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二勾唇一笑道:“我这里有一些东西需要你准备。”
掏出一枚玉简递了过去,里面有自己需要的丹炉,灵草,精铁,铁炉等。
伤势还是要快点好起来,尽快离开此地才是上策。
炼丹治伤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如果她猜想得没错,对方应该派人把守到各个商铺,看看都有谁买了疗伤丹药,然后逐一进行跟踪排查。
如果是自己就会这么做。
还有精铁,自己必须拥有一把趁手的法宝,不然发挥不了实力也是够呕的。
于是可怜的郁惜成为了柳二跑腿的和移动荷包。
本来柳二是想让梁涿去完成的,奈何梁涿荷包里也没有几个子。
时间没有停止流动,半年柳二终于在郁惜给力的实行能力下将伤势养好。
当然她并没有让对方白用功,在了解他们死神都有一把属于自己的“勾魂刀”后,本想送一把更好的给郁惜。
可是却被拒绝了。
原因是他们的刀是从自身身体里衍生出来的,刀品质好不好,厉不厉害完全是看个人修为。
说白了就是主人强,刀就利。
主人弱,刀就跟菜刀没区别。
于是柳二又询问了他们是怎么提升自己的个人能力的。
没想到提升个人能力的方式也很奇葩,不是看你资源够不够多,也不是看你天赋够不够好,而是看你的“业绩”也就是超度灵魂的人数达不达标。
难怪梁涿弱的可以。
想到梁涿似乎很久没有见到了。
于是一边炼丹一边无意间地问郁惜:“梁涿最近去哪了?”
郁惜一听,小手猛得拍了下自己的额头,发出清脆地声响。
“被我关起来了,忘记放出来。”说着走到洞府的某个地方做出开门的动作,然后就见梁涿直挺挺地倒了出来。
“嘭”地一声摔在地上,扬起一层灰。
柳二不着痕迹使用了清洁术,冷淡地问:“他怎么了?”
郁惜蹲下身掀了掀梁涿的眼皮道:“饿晕了。”
可怜的梁涿被两人遗忘的彻底,饿了这么久。
柳二一拍丹炉,丹炉炉盖飞了起来,几颗丹药跑了出来,似乎还想逃跑。
这几个月柳二的成单率郁惜看在眼里,但是像这种会自己飞的丹药她还是头一次见。
手一挥,一颗滚烫的丹药被她抓在手中。
柳二也没计较,将剩下的五颗逃跑的丹药装进玉瓶收了起来。
升级版的回春丹!
多一颗,自己无疑就多了一线生机。
这半年来郁惜几乎跟自己形影不离,相处模式说是主仆,其实更像是姐妹。
这小丫头是真的小,不是说只是看起来小,其实是老怪物。
她才两百岁而已。
柳二也了解到她爹是冥魂界的一位城主,而冥魂界总共有十二位城主。
顾名思义有十二个城池,而每个城池里又细分成三个镇。
而郁惜就是负责其中一个镇,梁涿则是她的手下。
冥魂界明文规定不能干预此界除了魂体外的任何事,当然包括上次梁涿救她。
如果违背了会怎么样?
当然是有惩罚。
至于是什么惩罚郁惜没有说,柳二也没多问。
反而有点自责起来,自己让郁惜帮忙做这么多事,上面的人知道了怎么办?郁惜又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郁惜却拍着她的肩膀夸张地大笑道:“我是城主的女儿,他们能拿我怎么样?”那模样嚣张至极。
让柳二有一瞬间想到落九凤。
于是柳二决定不让郁惜给自己跑腿了。
梁涿:“……”那我咧?
看着和特级回春丹玩得不亦乐乎的郁惜柳二问:“你们吃丹药吗?”
郁惜摇摇头道:“这些东西对我们没用,但我们还是会感觉到饿,会吃东西。”
“那他这么久没吃东西,没关系吗?”柳二指了指还躺在地上的梁涿。
“挨饿会难受,但是饿不死。”
柳二听言从空戒里找了很久,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一瓶党逸仙留下的‘辟谷丹’。
“把这个给他喂下试试。”
郁惜接过‘辟谷丹’粗鲁的捏住梁涿两颊,塞了一枚‘辟谷丹’进去。
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醒。
“看来丹药对你们确实没有什么用。”
于是她走到了精铁那开始快速捶打起来,这回捶打得不是很精细,三下五除二就弄了个铁锅。
又从洞外拎了野鸡野兔回来,扒皮,切肉,洗净。
将打好的锅放炼制丹药的异火上烧热,清水过滤。
开始烹饪。
想了想觉得缺少味道,于是郁惜又去凡城里买了食用盐等调味料。
其实柳二想自己去的,但是实在太过费时,郁惜争先恐后的自己去了。
回来的时候甚至买了白米。
肉一炒好,柳二就用大玉盘将肉装了起来。
熟练地白米倒进水里小火煮着,吩咐郁惜记得搅动,免得粘锅。
这个短暂的时间里用刀削了木头做了个精致的饭桶。
将沸水过滤好大米一颗都没有浪费的捞进饭桶里开始蒸。
蒸的过程还用刀削出了三个小木碗和三双筷子。
等香喷喷的米饭煮好,那躺在地上装死的人终于动了。
“开吃吧!”柳二感觉心情非常好,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梁涿真的饿坏了,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不忘夸赞,“好吃!好吃!!”
郁惜吃着柳二煮的米饭和炒肉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柳二见状眉眼弯弯问:“怎么了?”
“我怎么觉得你做这些事很熟练的样子?你们修真者不都不用吃饭吗?”
柳二听言愣了一下,脑中浮现一张苍老却总是慈爱看着她的脸。
眼泪无声地就掉了下来。
郁惜被吓了一跳忙道:“你怎么了。”
柳二也被自己毫无预兆的眼泪给吓了一跳。
连忙擦拭道:“无碍,风迷了眼。”
原来有些人,你以为你忘了,但是在某一个瞬间又会清晰的浮现她的脸庞。
原以为自己已无欲无泪,却不想泪水来得这么匆忙,连准备的时间都不用。
时间似乎一下子回到了阿奶的那个房间。
阿奶粗鲁地给她梳头,势必要将为数不多的头发都扎在头顶上,跟避雷针一样。
想着竟然又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郁惜:“……”这又哭又笑的闹哪样?
梁涿:“……”都不关我的事,我要吃饭!!!