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雅静皱着眉,刚刚升起的希望又破灭了,“这松紧太窄了,缝上去也用不了。”
林月把自己的裤子撩起来,露出腿上的绷带,“就像这样的绷带也和松紧是一个道理,你看看能不能用?”
吴晓玲觉得可以,可是现在去医院取也来不及了,来来回回的时间早就过了。
“即使可以时间也来不及了呀,从这里到医院怎么也得半个小时。
就算很顺利能够拿到,赶回来再缝上去,时间早就过了。”
作品上交时间一到,档案袋就会被封存,错过时间的作品就不会被接收了,也就说明参加不了这次的比赛了。
林月示意吴晓玲把她腿上的绷带拿下来,“如果不嫌弃的话可以用我腿上这个,这是今天早上刚换的,没有弄脏。”
兰雅静哪里会嫌弃,她有些手忙脚乱的,怕一慌张弄到了林月的伤口,所以不敢亲自上手。
吴晓玲也是风风火火的,动作也冒冒失失的,任秀娟不放心让她动手。
而方志民又是个男的,他来弄的话也不太合适,毕竟男女有别。
看着大家都小心翼翼的不敢上手,林月怕浪费时间,决定自己动手,她想着就要弯腰去弄。
任秀娟情急之下拍掉了她的手,“你怎么能自己弄呢,你这样弯腰也不方便,万一把伤口扯开了可就麻烦了。”
林月没想那么多,她只想快点帮助兰雅静解决问题,“任姐,没事的,你们不管是谁弄都可以,我的伤口已经愈合的差不多愈合了,没那么容易裂开。”
最后还是任秀娟动手给取的,她比其他人稳重,动作也更加小心翼翼。
兰雅静的作品在闭稿之前完成,及时赶上了最后的收稿时间,大家都松了口气。
接下来就等着出比赛结果就可以了,大家又回归到正常的上班生活。
吴晓玲自从比赛之后,整个人放飞了自我,一点都没有心思工作了,她也不想去相亲,就有事没事跑到林月家里逗孩子玩。
她的性格活泼开朗,总是能把陈淑琴逗的眉开眼笑的,所以陈淑琴很喜欢她来,早早就准备好了吃的东西。
做饭的时候也会自觉多做一点,然后留她在家里吃饭。
陈淑琴的孩子都忙,平时也没什么时间见面,林月她们也是每天都上班,只有她和孩子在家,她其实挺孤单的。
吴晓玲来了总是会陪她说话,让陈淑琴觉得时间都过得很快了。
这一天她正在客厅里陪孩子玩,有人敲门,她抱着孩子去开门,门开的一瞬间整个人都愣住了。
门外的人看到她也是一愣,随即眼神就黯淡了下来,脸色也不太正常,“这是常景祥家?”
他手里提着东西,也不进屋,就那么站着,眼神还在吴晓玲的腿上徘徊。
常景祥和他借车说是媳妇腿受伤了,他就买了东西过来看看。
这看着也不像是腿受伤的样子啊。
吴晓玲冷声回答:“是,你找谁?”
“常景祥。”吴建国开口。
吴晓玲实话实说:“不在。”
接着两个人都保持沉默9就这么僵持着,孩子咿咿呀呀的向着吴建国伸手,好像是让他抱的样子。
吴晓玲抓着他的手,“你这孩子也太心大了,就这样让陌生人抱,你也不怕被人拐跑了。”
吴建国嘴角抽了抽,看来这女人是对她有意见了,他哪里长得像坏人了。
他在部队里是香饽饽,部队大院里的女人都争着和他说话,怎么到了这个女人这里就成了不待见的了。
吴晓玲其实心里还挺开心的,她这几天一直在想吴建国的事情,弄的心烦意乱的,不能安心工作。
可她又很矛盾,即使见到了又能怎么样,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去做后妈。
她这几天来和林月的孩子玩儿,也是想看看自己到底有没有耐心照看孩子。
可大孩子和小孩子也不一样啊,自古后妈就不敢当,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到最后都成了白眼狼。
常景祥推着林月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个人卡在门口大眼瞪小眼。
还有怀里那个小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就像是在看戏一样还咯咯乐呢。
吴晓玲见林月回来了,抱着孩子迎了上去,“乖宝宝,看妈妈爸爸回来了。”
孩子对着林月伸手要抱抱,被常景祥一手抱在了怀里。
他这几天都不让林月单独抱孩子,说是怕扯动了伤口,林月笑话他小题大做,说了也不听。
常景祥给林月介绍,“这是我战友吴建国,这是你嫂子林月,这是她同事。”
吴建国眼里闪过一丝惊喜,他看着吴晓玲抱着孩子来开门,那熟稔的样子,就像是这家里的女主人。
已经结婚了还去相亲,不知道是恶作剧还是另有隐情。
这下子事情都明了了,林月和吴建国打招呼,并让大家进屋,“你好,都进屋说吧。”
吴晓玲进了屋后就躲到厨房里帮陈淑琴做饭,说是帮忙其实她什么都不会做,只是站在旁边发呆。
本来她都准备要走了,现在见了吴建国就觉得很尴尬,可陈淑琴特意给她做了辣子鸡,她的吃了才走。
陈淑琴看她这么安静,明显就情绪不好,关心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照顾孩子太累了?照顾孩子就是这样的,除了吃喝拉撒睡,还要陪他玩。”
“等你以后有了自己的孩子就知道了,如果家里有老人能帮忙最好,如果没有话,也请个保姆帮忙看着。”
“千万别为了照顾孩子就放弃了自己的工作,我女儿为了孩子辞了工作,在家里照顾一大家子人。”
“女孩子还是要有自己的工作,不能轻易的就放弃自己的生活。”
陈淑琴自顾自的说着,吴晓玲也很认真的听着。
而吴建国坐在客厅里和常景祥说话,眼睛还时不时瞟向厨房。
常景祥注意到他的异常,看了一眼厨房问:“认识?”
吴建国和他是战友,两个人算是过命的兄弟,没什么话是不可以说的。
“她就是上次和我相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