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母本来就是吓唬吓唬他们,她也仔细的问过苏清雅了,她和常锦祥之间什么都没发生,她女儿还是个黄花大闺女。
这就是想赖也没有证据啊,要是事情闹大了去了医院,一检查就露馅了。
她心里暗暗骂苏清雅没用,人都送上门了,怎么就没抓着这个男人的心啊?好歹和他发生点什么,她这个当妈的才能帮上忙啊。
她语气软了下来,“你看你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这不也是为了孩子着急吗?清雅每天在家里以泪洗面的,你说这好端端的姻缘就这么被人给毁了,谁心里能痛快啊。”
她说着又狠狠的瞪着林月,“我不知道你父母是怎么教育你的,凡事都讲个先来后到,你不能就这样拆散别人的姻缘,你要是给知道什么是礼义廉耻,就主动离婚。
我女儿清清白白的一个姑娘家,不能因为这事毁了以后的生活,让她怎么出去见人啊。
我们苏家也会好好的补偿你,我给你一年块钱,这钱够你们在村子里花一辈子了,你的身份不适合生活在这里。”
林月好笑的看着她,这是吵架吵不过她,改用苦肉计了。
她故意把头在常锦祥身前蹭了蹭,委屈巴巴的说:“我和景祥结婚的时候也是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不信你们问他。你让我离婚一个人回村里,大家都会以为我是被人撵出去的,我该怎么活?
你现在硬要拆散我们的姻缘,也是不要礼义廉耻了吗?还是诚心要逼死我?”
说着,她就把脸埋进常锦祥怀里,委屈巴巴的哭了起来。
在场的人就更加尴尬了,这吵也吵不过,装委屈也装不过,她们站在这里都觉得很没有面子。
一个一个的都告辞走了,就剩苏母站在原地咬牙切齿的瞪着林月。
常母拍了拍手,语气冷淡的赶人,“好了,你也说了,你们家清雅那么优秀,有很多男同志都排着队等着娶她呢,我回头也好好给她留意着,找个让你们都满意的。”
苏母一双眼睛红的厉害,她气愤的说:“你说的倒简单,现在这样了,我女儿的名声都要保不住了,该怎么嫁人?
这事不会就这么不了了之的,我女儿这几年的青春可不能白白浪费了,你常家一定要给我们苏家一个交代。”
常母本来还想给她留点面子,既然她要撕破脸,那常母也就无所顾忌了,“你还是回去好好问问你女儿,她这么诬陷我们家锦祥到底是安的什么心?这世上的好男人多了,何必跑来和别人抢,这传出去多不好听啊。”
苏母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常锦祥已经抱起了林月,“妈,小月有些累了,我抱她回屋休息,苏阿姨,我就不送你了。
林月抬起头,双手还着常锦祥的脖子,把下巴搭在他的肩上,对着苏母吐舌头。
苏母气的直跳脚,“你看看,这像什么样子,大白天的就回房休息,还要不要脸了?我们家清雅知书达礼的,才不会这么不知廉耻。”
常母被她的声音扰的没了耐心,“林梅,你差不多得了,这是我家,还轮不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的。你是自己走,还是让佣人赶你出去?”
苏母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你竟然为了一个乡下的野丫头这么对待我,我们可是多少年的朋友了,我们苏家为了你们平反的时候出了多少力?你现在是要过河拆桥?”
常家现在如日中天,让苏清雅嫁到常家,不仅是为了女儿的幸福,也是想要拉拢常家和常家手里的势力。
苏建民想要继续往上爬,还是需要一定助力的,常家能平安无事的平反,说明在上面还是有一定关系的。
常母看出了她眼里的精光, 冷笑了一声,“你确定你们是帮了忙?难道不是落井下石吗?”
苏母身体一僵, 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她怎么会知道?
其实常家被下放就是苏建国的杰作,苏建国年轻时就嫉妒常父的家世背景,后来常父当了首长之后更是顺风顺水。
机缘巧合之下,苏建国得到了一些小道消息,知道上面有人想处理常家,他就使了些手段,成功的推动了事情的发展。
本来是想抄了常家的家产,收入自己囊中的,没想到上面有人保常家,只是把人下放了,家产查封没动。
苏建国继续谋划着彻底毁掉常家,没想到事情没有按照他的计划发展,常家平反回到了上京,居然还官复原职。
苏家人心里再不甘心也只能忍下来,苏建国连这条路行不通了,就鼓动着苏母赶快把苏清雅嫁进常家。
这样就算是以后东窗事发了,常家也不会动苏家,说不定还对苏建国的仕途有所帮助。
苏母攥紧了拳头,掩下心虚,“那是当然,老苏可是上上下下打点了不少,把能找的关系都找了,你们现在没事了,也不能忘恩负义啊。
怎么说我们两家都是这么多年的情分,清雅和景祥又是青梅竹马的,你好好劝劝景祥,一个村妇而已,怎么配得上他,他回了部队是会被人笑话的。”
常母扯了扯嘴角,她听常父说过一嘴,他们下放的事情和苏家有关系,只不过还没有找到确切的证据。
如今苏母居然觍着脸来邀功,还想借此要挟常锦祥娶苏清雅,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这家人都这么阴险。
亏的她还觉得有点对不住苏清雅,现在时间那么一丁点大喜欢都挤不出来了。
常锦凄然一笑,“林梅,他们男人的事情,我不想管,我也管不着,但是林月是我常家明媒正娶的媳妇,这件事谁也改变不了。
你劝你一句,强扭的瓜不甜,你还是给你女儿另择良婿吧,我们常家没有二婚的习惯,认准了就是奔着一辈子去的。”
苏母被趴趴打脸,咬牙切齿的说:“你这是什么意思?真是不识好歹,我女儿那么优秀,都不嫌弃你儿子二婚,你还挑上了。”
常母做了个送客的动作,“你不嫌弃我嫌弃,别人用过的我们都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