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小周以前还没有发现平板电脑开始音乐后,声音就真的会在脑海里响起。
所以打那天突然发现还能这么操作后,那叫一个欣喜若狂。
但凡遇到什么不想听到的声音,她直接在脑子里放音乐。
这下什么阿猫阿狗的说话声,都不能打扰到蒋小周。
尤其是当胡大志再次“关心”起蒋小周的时候,她那叫一个专心致志啊。
后来蒋小周又好好的琢磨了一番她的金手指,发现了一个更加强大的功能。
那就是音量的调整。
随着媒体音量越高,脑海里音乐的音量也会越高,最高点的时候,别人说话她基本上是什么都听不见。
就像是戴了个隐形的耳机一样。
这还不算完,最牛逼的不是媒体音量,而是平板电脑的主音量调节。
主音量调低后,即使平板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她的听觉也直接下降了。
简直就像平板是控制她听觉的开关一样。
如果把平板的主音量调高,那她的听觉基本上就到达了一个相当敏锐的程度。
不说千里耳,那太夸张了
至少一里内的声音,蒋小周都听的非常清晰。
但听的清楚又不是什么好事,她自然不会傻乎乎的把主音量调高。
对此蒋小周也不是没有疑惑过,为什么一个平板电脑都能控制她的听觉。
这两者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但她疑惑的事情多得去了,实在没有必要为此在耗费过多的精力。
像那天梦里梦到被人监视的片段,至今为止蒋小周都没个头绪理的清楚。
不过能控制听觉也是一件好事。
毕竟人类的五大觉截止目前为止,只有其他四觉能主动控制。
虽说能在一定程度上主动关闭的只有视觉,可“闭气”后,嗅觉也会关闭。
而味觉和触觉必须要直接接触才能发生作用。
可唯独听觉长期保持打开的模式,只能通过借助外力来调整听觉的强弱。
对于这一现象,是因为关闭听觉缺乏进化上的必要性是危险的。
从达尔文进化论的角度来说,一开始既有能闭上耳朵的人,也有闭不上耳朵的人。
后来因为能闭上耳朵的人睡觉不愿意打开耳朵,导致这些人被解决掉了,导致他们没办法遗传“闭上耳朵”这个性状给后代。
所以“闭不上耳朵”的人都活了下来。
就算撇开进化论不谈,单从科学的角度来看,好吧,也没有办法科学的解释这个问题。
因为没有任何一个人表现出关闭听觉的性状,就算有最后也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不被外界所知晓。
就像那晚蒋小周反问胡大志的问题,为什么你是你呢?
生下来就是这样的玩意儿压根无解。
蒋小周也没办法想清楚,为什么平板电脑可以控制她的听觉。
本身能重活到幼年就很离谱了好吗。
而且这种事情一旦透露出去,那她不是被关到研究院做样本,就是被关到精神病院的病房里当疯子。
就像虱子多了不怕咬,再多了不愁一样,她想不清楚,索性就不去想。
随着时间的推移,总会找到问题的答案,就算找不到,难得糊涂又如何呢。
就像这个新功能,不就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才新发现的吗?
若是以前呆在家里,有电脑摆在房间,她哪会想起平板电脑的音乐播放?
这样看来截至目前为止,蒋小周认为还是恩赐居多的。
毕竟能关闭听觉对蒋小周这个社恐来说,是极其享受的一种方式。
面对周瑛的叨叨,她可以堂而皇之的关闭听觉。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
不听老人言,舒服一整年~
因此蒋小周现在正舒舒服服的听着脑海里的小曲儿,敲打着键盘,效率都提高了不少。
那天她拿着运算结果向张飞请教后,张飞给予了她不少的帮助。
有些问题拨开云雾见明月,蒋小周一下子就豁然开朗了。
周瑛就郁闷了。
她这边电话的交谈里,语气是愈发的阴阳怪气。
而电话那头的应春花则是一脸莫名其妙。
比如现在,周瑛说什么“哎呀,春花姐你是不知道,我现在才发现原来‘女儿是妈妈的小棉袄’这句话是真的啊!”
就说,跟应春花一个一辈子都没结婚生子的老姑娘,谈这个合适吗?
周瑛哪想的这么多,她还在继续她的念叨。
“那个叫潘笑笑的小姑娘是真的贴心啊!”
“我们出来玩,她妈让她预习高中课本她就预习,不让她买什么她就不买!”
“都上高中的孩子了,一点都不叛逆!是真听话啊!”
“那姑娘要是我孩子就好了!”
瞧瞧这最后一句话,周瑛说的多么大声,多么用力,语气之不对劲连应春花都听出来了。
偏偏蒋小周看着电脑,毫无波动的敲打着键盘,就像一口古井无波,令周瑛无法窥视到她的内心世界。
“瑛瑛,别气别气,孩子才多大啊,有什么事你跟神讲,神听到后会解决的!”
应春花的声音传来,缓和了周瑛的暴躁。
深吸了几口气,周瑛平缓了情绪,和应春花结束了交谈,跪坐在床上,开始了向神明的祈求。
来来回回那几句,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就是抱怨蒋小周的冷漠,抱怨蒋小周的不如潘笑笑懂事听话。
如之前一样,周瑛惯会借着祈祷,借着旁敲侧击,委婉的告诉蒋小周,这就是在说你不够听话,不够懂事,不够贴心。
这也不是说她不会直接指责蒋小周,像“你怎么不听话啊,这么大了怎么还不懂事啊”这类的话周瑛说了也不少。
可这种阴阳怪气的夹枪带棒的说话方式,周瑛也不会免。
目的就是要小孩自觉点。
怎么,听人讲话不听音啊?
若蒋小周这时候听到,多少不会惯着周瑛直接开吵。
她都把潘笑笑那个癫婆判死刑了,现在你周瑛还把她当“别人家的孩子”来教育她?问过她蒋小周意见吗?
但蒋小周没听到,自然不会发表任何意见。
一时间房间里只有蒋小周“噼里啪啦”敲打键盘的声音,以及周瑛越来越悲伤的声音。
是的,周瑛发现蒋小周毫无波澜的神情后,突然就真的悲从心来。
一来是真的对神明的哭诉,二来也是想当着蒋小周的面问问蒋小周。
究竟为什么,你会变如今这副样子?
我周瑛怎会生出一个如此薄情寡义的孩子呢?
难道我周瑛还比不上一个计算机吗?
对于蒋小周来说,确实是的,计算机就是她最忠诚的伙伴。
以前是,现在是,未来仍旧会是。
见识过这次的比赛后,彻底把蒋小周的眼界打开,让她不再局限于家里的那些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