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林月扭过头来,满脸警惕地看着徐旷,但想了想,又觉得没有必要。
她无奈地对徐旷道:
“今日之辱,来日必当讨还。”。
徐旷只觉得这个孩子真是中二病犯了,他现在只想赶快走。
“好好好,我等着你,行了吧,快走吧,你不走我走了,再见。”。
徐旷就像是躲瘟神一样躲开了风林月。
风林月看着徐旷如此行径之后,再次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刺耳的尖叫再次响起。
风林月催动风系魔法,向西科境内飞去。
徐旷看着风林月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
“难缠的女人啊。”。
徐旷进入了亚兰城,给带走的本部骑兵发去了电报,说明了他现在的处境。
确认了他们安全地回到了奥拓之后,命令他们立刻避开风林月前进的路线,通过不同路线向开隆关机动。
半天后,息雨和帕兰翰见到了风林月,两人都松了口气。
……
十天之后,最后一个骑兵进入开隆关内,徐旷等人开始了全员修整。
这也让其他部队松了口气,他们真担心徐旷等人把功劳全抢了,连口汤都不给他们留。
又十天之后,最后一座城池被收复,至此,西科军队被驱赶回了西科,几年之内都很难再生事端了。
景语仁立刻向国王霍尔德斯汇报了情况,并且着重地强调了徐旷在本次战场中的作用,更是提到徐旷掌握的诸多炼金装备在战争中起到了巨大的作用,王国应该着重采购。
又是五天之后,一个传说级风系魔法师亲自来宣读国王的旨意。
这个魔法师啰啰嗦嗦讲了半天,反正大体意思就是赞赏了众人的功绩,尤其是表扬了徐旷,并且让徐旷带领一千自己的兵马到王都接受检阅,而且要带上符合部队配置的炼金武器。
徐旷得知这个消息后,也很无奈,他真担心国王会巧取豪夺,但他转念一想,国王恐怕干不出这种事情来。
景语仁对徐旷道:
“你这次恐怕要发达了,国王亲自过问你的事情,很明显是要委以重任。”。
徐旷没有接话,只是在盘算自己应该在国王面前表现成什么样子。
徐旷也没有什么好的想法,他征求了众人的意见,询问谁愿意跟他去王城。
徐旷本以为众人都会抢着去,结果却出乎徐旷的意料。
竟然没人愿意去。
徐旷无奈道:
“最起码得跟我去两个吧?”。
众人激烈地讨论了半天,最后决定,武将里让较为沉稳的辛健去,文臣里只有徐正这个老实人被推出来了。
决定好人选之后,徐旷和景语仁一路北上,足足又用了两个半月才到王城。
磐石军被安置在一个旧军营里,一切倒还算干净。
徐旷和景语仁则是直接去见了国王。
徐旷再次走过那个长长的道路,感叹了一番王国的奢华之后,最后又来到了上次来的那个房间里。
与上次不同,国王霍尔德斯这一次竟然提前在这里等着了。
可见人跟人还是不太一样的。
徐旷和景语仁见礼之后,国王才道:
“征战数月,两位爱卿辛苦了。”。
景语仁刚想跟国王客套两句,就听到国王说:
“西南道士兵的上次循旧制即可,只是徐旷爱卿的情况……实在是太特殊了。”。
徐旷站起身来,对国王道:
“一切听陛下安排。”。
国王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对徐旷道:
“你把你的军队拉来了,是吧?今天方不方便带我去看看?”。
徐旷点了点头,道:
“方便。”。
国王忍不住问道:
“一路舟车劳顿,难道不需要休息休息?”。
徐旷笑道:
“不瞒陛下,我的部队这几个月里干的就是长途奔袭的活,更何况从开隆关到王城这段路走了两个多月,其实并不怎么劳累。”。
国王拍了拍徐旷的肩膀,道:
“好,好,爱卿真是我的栋梁啊!”。
徐旷笑了笑,他刚想说什么,却听到国王说:
“既然如此,那今天就带我去看看你的部队吧,我也很好奇,究竟是一支什么样的部队能以多胜少,百战百胜。”。
徐旷看向景语仁,发现对方点了点头,徐旷只好站起身来,对国王道:
“请陛下随臣走。”。
国王起身,带着侍卫长、景语仁、徐旷出了王宫。
四人上了一辆奢华的马车,直奔磐石军所在的军营而去。
在车上,国王又忍不住问道:
“你觉得王国士兵如何?”。
徐旷只当没听见,只要没说姓名,就不是在问他。
“徐旷,我再问你。”。
徐旷这才如梦方醒,他回过神来,对国王道:
“王国军人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正是臣的军队要学习的榜样。”。
国王听完徐旷的这个答案,脸上露出失望之色,便不再开口,只是静静地坐在马车上。
很快,众人就来到了军营前。
四人还没下车,就听到外面传来的吵闹声。
侍卫长掀开车窗的帘子,看到了外面的情况。
只见磐石军的军人们正跟另一伙军人对峙着,一个嚣张跋扈的贵族和一个谄媚的将军正指着众人的鼻子咒骂些什么。
徐旷正要下车,却被国王伸手拦住,
“别先下去,先看看。”。
马车上的炼金法阵启动,众人的声音落入徐旷等人的耳中。
“我说了,这里本就是我的军营,你们这群贱婢不过是暂住在这里,现在我要进去,你们这些下贱肮脏的贱奴敢拦我?”。
辛健心里火起,手已经按上剑柄。
徐正连忙拦住辛健,道:
“辛将军不要动怒,千万不要给主公惹出麻烦来。”。
辛健这才忍住。
徐旷心想:辛健真是沉稳啊,这要是换成从风或者霍康,这群人的身上不多点什么或少点什么才怪……
徐正走到这位贵族面前,先是行了一礼,道:
“这位贵族,既然您说我们是肮脏之人,您又何必要到肮脏之地呢?”。
那贵族狞笑道:
“人总是要上厕所嘛。”。
徐正面色不变,当即反驳回去:
“上厕所的人总是匆匆来又匆匆走,而长久地待在厕所里的好像只有……”。
国王扑哧一下笑出声来,觉得失去了风度,又板起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