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脑门问号。
李东没解释,只说让他们等等,鸽子市这边的买卖先不干了。
然后拿出了600块钱,让赵国栋先去把三叔送医院。该怎么治疗怎么治疗。
一切等老爷子的病情稳定下来再说。正好他这边也要安排一下。
赵国栋点点头又接过钱,什么话也没说。
立刻让猛子去找了辆板车,铺盖上两床脏兮兮的被子,把老头抱上去,又盖了两层。
然后和李东打个了招呼,直奔人民医院。全程没说一个谢字。
这就是所谓的大恩不言谢。
说了把命交出去,那拿东哥的钱就天经地义。嘴上说谢谢太虚,
往后用命还!
“行了,你也跟着去,看国栋眼睛熬得像个兔子了,你们俩轮着守,换着歇一会。”
“去了别心疼钱,没有了去南锣鼓巷95号院找我拿。”
李东拍拍猛子的肩膀道。
“哎!”
猛子傻乎乎咧嘴一笑,跟了上去。
走出鸽子市。
在路上李东还在思考刚才脑子里冒出来的想法。
他收留猛子和赵国栋不是一时冲动。算得上灵光一闪。
从现实情况来看,他其实也是有出货需求的。系统给他的物资已经积累了5.6吨。
粮食、肉、白面啥的都有。全都是好东西。
就连少量棒子面,都是金黄的纯玉米面。
现在市面上的棒子面可都是连带着棒子胡一起磨的。几吨听着不多,可换算一下,就是上万斤。
前前后后几个月,治安管理科搞死的人不计其数。
可特么破系统除了给过他一次力量点,剩下的全都是物资。也不知道第一次的时候是不是有新手运气加成。
李东也是有金钱需求的。
之前盖房子,加上给姜晓雯800装修,已经花了不少。刚才给赵国栋的几百块钱,就是最后的老底。
还是他去财务科领了这几个月的工资,才能凑上。不然这都拿不出来。
随着位置越来越高,李东也越来越注意风评。他不仅自己不贪,还严查治安管理科纪律。
一经发现贪污敲诈的,直接送进去。
如此,才能在短时间内改变治安管理科的风气。毕竟科长都不拿,谁敢伸手?
谁伸剁了谁!
不剁手,剁头,就要用血淋淋的例子,警告整个科的人。比起一些钱,李东更在乎自己的政治前途。
他的付出也得到了回报,治安管理科的清正廉明都传到了厂领导的耳朵里。以前杨厂长就多次在公开场合表扬过。
全厂职工都知道李东科长狠是狠了点,但为人正直,不贪不要。名声有了。
但是,不贪不代表李东不需要钱,恰恰相反,很缺。有钱的作用很大,能给工作提供巨大的助力。
(的赵的)比如收买点眼线,比如买点情报,比如编织关系网。能做出成绩的人都是有准备的。
凭啥人家破不了的案子你能破?又为啥别人没有的情报你有?
都特么得真金白银。
李东很早就想做这方面的准备,但苦于缺少粮草。如此。
情况就尴尬了。
他也有‘宝贵’的物资,京城更是遍地是客户。那怎么才能悄咪咪的把东西卖出去呢?
赵国栋和猛子在鸽子市的模式不行叉。小打小闹还成。
真要敢成千上万斤的出东西,分分钟引起注意。李东刚才突然之间,有了个灵光一闪的想法。
不过得需要街道办的帮助。
“々`嗯...”
“明天该去街道办看看婶子了。”
“晓雯去培训不在家,我这个侄女婿,就得承担起看望长辈的重任!”
“这绝对和婶子街道办主任的身份没任何关系。”
“李东,你刚回..”
“卧槽!谁家把狗拴在这了!!!”
于莉一等就等了两个小时,蹲在台阶上迷迷糊糊就睡着了。听见动静,才发现李东正在开门。
俩人距离都不到一米,不过天黑,李东没瞧见她。
她想都没想直接站起来打招呼,把李东吓得差点掏出枪来!。大晚上门柱子后边忽然蹦出个人,搁谁也怕。
也就是李东穿越过来后已经极大的增强了胆量。放在以前,绝对一梭子过去了。
于莉拢了拢头发,尴尬笑道:“李东,不是狗,是嫂子,阎家嫂子啊,于莉。”她一说话,李东就听出来了。
“嫂子,大晚上你不睡觉,跑我家门口来干什么?”
“不冷啊?”
听他这么一问,于莉才发现腿脚都冻麻了。
她忍着疼,艰难笑笑:“我给你拿了两瓶酒过来,见你没在,就说等等。”
“谁知道迷瞪过去了。”
看她手里拎着两瓶汾酒。
李东已经知道她来干啥了。给阎解成求情呗。
以前看阎埠贵还觉得差不多,现在看来也和院里的其他人是一路货色。大晚上870的让儿媳妇过来,脑子咋想的?
“得了,嫂子你拿回去吧,我不喝酒。”
“阎解成的事也别说了,我帮不上忙,怎么判交给法律,和我没关系。”李东已经打开了锁。
说完进去就要关门。于莉急了。
等了这么久,不求情哪成啊。
等明天李东去上班,又见不到人了。
她想都没想,直接把胳膊伸进去挡住门。
哀求道:“李东,嫂子就说几句话,你让嫂子进去说行不?”她说着还紧张的看着院里的其他邻居家。
二大爷家好像有动静,也不知道是听见了声音,还是起来上厕所。
“”...
李东也不能把她胳膊掰断扔出去。
好话说了几句,见于莉死活不走。也就放她进来了。
不过大冷天把两个门都打开。
进了屋,李东给自己倒上杯热水,看着哆哆嗦嗦,楚楚可怜的于莉。没任何心疼的表情。
老阎家的媳妇,他家人都不心疼,自己心疼个屁。
“嫂子,说吧,我抽完这颗烟就睡觉,你就一根烟的时间。”说着,李东叼上一根烟。
刚想要点,于莉极为懂事的抢先拿起火柴,划着后强笑着递到他嘴边。这距离一靠近….
霍!
这火真大!
隔着衣服都鼓鼓囊囊,蔚为壮观。
李东也是二十来岁的青年,正是晚上睡觉跑马的年纪。甭管思想多成熟,身体该有反应还是有。
眼神不由自主的偏了。
不过他意志力坚定,悄悄并拢腿,淡然的点上烟。
“不用这样,咱们是邻居。”
“有什么话说吧。”
大晚上和一个男青年距离这么近,于莉脸微红,哀求道:
“李东,我知道你恨我公公想要你房子,我也恨!我是被骗来他们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