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么简单的……”吉尔国国王倚靠在自己的王位上,如丧考妣。
侍卫长不解地问道:
“怎么没那么简单?我们曾经就给他们上过书啊,他们虽然不肯要我们,可这不也说明我们还是比较听话吗?我们对他们没什么恶意,他们不太会欺负我们……的吧?”侍卫长越说越没有底气了。
吉尔国国王叹了口气,对侍卫长道:
“没有那么简单,你想想,即便我们成为了磐石的附属国,我们能得到什么?”。
侍卫长笑道:“长久的安全啊……”。
吉尔国王却是叹了口气,对侍卫长道:“可是你想过没有,在他们有神域强者之前加入和之后加入,待遇是不一样的。比如哈奇开斯王国吧,他们是第一个上赶着加入磐石共和国的,为此还受到了不少的嘲讽,更是搭上了一个国王,这样的国家,就是磐石共和国的亲儿子啊,什么样的好处都少不了他们……”。
侍卫长脸色尴尬地对国王道:“后儿子也是儿子嘛……”。
吉尔国王脸色灰白,有气无力地对侍卫长道:“什么后儿子,我们充其量也只会成为他们的一条狗,往后有什么脏活累活都会交给我们,我们如果不承受,就是违逆上国,要受到惩罚。”。
侍卫长闻言,脸色也是大变,他问道: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吉尔国王脸色灰暗,仿佛人生也跟着失去了光彩,他对侍卫长道:“还能怎么办,我们当然要成为磐石的附属国了。”。
“对……啊?”侍卫长被晃了一下,怀疑自己没听清楚。
吉尔国王叹了口气,对侍卫长道:“你不理解,我们虽然是磐石共和国的狗,可我们也能在这片地界上咬人呐,我们看谁不顺眼,除了不能招惹的那几个,还不都是随手拿捏了?”。
侍卫长目瞪口呆。
吉尔国王却是对侍卫长道:
“去,给磐石共和国发报,语气要诚恳一点,肉麻一点,要先表现出对磐石共和国的恭喜,再表现出我们早有意向加入磐石共和国。”。
侍卫长点了点头,连忙去吩咐手下人了。
吉尔国王深吸了一口气,呢喃道:
“这个世界越来越让我看不懂了……”。
其他各个国家的情况跟吉尔国略有差异,但大体相同。
……
花池国
格里菲兹就差激动地大喊几声了,直到燕双雕宣布自己成为神域强者的那一刻,他才能彻底地放心,才能彻底地如释重负,才能证明自己过去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对的。
格里菲兹叹了口气,终于恢复了理智,命人赶紧去发祝贺电报,他自己则是坐在床榻上,思考着花池国接下来的走向。
景氏王国
景语仁是最震撼的一个人,在附近的诸国里,只有他见证过徐旷的弱小,此刻他被这个消息震撼得说不出话来了。
景语义走了进来,对景语仁道:
“大哥,祝贺的电报我已经发过去了,你这是在做什么?”。
“坐过来,”景语仁拍了拍旁边的台阶,对景语义道,“陪我聊聊天。”。
景语义点了点头,坐到了景语仁的旁边。
景语仁问道:
“开隆关之战过去多少年了?”。
景语义略微估算了一下,对景语仁道:
“十七八年了吧?时间太久了,我记不清楚了。”。
景语仁摇了摇头,道:“错,是十九年八个月零五天,不到二十年,可马上就要到二十年了。”。
景语义一时无言,他心里也明白,开隆关之战是他大哥心里永远的痛,好好的一场优势战役,竟然硬生生地被大哥打成了一场惨胜。
“你还记得二十年前的徐旷是什么样子吗?”。
景语义闻言,先是一愣,而后脑海中便不自觉地浮现出当年那个青涩的身影。
“当年的徐旷可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竟然敢跟您顶牛,唉……谁也不知道仅仅二十年他就能做到这一步啊。”。
“不,我想问的不是这些,而是他的手下。”。
“他的手下,我不知道有什么区别。”。
景语仁却叹了口气,道:“二十年前,他的手下们虽然手里拿着枪,可他们看着漫山遍野的敌军还是会腿软,可是现在呢?他的手下已经是神域强者了,我相信他自己用不了多长时间也会成为这种级别的存在。”。
景语义听完,也颇为唏嘘。
景语仁和景语义都没有发现,他们下意识地认为燕双雕是徐旷的手下,可以随意由徐旷驱使,虽然事实也是如此,可他们并没有觉得有任何问题。
“只用了二十年,就发展出了一个帝国,这在大陆上有过先例吗?”。
景语义摇了摇头,道:
“别说在大陆上了,恐怕大陆之外都没有任何先例。”。
景语仁叹了口气,道:
“记住,以后只能与磐石共和国交好,决不能与磐石共和国交恶。”。
景语义点了点头,却没有感到半分惊讶。
他的大哥虽然在任何地方都有缺点,可唯有一点是他拍马也赶不上的,那就是他大哥总能在每个关键的时期都做出一个最关键的决定,这是最令他佩服的。
景语仁对景语义道:
“大陆马上就要乱了,你也该成为圣域强者了,过几天我会向磐石共和国打报告,让你去突破圣域,此后我们两个人就要替子孙后代们遮风挡雨了。”。
景语义闻言,也颇为触动,一时间真情流露,也忍不住啜泣起来。
景语仁笑了笑,对景语义道:
“别哭了,我们还算是好的,好歹现在还能偏安一隅,可西科呢?奥拓呢?他们的尸骨都已经荡然无存了,今天是个值得高兴的日子,我们看开一点。”。
景语义点了点头。
……
张魁推开徐旷的办公室门,将一沓电报拍在徐旷的桌子上。
徐旷看到这一沓电报,头都大了,他忍不住问道:“这些都是申请成为我们的附属国的?”。
张魁点了点头,对徐旷道:“他们措辞……颇为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