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礼拜春燕给她拿了布料,答应的衣服安丽也不好一直都不实行。
她早就搬出了宿舍,理由是住亲戚家。她纠结要不要把县里买房的事告诉家里,于是找了安柳。
“安柳我在学校附近买了一套房子,共有5个房间,一个厕所,一个小厨房,有客厅,还有小院子。”
“买了就买了,跟我说甚?”安柳奇怪的看了眼安丽又低头开始翻阅她刚带回来的书。
“我就是一下子没找到合适的借口,这买房子的钱哪里来的。”
“挖人参赚的呗。”
“这理由都用了两次了,阿奶会相信?”
只见安柳手一翻一棵硕大的人参就出现在她如白玉的小手中。“你把这个给阿奶看,说还剩下这一根。”
“这根年份看起来有一百年了!催熟的这么快?”安丽有点惊讶。
“你会泡药酒吗?用这个人参泡,需要蛇胆吗?我这里有。”
“我会。”
安柳还给了棵低阶灵草给安丽让她一起泡了。
泡酒的容器最好是玻璃瓶、瓦罐,不能是金属容器,以免金属中逸出有毒物质或产生毒性化学反应。可是家里没有这么大的玻璃瓶,只能用瓦罐了。
一般都是用50度或以上的酒来炮制,因为50度或以上的酒在浸泡的过程中能在很大的程度上杀灭中草药材中沾附的病菌以及有害的微生物、寄生虫及虫卵,使之能在安全的条件下饮用。
现在家里没有那么高度数的酒,安丽也不怕,她直接加了大缸里的水,这可是灵泉水杀菌什么的,小意思。度数过高阿奶也不好喝。
浸酒药材的选用那就更放心了,把灵草往里面一扔,还省了蛮多工序,根本不用担心有杂质。
把蛇胆洗干净,扔了两颗进去。那根大参她没有全部用掉,只用了三分之一。
把泡好的瓦罐抱去阿奶的房间,“阿奶,睡了吗?”
“还没。”听到里面传来起床,然后穿鞋子来开门的声音:“大中午不午睡?”
“阿奶,我这是泡了药酒,放你这,三个月后就能喝了,这可是好东西,每天你和阿爹饮用一杯,对身体好。”
“诶,好。”
把东西放好,安丽从口袋里拿出红布包裹的人参:“阿奶这个给你保管。”
“什么东西,这么精贵,还用这么好的红布包着。”
“您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林老婆子看到这么粗的人参着实吓了跳:“这东西你哪来的?”
“还能哪里来的,不是跟您说过吗?上回和安柳一起挖的。我们运气好,挖了几根,这是最后一根了。我还在县里买了套房子,阿奶你不会生气吧!”
“什么!你这个丫头也是主意大的。不过这是你们俩自己得到的,爱怎么花就怎么花,阿奶怎么会生气。”
安丽撒娇的搂住老太太手臂撒娇:“阿奶,你最好了。”
林老婆子也是满脸宠溺:“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撒娇,不过这怎么看起来少了这么多?”
“我用了三分之一拿来泡酒了。”
“什么!真是浪费啊!难怪你说这酒是好宝贝。”
她们根本不知道那棵灵药的价值是多少根这人参都换不来的。
“这酒我就留下了,这人参你自己拿回去吧!”
“阿奶~”安丽撒娇。
“我看你保存的挺好的,放我这怕糟蹋了。”
安丽皱眉:“随便你老人家放哪,我先回去午睡了。”说着就跑了。
林老婆子伸了伸手,看了看四周,赶紧把布包起来,把门一关,又开始她藏东西大计。
回到房间的安丽觉得有必要再买一台缝纫机,毕竟她现在住县里,缝制这种工艺就是要每天动手实行才行。
星期日中午例行公事在家里洗头洗澡,背上她的小背包,她又要去上学了。
今天她穿着蓝色衬衫,是比较普通的款式,但还是收了腰身,下身是黑色七分裤,把玲珑有致的身材展现出来。
安柳坐在后座,穿着白色短t,一样黑色七分裤,脚穿小白袜,小白鞋。头上是安丽给她绑的黑色头巾白色的包边,总算不是直接把头巾两头绑下巴上了。
安丽觉得安柳变化最大的就是她的眼睛,越来越漂亮了。那眼眸如星空般璀璨,看一眼就能把你陷进去。
今天安柳和她去县里,阿奶说县里买房的事先不和她父母说,免得陈氏大嘴巴憋不住话,无端生事。这人啊就是不能浪,得猥琐发育才行。
晚上吃饭没看到安柳,安大泉随口问:“丫头人呢?”
“和安丽去县里了。”
“去县里干嘛?”
“吃你的饭。”被怼的陈氏也不恼,“是不是也去县里读书了?”
林老婆子一想,安柳星期五才会回来,于是顺着陈氏话道:“是啊。”
陈氏扒了口饭,咽下去才道:“读书好啊,多读点书,不像我小时候想读书都没钱上学。”
林老婆子和儿子对视了眼,看到彼此眼中的惊讶。
“婆娘,你不生气?”安大泉小心翼翼的问,还放下了碗筷。
“我干嘛生气,又不是花我的钱。”陈氏一脸坦然。
安大泉又忍不住和自家老娘对视了眼,母子俩用眼神交流。
“她怎么了?”
“不知道啊!”
林老婆子可是不相信人能说变就变,虽然经过上次的事,确实这个媳妇不再咋咋呼呼,也不给娘家补贴了。
是浪子回头金不换,还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也说不准,再看看吧。
安丽的长发随风飘扬,那香皂的味道,淡淡的往安柳鼻子里钻。那头发也有几缕时不时打在她脸上,不疼,反而有点温柔。记忆突然像被打开了大门,一个非常模糊的身影突然闯入她的脑海。
那是个温婉的女人,也是这般的长发及腰,她的身上有着淡淡的奶香,是她喜欢的味道。
“娘,我不想离开你。”
“整个家族6岁男童女童都得去天石测试灵根,快走吧,外面有人来接你了。”
“娘!”
那是最后一次见到她,一入仙门就要斩断凡尘。
安柳也说不上自己是什么的感受,难道是想哭吗?摸了摸眼角,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