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些欲要强请他去“协助调查”的特殊部门人员,本来就因为林若晴姐妹的事而焦虑的姬文朝,心情越发烦躁起来,带着些不耐烦的语气说道:
“我等会有急事要走,没时间跟你们回去,有什么事就在这儿说吧!”
“九五二七!说请你回去协助调查是我们的客气话,你还当真了是吧?我们接到报告,前天晚上你用异能重伤了五人,其中一人已于昨晚十点死亡。
你违反了特殊人群不得无故对普通人出手的铁律,还有,你不久前还在岛国帮吉田家现任家主上位,有没有这事?
我们现在怀疑你已与岛国势力有勾结,这次回来是要做什么对我华夏不利的事。
所以,要抓你回去审问,希望你不要反抗,那只会自讨苦吃!”
听到姬文朝的回答,从姬文朝进门就一直坐在沙发上的那个年轻人猛地站了起来,声色俱厉地喝道。
姬文朝缓缓转头,与那年轻人平静地对视着。
“姬文朝先生,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东北分部的第一高手,姓宫,乃是暗劲巅峰的高手,只着一步便能达到化劲。
出道以来至今无一败绩,更因没有对手能防住他的掌劲而不破,因此改名宫破。
姬先生,您还是跟我们走一趟吧,这样大家面子上都好过,何必搞到最后下不来台呢?”
牛军在边上看似客气地说道。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两人演得一手好戏!
可惜姬文朝完全不为所动,笑了笑说道:
“牛组长,你说得很有道理。”
这就对了嘛,牛军脸上带着笑,心里却是有些鄙夷的,这就是被东南分部夸奖为潜力无限的高手,也不过如此嘛!
可姬文朝接下来的话,却又让他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有事要不在这儿说清楚,要不赶紧回去,还赶得及睡个回笼觉,以免等会儿下不来台。”
“姬文朝先生,你这样就没意思了……”
牛军还想要说什么,却被那叫做宫破的所谓东北分部第一高手给打断了:
“组长,还跟他废什么话,他摆明了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就让我来成全他吧。”
说完,他把身上的红色羽绒服一甩,穿着劲装走了过来。
他的气势随着他一步步接近,越来越强。
姬文朝的修为境界,也大致相当于暗劲巅峰,等哪天突破到归真境,才算是跟化劲相当。
可惜,他的战力却不是光靠境界来衡量的,因此他丝毫没有被宫破的气势所影响,反而开口说道:
“等一下!你就准备在这儿打,打坏了东西你赔啊?”
宫破一愣,下意识地看向牛军,后者看了看周围,也马上反应过来说道:
“两位既然要切磋,这里确实不太方便,那便换一个地方吧,离这里不远有一个运动场,姬先生意下如何?”
姬文朝不置可否,点了点头说道:
“我无所谓,快点就行,我赶时间。”
宫破一听,暗自咬牙,你这是看不起我吗?
于是众人联袂而出,在牛军的带路下往那运动场走去。
姬文朝相信这些特殊部门的人不太可能布下陷阱,那太有失身份了,再说就算有他也不怕。
宫破故意走在姬文朝的身边,意态轻松地说道:
“小子,我知道你,擅长八极、形意和太极,去年时武道修为暗劲初阶,以你的资质,现如今应该达到暗劲中阶了吧?
更兼修有雷电异术,可谓武道与异术双修,目前绝对有暗劲高阶的战力,也许还要更高一点,我没说错吧?”
姬文朝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他知道这是宫破在给他心里压力,于是笑了笑回答道:
“有什么样的战力不重要,你待会便会知道了,话说回来,你对我了解得这么多,是去专门调查过的吧?
你这么重视我,看来是对这场比试没有信心啊!”
论心理战,姬文朝可没怕过谁。
“我没信心?哈!我会没信心?我宫破从小所练的就是家传的八卦掌,这可是当年我八卦掌祖师爷董海川的嫡传武功,可不是你那些乱七八糟不知哪儿学的零碎功夫。
我跟你说这么多,只是想告诉你,武学一道,最忌杂而不精,似你这样的,一辈子也难登武学高峰!”
宫破鼻孔朝天,一副前辈教训小辈的口吻,也不管自己也就比姬文朝大两三岁。
“枉你号称东北第一高手,连“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的道理都不懂,真不知道你怎么能这么多次保持不败的。
不会都是事先调查过,专挑境界不如你的挑战吧?”
姬文朝斜睨了一眼宫破,不等他回答,又故意说道:
“对了,我以前也打败过一个姓宫的,叫做宫本一郎,不会是你亲戚吧?哈哈……”
说完,他大笑着快步往前走去,不理在后面咬牙切齿的宫破。
“好你个姬文朝,敢拿岛国人来消遣我,等会定要揍你个满地找牙,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宫破成功被激怒,由他先挑起的心理战,反而是以他自己完败为结局。
牛军在前面暗暗摇头,这个宫破年少成名,家族长辈更是他们特殊部门的一个元老级的领导。
最重要的,是这宫破确实实力强劲,那东北分部第一高手的名头,也并非全是浪得虚名。
甚至整个特殊部门,去掉几个坐镇中枢的老家伙,年轻一辈中,他能排进前三。
当然,第一的位置是别想了,那是属于那个人的,只要有他在,宫破就是再进境神速,也唯有甘拜下风的份。
因此,这些经历跟出身,便使得宫破养成了眼高于顶、自负偏激的性子。
自从上次总部的张华来东北办事,无意中说起姬文朝的事情,并盛赞他的功夫后,宫破便留上了心。
这次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他们也知道是那几个混混先找的姬文朝麻烦,最后姬文朝没有当街杀人,也算是手下留情了。
一般来说,他们部门遇到这种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可这回宫破偏要公事公办,还要牵扯出吉田家的事情来,那是他们刚收到从岛国传回来的消息。
用宫破的话说,便是:
“一个南方武林中人,跑到我们东北这地界伤人,要是让他就这样走了,我们东北分部的脸往哪儿搁?”
于是便有了这场可以说是宫破一人安排的比斗,牛军碍于他家老爷子的面子,也只得由他去了。
只希望自己在边上看着,不会让姬文朝有性命之忧。
运动场确实不远,一伙人走了七八分钟便到了,场地挺大,足有两个足球场这么大,也不知道是用来干嘛的。
前天才下过雪,场上看过去白茫茫的一片,零星地点缀着几排脚印。
水泥地上的积雪稍微有点厚,脚踩上去刚好没到脚脖子,除了地有点滑,并不影响两人比武切磋。
“我画个圈子,出了圈外的算输,咱们点到为止,姬先生输了,就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宫破要是输了,那这事就过去了,两位看怎么样?”
牛军首先开口道。
“那么麻烦干嘛?谁先倒下起不来才算输,姬文朝,你敢不敢答应?”
宫破不耐烦地说道。
“客随主便,我没意见。”
姬文朝双手背后,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好,那就这么定了,组长你们都听到了,便给我们做个见证,可不是我宫破偏要欺负他这条过江龙。”
宫破一听,赶忙把约定做实,好似生怕姬文朝反悔一样。
唉,年轻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想帮你都听不出来。
既然当事人都没意见,牛军也没办法了。
双方抱拳施礼后,便分两边站定,准备比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