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便像是暴雨骤降,浇的人身上酣畅淋漓。
直到凌晨过后,她才被拥着入眠。
——
第二天一早,顾唯一从病房里出来,碰见那允。
那允穿着黑色的皮夹克,戴着鸭舌帽,看到她也是一滞,随即笑着叫她:“小嫂嫂。”
顾唯一的心狠狠地跳了两下,眼前突然浮现出五年前捅她的那个人的身形,眼神。
“我来看看若冰姐,告辞。”
那允点个头就走,却莫名心跳加快,脑海里浮现出林若冰骂他的话。
“还不是怪你?如果当初你那一刀毙命就不会生出这些事端来。”
那允越走越快,心跳也越来越快。
他知道,早晚会东窗事发的,那时候他该如何?
那五年前那晚他跟林若冰,明明是他有情她有意,可是第二天早上林若冰醒了酒却哭起来,他答应为她做一件事,然后便……
顾唯一盯着他走远,正要转头看屋里的人好了没,却没料到有人找上门。
“顾唯一,这篇报道是你找人写的吧?我都要死了,为什么要这么陷害我?”
林若冰穿着病号服,满脸怒气冲冲的走向顾唯一,并且拿着手机质问。
顾唯一看到她手机上显示的内容,无需看清,她只冷淡的一句:“若冰姐,没有证据的话可不能乱说。”
“你……”
林若冰的确没有证据,但是她最怀疑的是,顾唯一叫她若冰姐。
自从顾唯一回国后,没有这样称呼过她。
“我怎么了?”
顾唯一问。
“你叫我若冰姐?”
“你不是自称姐姐吗?难道你只是随口说说?”
“那当然不是。”
林若冰心里莫名发慌起来。
“走吧。”
傅景丰从里面出来,背着她的包,看到林若冰后问了句:“你有事?”
“我,网上有人散布我胃癌是装的,我以为……”
“胃癌是装的?你多吐点血拍点视频发网上他们就当真了。”
傅景丰说完抓住顾唯一的手,“走吧,回去吃过早饭还得再给你吃颗退烧药的。”
“嗯。”
顾唯一答应着,被傅景丰牵着走。
林若冰看着他们俩牵着的手,下意识的又喊了句:“景丰。”
傅景丰停下,转眼看着她,“还有什么事?”
“你要照顾好唯一,她受的折磨已经够多了。”
林若冰很关切的模样叮嘱。
“怪不得别人说你是装的,这么严重的病还操心别人,管好你自己吧。”
傅景丰说完就拉着顾唯一走。
顾唯一转身冷冷的看了眼林若冰隐忍的惨状,心里想的是,她还不够惨。
是的,她要林若冰更惨。
——
“我保证会好好吃早饭,喝退烧药,准时到岗上班,就不耽误傅总了。”
傅景丰送顾唯一到她的小公寓楼下,顾唯一说完下车。
上楼后刚好遇到方墨从家里出来,她无意间看见他,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五年前他们初见,心口一阵暖流涌过,在他发现自己后如同以往的打招呼:“方教授早啊。”
“还以为你不会再回来。”
方墨看到她,心口有些闷闷的,如同阴雨天。
“怎么会呢,以后我天天回来,继续做你的最佳酒友。”
顾唯一望着他说完,推开自己的房门进去,“方教授晚上见。”
方墨笑了下,离开。
傅景丰在楼下等人的时候看到方墨愉快的从楼里出来,不自觉的皱起眉头来。
顾唯一回去换了衣服,突然有些疲倦的坐在了床上。
傅景丰给她的离婚证肯定是假的,怎么才能让假的变成真的呢?
她不能像是昨晚那样假装什么都没记起来的一直跟他发生关系,她不打算再继续他们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