你去照顾的,我还没有算你吓到我的罪呢,你倒是先邀功上了。”
顾唯一不敢把这话说出来,只耐着性子问他:“那你想要什么实质性的礼物,太贵我可买不起。”
“一个……”
傅景丰牵着她的手低头,凑近她的唇。
阳光洋洋洒洒的终于也照到她的脸上,却耀的她眯起了眼。
男人强烈的荷尔蒙气息在她睁不开眼的那一刻在鼻息间却格外的清楚,她被他突然暧昧的凑近弄红了脸,想躲。
傅景丰另一只手却又压在她的肩膀上,然后慢慢从她的颈颈后往前,扶住她耳后那一块,她动不了,只是小心翼翼的垂着眸感受分析危险。
“一个笑脸如何?”
“……”
吓死了,差点就。
她以为他要她亲他呢。
结果竟然只是一个笑脸。
她立即努力笑起来。
傅景丰看她笑,也忍不住笑起来。
她刚开始笑的有点僵硬,但是看他笑,莫名其妙的就笑的更放松自如了。
两个人好像平生第一次对彼此敞开心扉的笑,又好像一秒钟回到了过去,在傅景丰的眼里。
顾唯一却是渐渐地收敛了笑意,在看到他的眼神的时候。
是的,她感觉到危险。
他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单纯,他好似只是要一个笑脸,但是又好像不是。
她听到有车子进来的声音,趁其不备将手从他温暖的掌心里抽走,转身往里。
傅景丰缓缓直起腰,并不着急。
顾唯一以为就这样了,打卡后发现他站在一侧等,忍不住保持距离的微笑着打招呼:“傅总,这么巧。”
傅景丰瞬间严肃脸,刻板的一声:“是啊,真巧。”
顾唯一悄悄松口气,觉得老板大人这次还挺好说话,就想跑,结果……
“顾秘书,过来。”
这会儿正是上班高峰期,同事们本来都在急着进电梯,却在傅老板这一句之后突然停住了。
大家都好奇的朝着那个声音看过去。
顾唯一不想理他,刚刚才要记着他点好,他就大庭广众之下命令她。
“快点,你跟我一起方便汇报工作。”
“是。”
他倒是给她找好了借口,让她乖乖就范。
但是进了他的专用电梯,傅景丰却又突然凑近。
顾唯一吓的赶紧往后退,员工电梯也是透明的好吗?
这会儿里面好些人正在看她们这家过分闲置的。
她抬眼示意傅景丰别再靠近,会被他的员工看到。
可是他却一步就到她眼前,并且一手抓着她身旁的护栏,故意凑近她耳边,然后像是才看到对面的那些人一样对他们笑着招了招手。
职员们:“……”
偌大的电梯里,突然没人呼吸。
被老板抓到他们窥视的紧张刺激,以及老板跟他们打招呼的兴奋集合在一起。
顾唯一手抓着包包,抬眼看他在跟对面电梯里的人打招呼,更是提着一口气不敢呼吸了。
这人怎么这样啊?
他要打招呼干嘛靠她这么近?
她一低头看到他近在咫尺的胸膛,就感觉他像是在抱她的姿势。
她斗胆伸出一根手指头去指着他的心口推他。
傅景丰低头看了眼,随即抓住她的手直接摊开了放在了自己的心口,一边笑着看对面那群人,一边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要摸就大胆摸,放开了摸。”
顾唯一手在他胸膛里拿不走了,像是粘住了一样。
她急的红了脸,抬眼看他,“你才答应要跟我发乎情止乎礼。”
“是你摸我,我没有食言。”
“你,你……”
顾唯一想骂他,但是不文明的话又说不出口。
傅景丰终于低头看向她,对她笑的更为灿烂,甚至还有点孩子气。
顾唯一觉得他实在欺人太甚,却很快他就凑到她耳边说了句更让她面红耳赤,乱了心跳的话。
他说:“你这么娇,是故意引诱我亲你吧?”
“叮”的一声。
顾唯一瞬间两手使力推开了他,然后低着头大步跨了出去。
电梯里只剩下傅景丰一个人,想收敛笑的,但是试了几次没收住,索性就那么笑着走了出去。
章楠刚去给自己跟顾唯一做了咖啡出来,看到他们老板背着手,笑着从电梯里出来的时候看直眼。
是的,他们老板在笑呐,真的在笑呐。
她上班快三年了,第一次见她老板这样笑,单纯的,傲慢的,稚气的。
傅景丰却是在见到她的一瞬间,笑容消失,然后迈着大步回了办公室。
章楠:“……”
顾唯一已经在岗位上低着头很忙的样子,其实只是在收拾。
章楠赶紧端着咖啡过去,小声跟她叨叨:“姐,你以后要一直跟老板一起来上班。”
“嗯?”
顾唯一表情还有点僵硬,也有点懵逼。
“公司群里都传开了,你跟老板一块来上班,你还故意装不熟,老板超级宠你配合你说要谈工作是不是?”
“……”
“你不要紧张啦,大家都没有要孤立你,反倒是很高兴呢,你看。”
章楠放下咖啡杯,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那个群。
顾唯一看到大家都在议论她跟傅景丰,说他们像是言情小说什么的,顾唯一尴尬之余只问了一句,“能不能把我也拉进这个群里?”
“当然啦。”
章楠立即把她拉进去。
开始有人叫她改名字,她一改成顾唯一,原本热闹的群里突然安静下来。
嗯,安静的好像一阵狂风刮过都听不到任何响动。
顾唯一正盯着自己的手机,想着要不要说点什么缓解气氛,但是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是林若冰。
她在第五秒接起,“喂,林小姐。”
“唯一,我跟你道歉,我太紧张了,我求你不要让他爱上你好吗?”
林若冰在电话里卑微的祈求。
顾唯一静静地听完,“我不会对自己的老板提那样的要求。”
与此同时,傅景丰刚好从办公室走到她这里,就站在她面前,听她说这句话。
“谢谢你,唯一你比我想的要大度的多,其实我曾经也差点跟景丰有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